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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聊齋不是克蘇魯 - 第一十六章 青玉案字體大小: A+
     

    這衙門大門口也沒個看門的,反倒是從大門後傳出了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有喝酒划拳的,也有骰子落在碗裡叮鈴咣噹,還有嘿哈嘿哈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在練着石鎖。

    秦月樓也沒有細聽,只是從鼓架旁拿起了鼓槌,鉚足了力氣,便衝着鼓面狠狠的捶了上去,看似簡單的動作裡卻也動用了三五分的法力。

    這法力便如同空氣一般成爲了介質,將這鼓聲傳遞了出去,甚至還將鼓聲擴大。

    鼓槌敲下,宛若晴天之下一聲霹靂炸雷驚響,就連那衙門當中的聲音也被蓋過,還有此起彼伏的驚呼聲,以及重物落地聲,還有幾聲痛呼聲。

    秦月樓聽在耳裡,手裡的鼓槌還在敲着,一聲蓋過一聲。

    那衙門緊閉的大門可算是打開了,兩個捕快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便想要拿住秦月樓。

    “你不識字啊?!這麼大的字看不懂麼?”滿臉橫肉的捕快說着便想將秦月樓捉拿進去痛打幾十大板,可無論怎麼樣,這捕快都無法靠近秦月樓半步。

    就好像他周身的時間被暫停,不,確切說是被一步步的減緩,猶如粘稠的水銀一樣,時間漸漸趨於凝固。

    可這兩個捕快的意識卻沒有被一同減緩。

    “冤鼓擺着就是讓人捶的,百姓期望的是講公道的有冤報冤,百姓們期望的是有個好官能辦實事,而非欺上瞞下,你們在這冤鼓上貼上這麼一塊牌子,豈不是裝聾扮瞎?”秦月樓猶自擂鼓,看都不看一眼這倆捕快。

    許是衙門當中的人等久了,便又出來了幾個人,那幾人便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秦月樓一下接一下順暢的擊鼓鳴冤,而那兩名捕快則好似慢放一般的想要接近秦月樓,可是動作卻越來越遲緩。

    “大膽妖人!還不速速撤了妖法?!此乃大靖治下,容不得你這妖人放肆!”不知是壯膽還是何意,看起來是個小吏打扮的人怒喝道。

    身上卻是稍微有了些變化,原本普通的氣勢上卻是升騰變化出了另一股額外的氣勢。

    這股氣勢僅僅只是不成型的彌散在這小吏的身周,可讓秦月樓另眼相看的是,這股氣勢卻是將他這時間劍意的影響抵消了大概一個小拇指甲蓋那麼一丁點的量級。

    雖然只是抵消了那麼一點些微,可哪也得看和什麼比了,這股“氣息”若是對上一些不入流的妖魔鬼怪,也是可以予以重創的。

    不過也就是那種不入流的小鬼小妖,真要是遇到稍微有點能耐的,照樣得跪。

    秦月樓覺得有點意思,於是便以劍意截取了一點氣息,準備留待之後研究一番,不過這股氣息給他的感覺到是很難以仙劍道進行模仿。

    那小吏自然不知道秦月樓做了什麼,總之本來壯膽大喝了一聲以後,又被秦月樓掃了一眼,

    這膽氣遽爾間便泄了五六分,

    再度準備說話的時候,聲音卻也小了不少,可謂是色厲內荏。

    而秦月樓則是一邊敲鼓,一邊“喊冤”道:“我敲鼓是因爲我有冤,我有冤就要敲鼓,這個道理不是很簡單麼?!

    有冤鼓,那這世道便有冤!

    我敲鼓,就是爲了伸冤!

    是誰規定的,有冤不能伸?你們壓得了一時,可你們壓得了一世麼?!

    你們這幫子尸位素餐之輩整日鑽營那些蠅營狗苟之事,絲毫不理百姓有無怨聲載道,就你們這樣怕是賑災的糧款都敢於明目張膽的貪了去吧?!”

    秦月樓是越說越氣憤,便連手中鼓槌敲擊的速度與力道也是更大了幾分,鼓聲陣陣傳遞出去,甚至將這年久失修的冤鼓鼓面給捶破了。

    “看來,這冤足以沖天啊。”秦月樓輕輕的將這鼓槌放回到了鼓架上。

    將鼓槌放回了鼓架以後,那衙門後便走出個老爺模樣的人來,這老爺身穿青袍,衣服補子上繡着飛禽,正是七品鸂𫛶,看起來像是一隻紫鴛鴦。

    原先那小吏身上不成型的氣息到了這老爺模樣的人身上以後,便凝出了一隻活靈活現的紫鴛鴦來。

    雖然這紫鴛鴦比之普通鴛鴦要來的更大,可是卻也只是個垂頭水鳥,半死不活的站在這老爺的肩膀上,連和秦月樓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冤?哪個敢有冤?誰敢有冤?”

    這老爺張口就來,那紫鴛鴦更是垂頭喪氣,就好像要學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地裡一般。

    “我有冤。”秦月樓抱劍環視,可只是手一抖,那劍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哦?有冤?那升堂,本縣令今日便要好好的審一審你這冤了。”這縣令見到了秦月樓玩的這一手,雖然目光凝重,讓那紫鴛鴦有了一絲活力,但還是於事無補,這紫鴛鴦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也不知這縣令一肚子憋得什麼壞水,總之便是給出了這個答案來,秦月樓也樂的陪着這縣令玩一玩。

    秦月樓一聽,便放開了時間劍意對於周遭一衆衙役捕快還有小吏等的束縛。

    而後,大概是近幾年來唯一的升堂便在那敷衍的“威武”聲當中開始了,不知這一聲“威武”暌違了多久,總之這升堂的消息傳遍了整座壽陽城,

    而後也引得諸多百姓奔走相告,以及爭先恐後的涌向了衙門,將這衙門外圍了個水泄不通,還得是這幫子皁班衙役維持着現場秩序。

    雖說壽陽城流傳着【寧與官鬥不惹趙李】這句廣爲人知的話,可一般的升斗小民又哪來的底氣同官相鬥呢?這縣令正了正頭冠,坐在了【明鏡高懸】的牌匾下,一拍驚堂木。

    “堂下何人?年齡幾許?籍貫何處?既見本官,何不下跪?”縣令看向秦月樓,聲音倒是抑揚頓挫,還挺富有韻律節奏感的。

    “老子名叫趙日天,日麻的日日他嘛的天,所以你可以喊我趙昊。”秦月樓張嘴扯謊不打草稿。

    他並不會暴露真名,也是害怕有什麼類似於的釘頭七箭這種詛咒之術,畢竟某些詛咒之術只需要知道生辰八字和姓名就能施展,甚至於只要有心查找,那麼有心人完全可以到詩鄉城的家中故居找自己的貼身物品從上面找掉落的頭髮絲什麼的加深詛咒之術的聯繫。

    所以行走江湖,假名最重要。

    “你看本官,會信你麼?從實招來!姓甚名誰,籍貫何處?還不跪下?!”

    “我就叫趙昊啊,怎麼了?籍貫天際省,當時我的膝蓋中了一劍,就被選爲了不死斬的持有者,加入了法蘭劍舞隊,拯救了艾爾登,我經歷豐富不可以麼?”秦月樓嘴跟禿嚕皮似的一通胡吹,但他就是不跪。

    縣令身邊機靈的小吏使了個眼色,旁邊的衙役心領神會,帶着一羣人便過來上手,一堆人愣是沒把秦月樓摁跪下去,甚至於有的衙役已經打算公然動手了。

    只不過還是忌憚秦月樓這一身“妖法”沒敢堂而皇之的動手,但這顯然並未讓秦月樓放鬆警惕,他也沒仗着修爲欺負凡人,但這羣確實已經上手了的皁隸們不出幾個回合就被秦月樓一人打翻在地。

    門口的羣衆有不怕的連聲叫好。

    “好,打得好!”

    “好!少俠好樣的!”

    秦月樓反正也是沒眼看,沒耳朵聽。

    實事不幹,這湊熱鬧找樂子倒是一等一的強。

    “我這膝蓋中了劍,跪不了,別說是你這縣官了,就是神仙下凡來現管我也跪不了。”秦月樓依舊說着。

    這縣令也看出來了,秦月樓這是身懷絕技,自己這“草臺班子”裡也不過就是大貓小貓兩三隻,抓點個零零散散的老鼠算是個頂個好手,把不是老鼠的屈打成招成老鼠也是業界內名列前茅,可是真若是遇到了下山虎,過江龍,這大貓小貓到真就是大貓小貓了。

    不巧的是,秦月樓便是這下山虎,也是這過江龍。

    既然看出來秦月樓是這下山猛虎,過江強龍了,這縣令便不敢來武的了,畢竟玩武的玩不過人家啊,於是這縣令便打算曲線玩文的。

    “姑且信你,不細查汝,你說伸冤,冤從何來?”縣令又是一拍驚堂木。

    “我冤啊,我吃着火鍋唱着歌,就坐那吃這東西,你們這城裡便有個打扮闊綽的富家公子哥來找我麻煩,要不是我含淚反殺,只怕我現在得先在醫館待他個傷筋動骨一百天了。”秦月樓直接說道。

    “此話當真?”縣令一聽,心裡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這事兒甭管是不是真的,也都得是假的。

    “本地幫派太不講規矩了,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見,在下不過路過此地,便要被你們這的本地幫派如此折辱?你這縣太爺未免也太過於輕鬆悠閒不管事了吧?還是說,你和壽陽城本地幫派有所勾結,蛇鼠一窩,因此纔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月樓輕飄飄的給縣令老爺扣了頂帽子。

    縣令老爺怎麼可能會承認呢?本來他是想當着衆目睽睽之面,讓這些升斗小民見識一下官府的威嚴,先給他個七八十大板,立個威,但是這個計劃顯然流產了。

    而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反倒是官府的威風被秦月樓給墮了,武的不行,文的又被打了個先手。

    縣太爺又不是傻子,那他肯定是要找一個折中的辦法啊,既要維護面子,又要保住裡子,還得摘下帽子。

    縣太爺的眼珠子轉了轉,他那肩膀上的紫鴛鴦掉下了一片羽毛,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秦月樓盡收眼底,沒什麼感嘆,更沒什麼可憐,只是將那片羽毛也收集了起來。

    直覺告訴他,這些官家氣息或許會對自己這幫子人以後的研究有極爲重大的意義。

    秦月樓本來收下了羽毛,但是想了想,只收羽毛可能有些不利索,於是便將那紫鴛鴦給一把從那縣太爺的身上拽了下來,

    同時也從那小吏的身上把那未成形的氣息也給一把薅了過來,

    雖然也有絲絲縷縷的氣息勾連,可是在被拽下來以後倒是沒有半分留戀,

    紫鴛鴦直接便先行紮根在了秦月樓的肩膀上,雖然重又昂首挺胸,只是有些神色萎靡,只是那一身羽毛倒顯得華亮了不少,

    秦月樓沒搞清楚這紫鴛鴦的機制何在,但想來也該是類似於皇朝龍氣所衍生的文武官氣之流,雖然尚未研究,但秦月樓能感覺得出來,大概就是這麼個玩意,這玩意應該還有許多其他深層次的好處在,只是這狗官尸位素餐,很顯然沒有掌握使用的竅門,於是這才便宜了秦月樓。

    拍了拍紫鴛鴦的頭,秦月樓將隨便拉了一具克隆體出來,先讓這紫鴛鴦駐紮在克隆體上,然後讓紫鴛鴦配合研究室進行研究,

    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以後,時間再度恢復流動。

    這縣令大概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心中卻又突兀生出了一陣奇怪的感觸,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一個一直以來都和自己密不可分的什麼東西,只是讓他去找,卻也找不到。這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甚至打斷了他接下來的思路。

    因此他這想要一舉三得的話術便也落了空,

    一時之間,縣令不知該說什麼,倒是有些兩眼呆滯,只在那裡沉默無言以對,好不容易憋出點話,卻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啊這嗯呃”類的語氣助詞。

    秦月樓步步緊逼:“縣令你爲什麼不說話?還是說你默認了?你默認了和本地幫派黑暗惡勢力有所勾結咯?

    你趙昆於今天默認了和壽陽城趙李兩家有所勾結魚肉鄉里殘害百姓,

    我說的是也不是?”

    秦月樓這一番話說出來以後,也是沒在意圍觀者們的心理反應。

    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不拆穿還能裝模作樣。

    但是,拆穿了,遮羞布無了,那麼再之後想要裝模作樣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呃這···啊這···嗯……嗯?”縣令還是第一次感覺這思路斷斷續續極其不順暢的感覺。

    秦月樓姑且選擇性耳聾只聽到了那茫然的“嗯”聲鼻音。

    秦月樓還準備繼續把這遮羞布給扯下來時,便被打斷了。

    “這位劍俠,此話有失偏頗了,何故說趙縣令與我趙家有所勾結呢?”從圍觀的人羣中走出了暗中觀察了許久的趙家大少爺,也即是趙孟全。

    趙孟全倒是禮數週全的行禮,而後自我介紹,最後才切入正題:“我想您可能是對我趙家有些誤解,不如您且先入我家稍微閒聊一番,我們把話說開,把誤會解開,豈不美哉?”

    秦月樓看了眼趙孟全,便傳音入密道:“你說歸說,但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走進來,真的沒問題麼?這不是坐實了你們勾結了麼?”

    趙孟全凝望了片刻,便小聲道:

    “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也沒人能泛起什麼大風浪來,頂多便是些微小的漣漪,那麼等風平浪靜了,丟進水裡的石子也會被人所遺忘,大家還是各過各的,

    你說,是也不是呢?”

    秦月樓聽着趙孟全的話,回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跟個老年癡呆一樣的縣令, 又擡頭看了看那塊【明鏡高懸】的牌匾,而後又看向了門口那些噤若寒蟬的百姓們,百姓們敢怒卻不敢言,不知是在譴責誰,還是在斥責誰。

    連看向了秦月樓的目光也有滿懷惡意揣測的。

    秦月樓敏銳的感知到了這一切,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可卻又不好發泄出來。

    可不發泄出來,那他就會十分的不爽。

    只瞧見他高高揮手,輕輕落下,和風細雨一般的一道清風掠過,

    那縣令面前的案臺便一揮兩段,切口平滑,左右的倒了下去,桌面上的籤筒,放告聽訟的牌子,誥封架,筆筒筆架等物事散落了一地,

    火籤令牌噼裡啪啦掉在地上,一應物事啪啪作響,

    那驚堂木掉在地上,發出了不符合它本質的音色,原本應該響亮,但此刻卻變得跟小石子一樣,只有一聲微不可查的啪嗒。

    就連那【明鏡高懸】的牌匾也被一分爲二,一條線段出現在了牌匾正中,

    不過卻依然掛在嚇傻了的縣令頭上,

    縣令還沒發現,自己身上的官服也被一揮兩段的分開了,連同那帽子也是一樣,

    秦月樓轉身便走,

    隨後【明鏡】掉了下來,

    缺了半邊的【高懸】砸在了那縣令的腦袋上,

    登時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卻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便要活不成了,

    當真是赤條條降生,赤條條的走。

    只是,他會否有一杆萬民傘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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