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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聊齋不是克蘇魯 - 第三十四章 宴席字體大小: A+
     

    談不上悶悶不樂,秦月樓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雖然心中總歸會有些歎爲觀止,

    但人外異類與人之間的關係總歸是多元發展的,要以理智的目光去看待纔是。

    “不過我倒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你這血脈顯化之物應當是天生地養的靈物吧?”胡七夜總歸是修行路上的老資歷,一語道破了秦月樓這靈明石猴的本質。

    元公能看出秦月樓本相是隻猴子已是不俗,而似胡七夜直接看穿靈明石猴本質其實已經讓秦月樓大吃一驚了。

    “我怎麼知道呢?”秦月樓揣着明白裝糊塗,雖然他是知曉靈明石猴的。

    胡七夜笑笑,便解釋了起來。

    “一些天生地養的靈物若是以蠃鱗毛羽昆諸物類之形貌出現的話,雖然可能本性不俗,但若是與正常人類或者其他物類相比都會有些許瑕疵。”胡七夜挑明道,“似你這般血脈本相返源,對於你的人之個性便產生了影響。”

    “你是想說人性吧?”秦月樓問着胡七夜。

    “嗯,是這樣,所以似這些靈物若是修成了人形,要麼缺了善心,要麼缺了惡根,要麼損了心智,要麼沒了人智,像這般靈物均有變亂一道之力,靈物轉生而成的人也會那般,而似你這般能夠做出棒打鴛鴦之事的行爲來看,可能少的是···情根。”胡七夜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許是無情之人吧。”

    “缺了情根罷了,我沒有那種世俗的慾望。”秦月樓其實根本不介意自己會不會缺了情根,在這種世界裡談情說愛?他還沒有那麼風花雪月。

    “當你以後遇見了那個想愛卻又無法去愛的人時,再說這句話吧。”胡七夜促狹的搖了搖尾巴。

    “不過算了算時間,也該到我那孽徒的宴席之時了,走吧,小兄弟,還記得你我計劃否?”胡七夜問着秦月樓。

    “那是自然。”秦月樓點頭道。

    “那好,暫且別過。”胡七夜頷首。

    “好。”秦月樓點頭。

    一人一狐暫且別過,那人去了府苑正廳,而那狐則是徑自下了山。

    府苑正廳早就被諸多家僕下人打掃乾淨,且將一應物事搬出,在這寬大的正廳當中擺上了不少圓桌,檯布爲喜慶的大紅色,便連正廳也是張燈結綵,大紅燈籠高高掛,赤色的雙喜貼在燈籠外。

    這胡山傲與其家眷則坐正位,以顯示家主之身份地位。

    瞧着詩鄉城的“人”坐在正廳中央,而四周圍繞着的怪形怪相之人則隱隱約約有將人包圍之勢。

    僅僅只是開啓鼻神衝龍玉,這正廳當中便是瀰漫着駁雜龐然的各類妖氣鬼氣,通幽法體開法眼,遍覽全場,真是個妖霧重霄的局面。

    有小娘子腰肢若蛇般擺動,但那臉頰生的像是個倒三角,尖細倒是尖細了,只是那眼睛也是狹長的眯縫倒三角,活像是個唐氏綜合徵的,得,這玩意看樣子應該是《雄〇少年》片場過來的。

    有大漢手長過膝,腿短腰粗,胸肌發達的像是隻大猩猩,可能真的是隻大猩猩吧。

    那元公也在其列,手中還舉着酒杯,向着秦月樓舉杯邀敬,秦月樓施禮迴應。

    還有一渾身軟若無骨整個陷入在了椅子當中的肥碩巨漢···

    這些都是化形的不那麼成功的典型例子。

    也有粉面郎君仗劍在懷,亦有半老徐娘風韻猶存,更有奶白的雪團少女···

    這些都是化形挺成功的典型例子。

    這邊桌都是化形的成功或者不那麼成功的,

    那邊桌俱是些生前是人或者不是人的,

    一個年輕男子不苟言笑,臉上表情就跟死了親孃一樣,做書生打扮。

    還有一個道人打扮的小腳男人,另外則是一個身高三尺的矮壯墩子,看似侏儒,但卻身穿亮銀甲冑,像個將軍,似模似樣···

    這些不是妖怪,也不是人。

    一堆妖怪,一堆鬼,一羣人,間或還有些半妖。

    秦月樓左右打量着,來到了自己的座位前,詩鄉城一衆父老鄉親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來妖鬼之物的本相,還是那般有說有笑着。

    秦月樓大概清點了一下自己成就所得,便聽得胡員外身旁家丁敲了敲鑼鼓,於是嘈雜熱鬧的正廳噤聲,落針可聞。

    “作爲胡家家主呢,我自然是要開場說幾句的,其實呢本次邀請諸多好友來,便是因爲在下的小女兒蓮香要與詩鄉城的桑太史成親,

    胡某能有這麼多朋友前來,當真是令的寒舍蓬蓽生輝,只是蓮香她與桑太史在城中便私定終身,也拜堂成親了,只是我想着,這拜堂成親時我也不知曉,所以呢,我想着再讓蓮香拜堂成親,這樣我看到了心裡也舒暢···”胡員外這邊滔滔不絕口若懸河。

    秦月樓只覺得聒噪,就像是有一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嗡的亂叫,只想扯出它的腸子再在它的脖子上繞個十圈八圈再打個死結,跟校領導或者領導廢話一個德行,秦月樓只想世界清靜。

    妖物們對此沒什麼好說的,有吃有喝就行了,哪裡管的上人類禮法?沒管主人家發不發話,一幫子該吃吃該喝喝,中間的人夾在中間尷尬的很。

    在詩鄉城這邊的人看來,這胡員外是個狂妄不拘禮法的傢伙,哪有拜堂成親兩次的說法?又不是死了老婆或者丈夫,而這胡員外認識的人也不是什麼遵紀守法的人,都是一羣狂人。

    而只有生前是人的鬼道衆看着胡員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便連那個不苟言笑的書生嘴角也滋生兩份笑意。

    一隻妖,學人學的不像,做妖卻又沒個妖性,不倫不類。

    “月樓,你在冷笑什麼?”秦江龍問着身旁的小兒子。

    “我想起了開心的事,就是說一個笑話,有一隻狐狸啊,修成了人形以後,人不像人,妖不像妖,小小垃圾,可笑,可笑。”秦月樓的聲音不大不小,四周的人聽得一頭霧水,全然不懂秦月樓這話當中有甚笑料。

    但是那幫子妖鬼全然是知曉胡山傲真身本相的,聽得秦月樓的話以後,憋着笑憋得十分難受。

    而那不笑書生聽得這話,又看得眼前的這一幕,那繃緊了的嘴角,繃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先是笑了一聲,胡山傲的發言被打斷了。

    而後不笑書生便在正廳當中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着,全然不顧旁人的目光注視。

    不笑書生就像是將這輩子的積攢的笑容在此刻爆發出來一樣,但這笑聲只是毫無感情的“哈哈”聲,雖然連綿不絕,卻根本沒有笑的感覺,淡然無味入清水,也即是所謂的【棒讀】。

    但是一時之間,快活的空氣充斥着整個正廳,雖然不笑書生的笑聲毫無感情,可週邊的人與妖怪卻發自內心的有些快樂。

    那幫子妖怪鬼物紛紛以看着幸運兒的表情看向了秦月樓,那眼神彷彿在說【不愧是你啊秦月樓,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這鬼怪名爲不笑生,生前乃是一父母早亡的落第秀才,所以他一直都是這幅死人臉,生前好像沒什麼值得讓他開心快樂的事情,久而久之抑鬱不得志而亡,但是死後,聽到有人講了笑話,把他逗樂了,他這才恍然大悟入了鬼道,悟了鬼術,之後···凡是他所遇見的人,能把他逗笑了的人都能得到他的獎勵,但若是沒人把他逗笑的話,那···他便會讓那個人變得不幸,從不幸當中汲取鬼術。”

    元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是它在傳音入密,秦月樓詫異的看着不笑生,於是又拱手致謝。

    雖然不清楚爲什麼元公會和自己搭話,但有人解釋總比一頭霧水好。

    秦月樓轉了轉眼睛,又看了看不笑生。

    接着他又說了起來。

    “這胡老爺說話吧就忒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胡老爺說話就應該跟太監上餚館一樣···”秦月樓說到這裡便停頓了下來。

    那三尺將軍一拍桌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爲要打誰膝蓋一樣。

    “你這小孩賣的甚麼關子?這就不講啦?那下面呢?”

    秦月樓一攤手,猛地喊了起來。

    “下面沒啦!”

    “你這說的甚鳥話?哎?下面沒啦?哈哈哈哈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哈哈哈哈哈哈!不笑生,這小子和我胃口,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笑生繼續棒讀的笑着。

    低俗段子果然百試百靈,就好像開黃腔可以迅速融入中年油膩男人圈子一樣。

    “此乃三尺將,生前乃將軍,但卻被奸佞太監所害,鋸掉了五尺,所以他痛恨太監,若是和他對上,切記不要比他更高。”元公繼續提醒。

    “好了,月樓,不要說話了。”秦江龍臉黑了起來,好說歹說,這孩子怎的又噎起了胡老爺來?

    但他說的那個【下面沒啦】確實挺好笑。

    胡老爺雖然被打斷了話,但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估計心裡正在嫲麥皮。

    “既然貴客覺得我囉嗦,那咱們直接進入正題吧,女兒女婿,出來拜堂了。”胡員外說着。

    那蓮香披着蓋頭,身體顫抖,而桑太史一副失魂落魄之樣,還踮着腳走路,模樣怪異。

    秦月樓通幽法眼不吝運轉,

    只瞧着,桑太史一臉悲慼的淚流滿面,墊着那身體的腳,手也抓着身體的手腕。

    他死了。

    自己的魂,附着自己的身。

    身上喜慶的大紅色,不知怎的,格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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