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毛怎麼會知道我有玄君七章秘經的?何況不論是被束縛的還是從白秋練手中得到的,都被我放在了系統倉庫當中了,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燕赤霞是不是被加強了?而且她的發言也很危險的樣子啊,
知識追逐人,而非人追逐知識,這可是滿滿的克系理念啊,
還是說,她也有修煉玄君七章秘經?】
秦月樓提防着白毛,總感覺這個介娘們不像似好銀啊。
“那看起來終章道長對於玄君七章秘經很有見解的樣子啊,就是不知道終章道長您對於玄君七章秘經有何指教或者看法呢?”秦月樓回答的比較模糊。
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岔開話題。
不過終章道長倒是沒有拐彎抹角。
“自一百年前,玄君以自身之感悟糅合道門經典開創出了《玄君七章秘經》,可以說是脫胎於道門,自然其本人也是道門中人,你可知這秘經直指大道?”白毛坤道席地盤坐,不知是否是站累了。
直指大道?我覺得那是直指奈亞拉託提普,而非大道,但換個思路,奈亞拉託提普那種,估摸着也算是某種“道”了吧。
秦月樓心中腹誹,那白毛坤道看着他似笑非笑,就是想說什麼但卻又啥也不說,欲言又止的樣子讓秦月樓看了很想讓她說出來,畢竟吊人胃口什麼的真的很煩人。
“我自是不知。”秦月樓回答道。
“卷七直至大道,但每一卷的內容所得都因人而異,因此可稱兼收幷蓄,也即是說,不同的人修習,所悟出來的法門也將不同。”
聽起來很好,但秦月樓不感興趣,這種並非道門典籍,而是魔典,他纔不要去看。
所以他到現在都沒有看。
“而這些法門也因人而異,有人可控制地龍,也有人可以用天狗修煉,或殺伐或求長生,可稱之爲根本法。”這白毛繼續說道,“而這其中也有人驚才豔豔,利用了自己所悟的太陰尸解蛻形籙將人之軀體褪去原本形貌,畢竟血肉苦弱,除非將這血肉變強,如此纔可肉身飛昇。”
白毛好似無心之語,秦月樓也聽進去了,所謂法門因人而異的意思大概就是指每個修習者看同一本,但修煉出來的法術都不一樣。
不過白毛坤道說的話讓秦月樓有了些想法,這地煞七十二變化之術當中也有【尸解】之術,而據說這術也可修成尸解仙。
所謂尸解仙乃是指得道後可遺棄肉體而仙去,或不留遺體,只假託一物遺世而昇天成仙,
但這尸解仙並非秦月樓所求,可···尸解蛻形這一說法卻爲其打開了一重思路。
正如毛蟲羽化成蝶,蛆蟲羽化爲蠅,天蠶羽化爲蛾,此之即爲蛻形,也即是向着更高的生命形態而邁進,
前世亦有影視改編小說當中有神功名爲《天蠶功》,將死之時若蠶蛻成蛾,破繭而出則功力更進一步,爲破後而立,可細細究其根源,也可稱爲蛻形。
這白毛這般提點,是看出來了點什麼?還是···單純的安利我修習《玄君七章秘經》?
“終章道長,您這話裡話外,都是想讓我修習《玄君七章秘經》就是了?”秦月樓狐疑的問着白毛坤道。
“那是自然,像你這般美質璞玉,不入我玄君門下豈不可惜,所以我自然要攛掇你一番了。”白毛坤道也不遮掩,順着秦月樓的話茬就接了下去。
哦,原來叫做玄君門啊。
“原來如此,但私以爲,
酒要一口一口喝,路要一步一步走,步子邁太大,容易扯着蛋,何況這前人之道或許並不適用於我,而我又以釀酒打鐵悟出些許皮毛,自信能蹚出一條獨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因此多謝終章道長想要引我入門的美意了,在下實在是愧對道長一番美意,無法成全呀。”秦月樓裝模作樣的回答着。
“但我瞧你這一身修爲像是東拼西湊一般,是否有些像是山下小童手中所縫合之玩具?”白毛坤道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月樓。
你拐彎抹角罵我縫合怪就是了,真的是絕了,有話直說很難麼?
“那自然是要多方採用,兼收幷蓄,再將其轉爲自己之物啦。”
“那《玄君七章秘經》豈不更好?”
嚯,這感覺像是吃定我要修煉《玄君七章秘經》了啊?
“但是我拒絕,我秦月樓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對那些自以爲是的人說‘不’。”秦月樓將雙手放在前胸,比了個“x”。
“那可真是可惜了,像你這般,怕是沒法拜入道門了,玄君七章秘經倒是比較適合於你。”白毛坤道頗爲可惜的說道,“如你這般良才美質無法成道成仙,真乃人生一大憾事啊。”
你再罵?!
“終章道長,您這話是何意?何以說我無法拜入道門?”
秦月樓感覺這個終章道長有些欠揍,一來就說些有的沒的,也就那個【魔兵】的提議有點看頭。
“貧道略知曉些通讀過去之術,剛剛在你身上瞧見一條最大的因果口業,好像是說‘若得真仙道祖位,不拜三清又何妨’?是也不是?”
就好像多年前的黑歷史被挖了出來,秦月樓尷尬的腳趾摳地,當時自己在看到了克蘇魯以後理智有點掉,所以後續有些瘋瘋癲癲,近來纔回復了大差不差,可還有一點後遺症,所以當時會說出這種話來也不奇怪。
“我尋思,三清道祖不至於這麼小心眼吧?”
“道祖那般修爲,將要如何待你,還不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你又怎麼確定道祖們會否因爲你這話而不喜呢?”
“笑死,那我不拜入道門就是了唄。”秦月樓倒是豁達,畢竟有系統傍身,何況就算系統現在沒了,他也能過得很滋潤。
他不準備去考慮那些有的沒的,大活人可不會讓尿給憋死。
“那你倒是挺看得開的,那貧道也算叨擾許久了,只不過,你這神兵獸一道確實十分有趣,不知貧道能否觀看您創造神兵獸的過程呢?”白毛坤道笑了笑。
“哈哈哈,這個嘛,當然是···不可以的,您這修爲在下掐指一算便知高深,我這獨門秘傳若是被您學了去,用來發展樂子可就不美妙了,因此在下可不會讓您觀看的。 ”
若是旁人,他只會覺得看了就看了,但這白毛坤道和《玄君七章秘經》扯上了關係,並且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而且這修爲自己也看不透,所以還是謹慎爲好。
“哈哈,那這可是讓人十分失落了,既然如此,貧道也不便打擾,就此告辭。”白毛坤道說完,站起了身,揮了揮拂塵,似乎是在拍打着身上的塵土。
接着離去。
而秦月樓則是目送,直到這白毛離開。
秦月樓未見,
這白毛嘴角咧出了無比爽朗的笑容,一口白牙就像在黑夜當中也可以十分閃耀一般,臉上的表情爽朗而又優雅。
“有趣有趣,當真有趣,居然不受我太多影響,不過,還是受到了點影響的,有趣有趣,是哪位神祇給了他庇佑的恩澤呢?事情越來越有趣了,嘿嘿,也不枉我煞費苦心···嘿嘿···”
白毛爽朗的笑着,而後身形漸漸淡化,最後消失,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秦月樓坐在躺椅上,準備過一會捶制自己的神兵獸二代當做分身。
但腦子裡也在想一些事情。
“魔兵的話···應該怎麼剋制纔好?衆生心緒龐雜才能生出魔,那這魔,又該如何剋制?”
“不過明日捶制的二代神兵獸,或許還要從那具法屍本體上找尋靈感才行,明日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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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我想大家都猜得出白毛是誰了,但,不會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