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從地上爬起來,撲到了樸渥的身上,舉起拳頭就捶,但樸渥被捶的不痛不癢,還做出了一副舒坦的模樣出來。
“用點力,哎哎哎對了,往左邊捶一點,力道拿捏好,哎,舒坦。”樸渥眯着眼睛,語氣十分的欠揍。
“滾啊!”小胖子一拳捶在了樸渥的頭上。
再睜開的時候,樸渥的眸子變成了紅色。
回手一掌將小胖子打掉了下去。
“爲什麼?要打我的頭?”樸渥踩在了小胖子的臉上,狠狠的碾着小胖子,
還將小胖子的頭碾到了土裡。
小胖子不屈不撓,粗短的手指勾了勾。
樸渥疑惑,低下了頭,準備聽聽小胖子要說什麼。
但小胖子的左手摸索着,摸到了一塊碎石,然後就朝着樸渥的頭上砸了過去。
樸渥的腳離開了,半蹲了下來,舉起了拳頭,
準備砸下去。
而小胖子也舉起了拳頭。
“砰。”
樸渥倒飛而出,眼耳口鼻七竅流血,在空中飄着血線,像是斷線風箏一般。
“大老遠的就聞到了一股子妖氣,合夥擱這欺負人呢?”秦月樓把小胖子的頭從土裡拔了出來,跟拔蘿蔔一樣。
看着小胖子。
“你···”秦月樓感覺小胖子有點眼熟。
“我不是,我不是,你認錯人了!”小胖子連忙擺手否認。
“好矮啊。”秦月樓說出了下半句話。
小胖子給了秦月樓眼眶一拳,但秦月樓不痛不癢。
“你再罵?!”
“這裡,就交給我吧,你那麼弱,就別逞強了。”秦月樓站起了身,扶起了小胖子。
朝着李會鬥走去,
印忠,闞金,賴潺三人眼神互換,而後紛紛趕到了樸渥的身前。
樸渥渾身不能動彈的躺在地上,還在地上撞出了一個坑,四肢向外,
這是屁股向後,平沙墜燕式。
賴潺想要把樸渥拽起來,和闞金一同伸手抓住了樸渥的雙手,但樸渥止住了。
“別動我。”樸渥的手內蜷着抖動着,“斷了,大龍骨斷了。”
印忠那張本就不白的臉變得更黑了,但能一拳就把樸渥打成這樣,這突兀出現的不速之客明顯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這位先生,您這不分青紅皁白就打人是什麼意思?”印忠每說一個字,身上的肥肉都會抖出一層層的波浪來。
“人?你們四個身上的血濁污穢之氣聞得我都快吐了,還敢自稱是人?”秦月樓挑眉冷哼,拎着小胖子的衣服,丟到了李會斗的身邊。
而後又在李會鬥和小胖子的身邊劃了一道圈。
這圈是以斬妖變化之術匯成,顯然這四隻妖物進不來。
秦月樓簡單的以他心知奪感知了一番李會斗的記憶,瞬間便知曉了事情的發生起因與經過,捎帶手還知道了四隻妖魔的名字。
他背過了手,咂摸着四隻妖怪說的話,一聲輕笑。…
“你們這些妖怪,給自己取名還整的這麼會用典故麼?學着人的東西,吃着人的血食,還真是,該死啊。”秦月樓笑的像只貓。
貓最喜歡捉老鼠,並不是爲了吃,而是爲了戲弄老鼠,讓老鼠累死。
這是一種殘忍的天性,可秦月樓覺得對於這些食人妖魔來說,這樣的天性還不夠殘忍。
立場決定了好惡,秦月樓的立場是人,因此食人的妖魔必死。
他慢慢的朝着三隻妖怪走去。
闞金看着秦月樓,咬起了自己的手指頭,門牙與下牙頎長,像是啃着木板一樣的啃着自己的三根手指,只是一瞬便把三根手指啃食殆盡,只餘下了森森白骨。
而那白骨也不放過,啃着白骨,牙齒也在漸漸變短,食指的指骨也被磨成了骨茬碎粉。
“坎卦有隱伏、勞、陷等意思,坎諧通闞,也暗喻了你住在洞裡的意思,鼠,因爲是子時之生肖,是故別稱子神,老鼠愛財,也可在污穢水地生活的滋潤無比,因此闞金亦是老鼠的另一個別稱坎精,闞金同坎精,還字子神?你表字麼?家住火方垌,是伙房洞吧?”秦月樓一語道破了闞金的根腳。
“被你發現了又如何?你能接下來我這一招再說吧!”闞金冷笑,四根牙齒也磨完了第三根手指骨。
而秦月樓的三根手指也一根接一根的滲血,皮肉也好像是被啃食了一般,漸漸露出了指骨的尖端,而那指骨的尖端流露出了一些金屬的亮色,
秦月樓能感覺得到,自己體內的生機正在流逝,不過這流逝的生機卻是九牛一毛,邇去法種持續發動,這些生機便接連回流,那失去的皮肉也在漸漸回來,
只是老鼠精那失去的部分並沒有回來,老鼠精看到了秦月樓沒有半點影響,稍微後撤了一步。
賴潺看到了闞金後退一步,還以爲闞金是想尋求庇佑,於是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從衣服裡抖出了一對散發着珠光寶氣的寶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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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寶貝都可以施展厭勝術,他觀察着白山的四周山勢,拿起了這些寶貝,一個個的扔了起來。
看樣子秦月樓並沒有阻止,想看看賴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因此只是駐足觀看,根本沒把三隻妖怪放在眼中。
闞金見秦月樓這般作態,卻是切斷了法術的聯繫,這詛咒法術對於秦月樓不起效果,可卻會持續性的損耗自己的精氣神,雖然不是命數,但損耗了的精氣神可不好補充。
它本身就是這四隻妖怪裡最弱的,但打洞逃跑很擅長,所以他準備看準時機,讓賴潺和印忠爲他擋刀,自己好溜之大吉。
他心裡有這種想法,那印忠心裡也有另外的想法。
秦月樓的他心知奪感知了個一乾二淨。
“人有三寶精氣神,闞金的獨門法術便是以自身精氣神與肉身三指爲祭品,換取詛咒,並以這詛咒以傷換傷,只不過這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闞金這是下了血本啊。”印忠表面八風不動,但是卻不住的吞嚥着口水,…
“聽說三吱兒很好吃,等會或許能吃掉闞金···做出三吱兒,不過,得先趁這個人病要了他的命。”
“印忠?黑麪郎,謂豬也,亦是名豬曰豨,印忠爲豬的別稱,還自稱黑爺?奚家圈?是豬圈吧?”秦月樓又報出了印忠的根腳來。
印忠聽了,也沒說話,直截了當便化作了一隻小山般大小的黑皮野豬,背上一層板結的硬甲,根根鬃毛堅硬無比,順着頭頂延伸到了背後,刨着地上的土,接着便朝着秦月樓撞了過去,還張開了大嘴。
秦月樓笑了笑,看着那隻野豬朝着自己豬突猛進。
“土雞瓦狗,各懷鬼胎,不過你這膀子力氣有點看頭,不知道吃起來如何。”
而後舉起了拳頭,作勢便打了出去。
沒有怪力亂神, 也沒有真武大力。
就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但卻是融匯了自身打鐵之所得。
妖魔爲鐵,以心意雙拳爲錘,行捶打之事。
接着一拳捶出。
“你明白嗎?!”
一拳打造了印忠的豬鼻子上,
那力道全部傳遞到了印忠的體內,帶來了無比的熱量,從內部將印忠的脂肪消解了大半,將小山大小捶成了半人大小。
印忠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四蹄外翻,雙眼泛白,卻是還沒死掉。
“捶除了雜質,還有血濁污穢之氣,以及將脂肪捶散,你這豬肉肯定好吃。”
秦月樓舔了舔嘴角,笑容邪異,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