「是的。」龍言讀的懂父親的眼睛。

「朕當時也是為了你父親，才做那樣的決定。」女皇看著龍言，口氣盡然的真誠。

「女皇沒有對不起父親，母親是很好的女人。」龍言知道，父親雖然沒跟自己的心愛的人在一起，可是娶到了母親那樣的一個女人，這一生也值得了。

「是啊，若雲是一個幾乎沒有缺點的女人，朕只想給於你父親最好的。」女皇思緒飛躍，回到了那個時候。

若雲，便是龍言的母親，也是女皇的貼身侍婢，也是女皇從小到大的親信，那麼多年，女皇深知若雲的為人，她把若雲嫁給龍言的父親當時龍家影衛的首領龍琉天，造就了外人眼中這一對恩愛的夫妻，只是，她知道，沈薇琪知道，龍琉天知道，這段姻緣的背後，是怎樣的心酸。

「只是母親得到了父親的一生而已。」龍言一針見血，他知道母親心思是細膩的，母親曾經說過，父親對她極好，只是她總是感覺缺少點什麼。

女皇心中一痛，只得到了一生，若雲得到的只是龍琉天的這一輩子時間而已，龍琉天啊，難道你一直都沒有放下嗎？

「女皇，父親的心，究竟在哪？」龍言直接問了一直困擾的問題。

女皇一怔，原來，龍言還不知道，龍言只是知道父親的心不在母親的身上，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你父親的心，就在你母親那裡。」女皇嘆息，若雲，是朕對不起你，朕只給了你一個人，沒給你應該得到的愛。

「女皇何必如此，父親做的再好，母親即便是感覺到，也找不出任何的破綻，若不是在那天，父親喝多無意中說出，我也僅僅只是懷疑罷了。」龍言雖然沒有愛的人，但是他可以感覺到父親眼中的遺憾，不過對於他來說，即使以後他成婚了，那也只是把兩個人湊在一起過一生而已，反正是一生，所以是誰都無所謂。

「龍言，你父親母親都不在了，你何必再糾結呢。」女皇擰起了眉心，他們生在了一起，死在了一起，她不想打破這麼一對恩愛的夫妻，哪怕只是表面。

「因為母親說，龍言是她的眼睛，她想看看，父親心底深處的那個位置，留給了誰。」龍言知道，母親感覺得到父親對她的愛是什麼樣子，母親得到了父親的人，父親對她百般呵護，所以她不怨，她知足，但是，父親是她深愛的人，她想知道，父親心裡那一份溫柔，給了誰：「母親說過，當初是女皇賜婚，女皇給了母親豐厚的嫁妝，還有一場極其壯觀的婚禮，母親只是您的婢女，不知道女皇為何會為了一個婢女大肆鋪張。」

「你母親雖然是朕的婢女，但是她一直陪著朕長大，可以說與朕感情很深，這一點你不要多想，就算她嫁的人不是你的父親，朕也會如此。」女皇知道今日龍言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既然你想知道，那朕也不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