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包括宓曦自己在內，再聽了一遍姬鳳華與她相遇以及如何慢慢魔化的經歷，皆是對宓曦投去不喜、譴責和厭惡的眼神。

就是宓曦自己，在知道姬鳳華之所以徹底魔化是因為她之後，也是小臉煞白。

之前姬鳳華有說過他魔化是因為她，但她知道得並不清楚。

她甚至還覺得，她只是喜歡鳳華小惡魔的模樣，只是因愛生恨報復了鳳華而已，不能怪她。

今天聽姬鳳華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宓曦才知道自己犯下了怎樣的錯。

也才知道，那時的鳳華，原本有多喜歡她。

宓曦「哇」地就哭出了聲，喃喃地道：「對不起，鳳華，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你能再讓鳳華做回靈修嗎」喜雀早已聽得怒火高漲，此刻聽宓曦這個罪魁禍首倒先哭上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吼咆哮道。

若宓曦不是個九歲小女孩。

而姬鳳華又再三強調了，他之所以沒有殺了宓曦，是因為宓曦是隱宗二小姐的身份。

喜雀保不定自己不會在盛怒之下殺了宓曦！

事實上，若宓曦不是隱宗二小姐，她也早死了數十次。

因為每個知道鳳華墮魔過程的人，包括商熹夜、姬臣海和蘇如景在內，都恨不得殺了她！

有些人的惡在胎生，與年齡無關。

木芙蓉的自私與惡毒，註定了宓曦自出生便與善無關，也註定了宓曦此生坎坷。

不想聽宓曦那惹人煩的哭聲，胡戟直接將她拎到門外，讓外面的弟子將她看守起來。

宓曦身上的納戒等物已經被姬鳳華收走了，她重傷頗重，經過這段時間的魔氣侵蝕，已然傷了根基，短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所以胡戟也不擔心她能逃走。

「當日你給你哥哥、我和蕭辰送來簡訊，我便知道你恐怕已經墮魔了」商熹夜沉默了片刻，又道：「但你若是正常墮魔，應該是從低階小魔成長起來才對，但你如今的實力，縱使是十大魔將的分身前來，也未必能與你相比，難道是你在隱宗地底下融和了魔神的光明意志？」

「魔神的光明意志」姬鳳華雖然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卻是恍然大悟：「原來，那團東西叫魔神的意志，難怪我感覺它雖屬魔卻沒有多少惡念。」

「魔神的光明意志？那是什麼東西，聽起來怪怪的，對鳳華是好還是不好」蘇如景很是擔心地緊緊拉著姬鳳華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會飛走似的。

「傳說那是上古魔神並非邪惡，他主管世間一切黑暗之地，但後來他將自己的善念從本體中割離了出來，使得自己完全墮魔成了邪惡之神。

據隱宗老祖所說，鎮在隱宗地底的東西就是魔神的光明意志」商熹夜並不十分肯定地道：「若鳳華在隱宗地底融合的真是的它，我想，這對鳳華來說應該是好事。

鳳華之所以會有現在的實力，之所以還會保持常性，應該是魔神的意志性善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