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澤有些聽的不是那麼明白,他不知道說的是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孤兒,但是他很用心在靜靜的傾聽。
「後來,繼母說,家裡條件太差了,讓這個小女孩去了一個王府里做丫鬟,小女孩早就想離開家裡了,所以同意了。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繼母嫌小女孩每個月拿回來的錢太少了,於是就給小女孩找了一個有錢人家,給那個有錢人家的傻兒子做童養媳,小女孩不願意,就求了她的主子。」戰芸萱現在說著,心裡還會有一些不舒服,那些事就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會有這樣的人?女孩不是在王府里么?」蘇羽澤蹙眉。
「是啊,女孩也是這樣想的,但是繼母當時賣她的時候,賣的便是活的賣身契,就是有錢了可以買走的那種。」戰芸萱一臉苦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但是女孩的主子當時很小,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去求自己的父親母親,結果父親母親不在,那繼母就帶著人強行帶走了女孩,因為是女孩家裡人,所以旁人都沒插手。」
「真是喪盡天良,那個繼母是那個國的,我派人……,不,讓南宮澈派人去殺了她。」蘇羽澤一臉的憤恨。
「不用,那個繼母,已經收拾過了。」戰芸萱眼中的傷痛太過於明顯。
「後來呢?」蘇羽澤很想知道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在嫁人的那一天,她死了,投河自盡的。」結果被戰芸萱輕描淡寫,那是一種苦澀,在所有女孩都可能感覺最幸福最激動的一天,她第一個好朋友兼陪同她的丫鬟卻選擇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什麼?死了?」蘇羽澤心裡頓時感覺到很悲哀。
「嗯。」戰芸萱的眼淚一直沒有停,她真的好對不起那個小丫鬟。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從哪聽到的這個故事?」蘇羽澤慌忙為戰芸萱擦去眼淚,雖然那個女孩很可憐,也沒必要哭成這樣。
「其實那個女孩就是從小就陪著我的丫鬟,當時她來求我,我才幾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戰芸萱哭的更厲害了。
「好了好了,她也不會怪你的,再說了,那個繼母一定是你收拾的吧,既然都替她報仇了,她更加不會怪你了,而且,死了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蘇羽澤連忙替戰芸萱擦眼淚。
戰芸萱點了點頭。
「芸萱,」蘇羽澤抱著戰芸萱,有些動情,更多認真:「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愛惜自己,你還有我們,到任何時候,都還有我們。」
戰芸萱心底的柔軟被輕輕的觸碰,更加難過了,幹嘛非要說出這麼溫柔的話,幹嘛非要這麼緊緊的抱著她像怕失去一樣。
見戰芸萱不語,蘇羽澤鬆開了她,抓著她的雙臂,看著她的眼睛:「眼睛都腫了,真難看。」
戰芸萱淚眼朦朧的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那雙墨色的眼眸閃爍著如磐石般的堅定。
「南看你朝北看,我讓你看我了?嫌我難看,就去看好看的去,這大街上美女多去了。」戰芸萱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