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居是此次主辦方安排各國參賽選手居住的地方,鳳淺一行人是來得最早的一個國家代表,其餘四國的參賽選手都還沒有抵達,他們被安排住在了北院。
人剛住下,就有人來找鳳淺。
「風靈廚,有位故人想要見您!」
「故人?」鳳淺很是詫異,這玲瓏城裡她認識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三個,到底會是誰要見她呢?
難道是君世子?
玲瓏城是他的地盤,而且消息如此靈通,他們剛一落腳,他就遣人來相邀,多半是他了!
「請帶路吧!」鳳淺欣然前往。
鳳淺跟著來人上了馬車,馬車十分奢華,一看就是宮廷之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知道君世子找到夜魔天下落沒有?」
長時間依靠師兄的血來維持蠱蟲的壽命,不是長久之計,還是需要找到制毒之人根治才行。
算算日子,師兄離開已經有三天了,留下的血也只夠她維持三天的,倘若師兄無法在三天之內按時趕回來,那麼她……
眉頭微微一蹙,比起自身的安危,她更擔憂的是阿徹的情況,也不知道師兄去了之後,他的傷勢好轉沒有,他能及時從戰場上趕回來,來參加今年的五國爭霸賽嗎?
不過,就算他趕不回來也沒有關係,她一定會幫他守住五國爭霸賽,絕不讓北燕國再次墊底!
「阿徹……」
胡思亂想間,馬車突然停下了。
來人在車外相候:「風靈廚,我們到了。」
鳳淺掀開帘子,下了馬車,抬頭看到馬車停在了一座氣派的園子前,門匾上寫著「雅苑」二字。
「這裡就是君世子的府邸嗎?」她問道。
來人回道:「殿下已經恭候多時了,您快請吧!」
殿下?
看來這裡應該就是君世子的府邸無誤!
在來人的引領下,鳳淺來到了雅苑的迎客廳,迎客廳內空無一人,來人讓她先在此等候,他家主人稍後便來。
鳳淺閑來無事,便四處參觀起來。
過了不一會兒,忽然察覺身後有人接近,來人故意放輕了腳步,以至於快到她身後時,她才察覺。
「君世子!」
鳳淺正要扭頭,忽然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她,她大吃一驚,手裡憑空一握,龍紋如意鍋便到了手裡,二話不說,反手朝身後之人砸了過去!
咚!
下手又狠又准,一擊命中!
「嗯!」
一聲悶哼,是個男子的聲音。
鳳淺扭頭一看,眉頭皺得更深了:「怎麼是你?」
男人身穿金絲滾邊的玄色錦袍,頭戴紫金冠,貴氣逼人,氣度不凡,只是此刻英俊冷魅的他,額頭處多了一塊烏青,他不是別人,正是數月未見的景天太子!
不等景天太子說話,守在門外的侍女秋翎聽到動靜,立刻沖了進來:「太子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一眼就看到了冤家路窄的鳳淺,然後又看到了她手裡的鍋,最後看到太子殿下額頭上的烏青,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拔劍喝道:「大膽!你居然敢襲擊太子殿下?」
景天太子擺了擺手,攔阻了她:「你先退下!」
秋翎不情不願地退了出去。
景天太子性感妖媚的薄唇微翹,含笑看著鳳淺道:「美人,數月不見,一見面就給本殿下如此大的厚禮,你說吧,你打算如何對本殿下負責?」
鳳淺氣笑了:「太子殿下,是你輕薄我在先,我不過是正當防衛,何來負責一說?」
景天太子噙著一抹邪魅的笑,說道:「無論如何,你傷了本殿下是事實,本殿下可是雲姝女王為此次五國爭霸賽特邀的評委和嘉賓,這事要是傳出去,深究起來,是可以取消你參賽資格的!」
呵,分明是來碰瓷的!
鳳淺冷笑:「我就不信,女王陛下會是非曲直不分,只要我告訴她,你企圖非禮輕薄於我,她一定會主持公道,站在我這邊!」
景天太子袍子一掀,瀟洒入座:「我堂堂星雲帝國的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嫁給我的女人成千上萬,我會去輕薄一個已為人婦的老女人嗎?你覺得雲姝女王會信嗎?」
居然說她是老女人?
鳳淺咬牙切齒。
景天太子忽而又颯然一笑:「不過,本殿下就好你這口,絕不會嫌棄你又老又丑!而且很快,你就要變成寡婦了,本殿下正好做做好事,把你收了!」
鳳淺怒瞪向他:「你胡說八道什麼?」
景天太子笑得更加肆意:「你還不知道嗎?軒轅徹此刻被困在燕翎城,重傷昏迷,已經熬不了多久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改嫁,投入本太子的懷抱,本太子可以保你一生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鳳淺心頭一震,不過很快,她轉怒為笑:「你不必在此危言聳聽,我師兄毒仙已經前往燕翎城去醫治阿徹,只要有我師兄在,死人也能復活!」
景天太子卻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毒仙能夠順利抵達燕翎城嗎?」
鳳淺心疼猛然一緊:「你什麼意思?」
景天太子道:「實話告訴你吧,據本太子的線報,毒仙才剛到邊城,就被鬼面軍攔截了,此刻怕是自身難保,更別提救治軒轅徹了!」
鳳淺頓覺窒息:「不可能!師兄不會有事的!」
景天太子攤攤手:「信不信由你!」
鳳淺狐疑地望著他:「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消息?那支神秘的鬼面軍究竟和你有什麼關係?」
「想知道嗎?」景天太子沖她眨了眨眼,邪魅無雙,「想知道的話,你就想辦法取悅本太子,本太子若是高興了,或許會告訴你這個秘密!」
鳳淺看著他,沖他笑了笑,然後清晰地吐出一個字:「滾!」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景天太子沒料到她會走得這麼乾脆,連忙起身,追了上去:「喂,你去哪兒?你真的不怕本太子上告到雲姝女王那裡,取消你比賽的資格嗎?」
鳳淺沒理會他,繼續朝前走。
景天太子無奈發笑,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如此甩他的臉,不給他面子的,可偏偏他就是對她念念不忘,從黑霧森林初見開始,他就時不時地想起她,任何女人跟她一比,都變得索然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