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柳如畫帶著聖音閣顏長老的孫女——顏清清來到了京城,她們是女扮男裝而來的。
柳如畫之所以會選中顏清清,不僅僅因為她是聖音閣顏長老的孫女,更重要的是此女深得顏護法真傳,不但精通各種暗器,這偷工也是首屈一指的水平,這不剛剛就為柳如畫偷了一樣價值連城的寶貝。
繁華的大街上,顏清清伸手擦了擦臉上的灰,指了指一間叫蓮春園的酒樓「主子,我都快餓死了,我們吃點飯在趕路吧,這人家剛才可是為你偷了……!」
柳如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要吃飯就吃,只是要小心說話知道嗎?不要讓我再聽到偷這個字!」
「好吧!」顏清清極其委屈的應了一句。這不是欺負人嗎?明明就是柳如畫讓她偷東西的,結果還不讓她說。還有啊,這爺爺都說不讓她偷東西了,可是柳如畫這個主子還逼著她偷,真是壞透了。
因為是正午,正是吃飯的時候,柳如畫與顏清清進入到這家蓮春園酒樓時,只剩下一間雅間。
柳如畫她們還沒開口,外邊就傳來了一道輕柔動聽的聲音,似嬌鶯啼柳,似水柔情「掌柜的,最後一間雅間我們要了!」這開口的女子正是京城三美之一的歐陽娜娜。
顏清清是個嘴饞的,這到了京城第一酒樓——蓮春園,她是怎麼也要吃上一口的,怎麼可能讓給她們。
顏清清直接掏出一錠金子給這掌柜的「掌柜的,錢給你,快給我們上菜!」說完這句話之後,這顏清清就要拉著柳如畫上樓。
兵部侍郎之女——蕭筱,那清冷的聲音如夏日清涼的風從眾人心田吹過「姑娘,這房間是歐陽娜娜先定下的,你這麼做好像不太好吧!」
顏清清在雪山之巔長大,根本就不知道這歐陽娜娜是誰?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見得會賣給她們面子「呵呵呵……真是好笑,這明明就是我和我家主子先要的,你們來搶,還有理了?」
蕭筱冷冷的諷刺道「原來不過是個奴才,自然不會知道這歐陽娜娜是誰了?」
今天這事,要是別的人,柳如畫或許就會讓了,因為她畢竟初來乍到,樹敵太多不好,可是偏偏遇上的是歐陽家的人,歐陽家就是蓋死李鈺和太醫世家司徒家的罪魁禍首。
柳如畫的臉色一黯,不屑的說「哦?是嗎?做奴才的不知道歐陽娜娜?可是我這個當主子的也不知道歐陽娜娜是誰呢?」
歐陽娜娜深深吁了一口氣,臉色泛著青色,忍著心中的不快,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倆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分明就是在挑釁自己,在京城,敢跟她歐陽娜娜這麼叫板的人還真是不多,敢跟她叫板的女人就更是鳳毛麟角了。
既然她們這麼無視她歐陽娜娜,那她還非得給她們一個教訓不可,讓她們知道在這京城她歐陽娜娜不是誰都可以惹得起的!
歐陽娜娜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與這兩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糾纏,她直接對那掌柜的說「福伯,你知道我和你們少東家的關係,這雅間留給誰,你心裡應該清楚吧?」
福伯的眉間閃過一絲鄙夷之色,不過很快就被他給掩蓋下去,「歐陽姑娘,這……這確實是她們先來的,我們蓮春園的規矩你也是知道的!」
蕭筱在一旁威脅道「福掌柜,這歐陽姑娘以後可是要做白家夫人的,你這麼得罪她好像不太好吧!」
「白家夫人,你是指白流年嗎?」柳如畫在一旁冷笑一聲。
蕭筱一臉的得意「對,就是白流年,你怕了吧!這家酒樓就是白家的,所以你們如果識相一點的話,就應該趕緊給我們讓地方!」
柳如畫笑得動人心弦「你歐陽娜娜想進白家的大門?可以,我做大你做小!」
蕭筱諷刺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憑你這樣,還想進白家的門?還想壓左相千金歐陽娜娜一頭?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柳如畫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塊麒麟玉佩,巧笑嫣然的說「這個東西你們見過嗎?上面刻著白字,是白流年送給我的定情信物,說是他們白家的傳家之寶!」
還不待蕭筱和歐陽娜娜反應,這福掌柜立即跪下對柳如畫行禮道「屬下參見家主!」白家的規矩,這麒麟玉佩在誰的手上,誰就是白家的家主,所以這福伯自然是要給柳如畫行禮的。
柳如畫簇簇眉,對跪在地上的福掌柜說「你起來吧,我不是你們白家的家主,這玉佩只是白流年給我的定情信物,所以不必給我行這麼大的禮,我今天也是被她們逼急了,才拿出來的!」
福掌柜非常恭敬的說「是,屬下知道了,家……主子樓上請,我這就命人給你們準備上好的飯菜!」
「嗯!」柳如畫點點頭就要和顏清清去雅間。但這時,歐陽娜娜終於不淡定了,她攔住柳如畫,咄咄逼人的說「我從未聽他說過他有未婚妻,你是不是偷了他的玉佩假冒的?再說他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子?」
顏清清剛要上前和她理論,卻被柳如畫攔住了,她笑顏如花的對歐陽娜娜說「歐陽小姐以前沒聽過,現在不是聽過了?」
歐陽娜娜的臉色很是蒼白,她的聲音很輕,也很悲傷「不會的,他那謫仙一樣的人,怎麼會看上你?一定是你弄錯了!」她一直在重複著這句話,像是說給別人聽,又像是在解釋給自己聽。
柳如畫不但不生氣,反而笑著說「那他這樣的人,該看上誰呢?是看上你歐陽娜娜嗎?可是這麒麟玉佩他送給的人是我不是你,這是不是說明,你連我都不如呢?」
蕭筱上前抓住柳如畫的胳膊,大聲的吼道「就你這樣的垃圾也配和左相家千金相提並論?」
在顏清清看見自家主子被人抓住的那一刻,她手中的暗器也向蕭筱射去,只聽「啊」的一聲,這蕭筱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