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的話震得所有人都有些發獃，特別是之前一直為自己媳婦在心裡有些怨恨的周言國。此時他正用懷疑的眼神看向沈氏。

他咬著牙追問道「娘說的是不是真的？」

沈氏此時臉上火辣辣的疼，全身都疼得她難受得緊。聽見周氏的話就知道要糟了。現在聽見大夫的追問，其它人冷漠或者冰冷怨恨的眼神。她心裡更是跳得七上八下的。

「爹，娘沒有，娘沒有說過。沒有。」周子月慌張的搖著頭辯解道，她頭上的那步搖隨著她的晃動泛出美麗的光亮，與她狼狽的相襯更是顯得那步搖的不同。

「閉嘴。」周言國還是了解沈氏的，畢竟生活在一起十幾年了。聽見女兒的話，他瞪大了眼睛直接吼了一句，然後又轉過頭緊緊的盯著沈氏「你說，娘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那麼罵小雅了？」

沈氏此時真的恨不得暈過去，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特別是剛剛周子月搖晃的時候，她正好看見那漂亮的步搖，想起了一次事情的起源。全是因為自己疼愛的女兒讓自己暈了頭。心裡把周子月也給怨恨上了。她扯了扯嘴角，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淚就流了出來，聲音也虛弱的回答道「相公，我沒有。我沒有說那些話。只是我說了一些話，娘理解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會說話就應該不說的。相公，爹，娘，你們相信我，我沒有壞心的。我疼小雅你們也是知道的。我怎麼會那麼說小雅，全都怪我不會說話。娘，媳婦真的知道錯了。」

周子雅眼睛里閃過嘲諷，這就是聰明的大伯娘，哪怕認錯，也是認得有水準，明著認錯，卻是拐著彎說她不會說話，說錯了話，一切都是無心的。更何況，抬起那受傷的臉，讓大家都同情她。當然看見那受臉的傷，她也為自己阿奶的彪悍點贊。

周氏卻是直接開罵「你放屁，你明明就說了，現在居然還不承認，你個不要臉的。爛貨。老大，這樣的媳婦我們周家一定不能要，給老娘休了她，一定要休了。老頭子，你沒有聽見這個不要臉的爛貨，她明明就罵了，還不承認。還裝可憐，以為就憑她那張爛臉就以為事情就過去了。簡直是做夢。」然後盯著周言國「老大，你要是不相信娘的話，當時老三和小雅，還有你女兒都在的。他們都聽見了。你自己問問。不過，你那好女兒只怕就把黑的說成白的。」她眼睛陰狠的盯著周子月，似乎恨不得撕掉她的一層皮，周子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恨不得縮成一團。想到剛剛奶奶打娘的瘋狂，她更是害怕得厲害，她還年輕，還沒有嫁人，要是她的臉也像娘的臉一樣被奶打得毀了容，那可怎麼辦呀。所以剛剛本來準備說話的她，這時候嚇得半個字說不出來，嘴唇還顫抖得厲害。

周言國的一張臉氣得通紅，瞪著沈氏的眸光也是說不出的複雜。

周老爺子鐵青著臉看向周言良問道「老三，你說，你娘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老大媳婦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