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人已知的，位面世界有仙凡之分，亦有修士與凡人混居的，凡人界不可通仙界，但修凡混居的世界則能通過不斷修行，渡劫飛升，而仙界之上又有神界……」

「老人家，這些，我都知道，每個宗門子弟入門修行前的理論課，都會講到這些，您能給我們講些我們不知道的嗎」姬鳳瑤嘆氣，暗中抓狂。

您老要是長壽，您就是天天講這些陳詞爛調也沒關係；

就當是給回爐變成小白的師父補課了。

但您老現在是一口氣吊著，隨時要嗝屁的人啊！

「小穹瑤，你別急，我這不馬上就要講到世人不知道的了嗎」神秘老人很是寵愛地對姬鳳瑤道，那語氣頗像黑梟某些時候對姬鳳瑤說話的語氣。

商熹夜微不可察地輕皺了一下眉毛，未動聲色。

心底卻是琢磨開了：

難道，他便是時常在他家小媳兒夢裡作妖的老神仙？

「世人只知凡、仙、神三界，卻不知這三界之外，還有虛妄界與聖界，聖界在這三界甚至少有人知道，唯有一界對它略有提及，但也從未被人重視」神秘老人語速很慢，似在均力，掌控著自己死亡的時間。

雖然大部分都覺得，

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人到五更；

這世上沒人能撐控自己的死亡時間。

但姬鳳瑤就是覺得，這老人是在掌控自己的死亡時間。

「難道您說的聖界，便是鴻蒙」姬鳳瑤想起自己前世在地球看到過的，三界之外的另一個地界的名稱。

但，那不是小說里杜撰的嗎？

若不是杜撰，地球比這個世界的靈氣還要貧瘠十倍，是個不折不扣的普通凡人界，那裡的人又怎會知道聖界？

天地間，哪有那麼多純屬巧合？

神秘老人卻是肯定地朝姬鳳瑤點了點頭，道：「正是，那界所述的，鴻蒙初開，天地皆為混沌，說的便是聖界之初的景象。」

姬鳳瑤：「……老人家，您、您是不是在拖延時間糊弄我們？再下來，您是不是該要講盤古開天地、女媧造人的故事了？得虧我讀了點書，知道……不是，得虧我家神仙師父，給我講過這些故事，要不還真就被你糊弄過去了！」

尊老愛幼是美德，不能對一個無辜老人生氣；

她，忍！

商熹夜側目：

咦，難道小媳婦兒夢裡的老神仙，竟不是這老頭嗎？

莫名有點小失望……

但願那老神仙長得和這老頭一般丑。

「你擱那瞎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神秘老人突然在商熹夜額間輕輕彈了一指，吹鬍子瞪眼道：「我當年，可是聖界第一美男子，這只是副凡人皮囊，你能看出我的風姿？」

商熹夜：「……」

又仔細打量了神秘老人一眼，

Emmmmmm，第一美男？

恕他眼睛視力太好，實在看不出來他哪裡跟美沾邊。

神秘老人見他如此這般，不氣反笑，道：「賦仙，記住今日所思所想，日後定有驚喜。」

老人語罷，指尖輕轉，又輕輕彈了商熹夜額間一記。

商熹夜感覺識海內的極焰，隨之翻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