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大殿上,皇上身邊大太監用尖尖的聲音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這時定遠侯上前一步道「臣有本奏!」
高位上的人滿臉威嚴的開口「雲愛卿,請講!」
定遠侯雖然搜集戶部尚書的罪證已久,不過他還是有點緊張的,因為畢竟歐陽家族的勢力很大。
他在回答皇上的話之前,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臣要狀告戶部尚書販賣私鹽、貪污賑災款、以及強佔民宅三大罪!」
這一番言論一出,滿眾嘩然,陣陣私語,這三樣罪樣樣都是大罪,若有一條屬實,那這個戶部尚書張恆就保不住了。
高位上的人皺皺眉頭「雲愛卿說的這些事情都不是小事,你可有證據,不要信口雌黃?」
定遠侯的語氣很是鎮定「啟稟皇上,這樣大的事情,微臣自然是調查清楚了,才敢啟奏的!」
「有證據嗎?」皇上的眼睛微微眯起。
「有!」定遠侯從袖中掏出一些舊紙張,對皇上身邊的大太監道「還煩請公公把這證據呈給皇上!」
待太監把這證據呈給皇上看之後,他當時龍顏大怒「張恆,你可知罪?」
戶部尚書張恆立馬跪下請罪道「微臣不知道這定遠侯為何要誣陷我,不過這些事情我都是沒做過的,到是之前……之前……!」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之前什麼?別跟朕耍花槍,你為何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
張恆別有深意的說「到是之前定遠侯的小兒子在花樓弄死了一個姑娘,恰巧被我兒子給看見,他該不會是怕我告他,他要倒打我一耙吧!」
左相歐陽昊天這時插話道「皇上,這件事情臣也是知道的,定遠侯兒子的這件事情,被右相的人給壓了下來,該不會是這右相利用定遠侯要對付我們歐陽家族吧!」
歐陽左相的這一番話,讓皇上俊臉一黑,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皇子們之間的爭權奪利,太子是右相這一派的人,他們還有什麼好爭的嗎?
這歐陽家族的勢力如此壯大,也是他刻意的,他想保持著皇子們之間的平衡。
這朝堂之上,有四分之一的人是左相的人,將近三分之一是右相和太子的人,還有三分之一是皇上這一派的人,剩下的就是一些跟風的。
這歐陽左相的人自然會幫著戶部尚書張恆,這右相的人和定遠侯又不是一起的,自然不會幫著定遠侯說話,更何況他們很怕被扯進這次的事件中,因為皇上最避諱的就是皇子之間的爭權奪勢,所以右相這一派也拚命的往定遠侯身上潑水。
最後戶部尚書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反而是定遠侯被關進了大牢。
定遠侯被關進大牢的消息很快就傳遞到固倫郡主府,柳如畫眉宇間閃過一道銳芒「你說什麼?定遠侯居然被關進大牢了?她不是讓定遠侯去告這戶部尚書的嗎?怎麼會這戶部尚書一點事沒有,而定遠侯被關進大牢了呢?」
來報信之人簡單的把金鑾大殿上的事情和柳如畫說了一遍。
柳如畫聽后,這手指甲都掐進肉里了,她真的是小瞧這歐陽家族了,精心準備的張恆罪證,居然被他三眼兩語就給化解了,最重要的是她還把這聖音閣的雲長老定遠侯給搭進去了。
柳如畫眼底漸漸有一顆顆晶瑩的東西劃過,原來報仇是這樣的難,她準備很久的東西,在別人的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有個人在遠處看見了這一幕,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笑「柳如畫,原來你也有這麼一天,讓你搶我的白流年,現在被他甩了,你就只能每天在這流淚傷心,而我卻可以重新回到白流年的身邊!」
白流年自從那晚和柳如畫分開后,這幾日一個勁的喝酒,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真不知道他和她分手,是他難過,還是她難過?
白府里突然出現一道靚麗的身影,白流年目光微一停滯「你怎麼來了?」
官清滿臉帶笑的說「公子,你現在和固倫郡主分開了,我可以回來了嗎?」
白流年渾身閃著寒芒「官清,你跟在我身邊那麼久,我以為你會了解我,可是想不到你竟然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我,我讓你去她身邊說的是永遠,不是暫時,你懂嗎?」
官清頓時一怔,面色白了白,聲音極其的委屈「對不起公子,我知道錯了!」
官清失落的轉身離開,白流年卻突然叫住她「慢著,她最近還好嗎?」
官清原本以為白流年叫住她,是想安慰她幾句,沒想到他關心的還是固倫郡主,官清帶著濃重的鼻音「我來的時候,固倫郡主在哭!」
白流年抓住官清的手,著急的問「什麼,你說畫兒在哭?她為什麼哭啊?」
官清心如刀絞,她在心裡暗暗道「白流年你就只關心柳如畫有沒有哭,就沒有關心過我有沒有在哭嗎?」她無表情的回答白流年「屬下也不知道,屬下就是看見一個黑衣人過來和她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她就哭了!」
白流年的眉頭皺皺「黑衣人?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的照顧他,不要再有別的想法,只要你把她照顧好了,我將來可以許你一個錦繡前程,我白流年向來說話算話!」
官清低著頭,小聲的回答道「官清知道了,官清回郡主府了!」
官清走後,白流年還是不放心柳如畫,他輕輕拂袖,運用輕功來到了固倫郡主府,此時柳如畫正望著天空發獃,她的淚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
突然,柳如畫感覺身後站了一個人,接著這個人又站到了她的對面,然後她感覺自己的嘴被堵上……
柳如畫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張盡在眼前的俊臉,唇瓣上的溫度提醒著她,她現在是被某人給欺負了,而她下一刻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欺負她的某人給推開。
可到最後,柳如畫發現自己的雙手好像不聽自己的話一般,完全不受她心的控制,根本連推開他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反而她很享受,原來她是這麼的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