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鳳鳴趕緊捂住他的嘴,和黑梟一左一右將他架到後院牆角。
陳國公和陳識羽隱約查覺不對勁,追出來看見一隻貓自院中躥過,這才鬆了口氣。
「叔父不必擔心,這裡存放的都是重要之物,小侄的人將此處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賊人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進來的」陳雲禮自信誇口。
陳國公想起隨行的姬臣海父子,面色沉了沉。
「爹,你放心,我們的人就在那倆土匪下榻的客棧盯著,剛剛還有人來報,說姬臣海親自下樓取了酒肉,父子幾人在房間划拳喧嘩,吵得不得了」陳識羽無不鄙夷道。
「還是謹慎些的好」陳國公點頭,如是囑咐了一句。
等陳國公等人走了。
姬鳳鳴才鬆開王安,給了他額頭一記爆栗子,傳音入密罵道:「臭小子,想找死啊,什麼情況下都敢瞎咧咧。」
王安也知道自己犯錯了,雙手合十做了個求求的動作,討饒。
「換班的人馬上就來,我們得抓緊」黑梟提醒。
「在這等著,我們去去就回」姬鳳鳴丟下王安,作勢就要走。
王安趕緊抱住兩人的腿,一副小可憐樣兒:「不是說好了帶我一起的嗎?」
「你是能搬還是能扛,別添亂,在這把風,等著」姬鳳鳴一腳踹開他。
王安無言以對,只得老老實實縮回牆角的陰影里躲著。
既便只是蹲個牆角,也是王安從前從沒做過的,內心感覺無比新鮮刺激。
姬鳳鳴和黑梟依舊從屋頂潛入陳雲禮的府庫內。
兩人分工明確,黑梟拿屬於他的那三份,姬鳳鳴拿剩下的七份;
二十餘箱金錠子,眨眼間就全進了兩人的納石空間。
黑梟正欲走。
姬鳳鳴卻拉住了他:「等等,陳雲禮這孫子一看就是個不老實的,別看他表面上對陳國公畢恭畢敬、唯唯喏喏,我敢打賭,這孫子私底下肯定還藏了一手。」
「他多少肯定會藏些,但他還能藏在這?」黑梟疑惑。
「京都朝廷里的那些破事兒,你比我通透;但要說這江湖經驗,你可就不如我了」姬鳳鳴一邊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邊這敲敲,那轉轉的翻找:「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府上地兒就這麼大,他不會分開藏兩個地兒扎人眼的。」
話音剛落,他手底下的一隻青瓷瓶一轉。
書案底下便傳來一陣輕微的,機關轉動的扎扎聲。
姬鳳鳴笑得眉眼一彎,得意洋洋地上前勾住黑梟的肩:「怎麼樣,我說的吧!」
地窖挖得並不深。
兩人舉著火摺子下去,看著堆了大半地窖的一箱箱金銀珠寶,器畫珍玩都驚了。
「窩草,這個陳雲禮,簡直是喪心病狂,難怪我看華涼城有那麼多的窮人和乞丐,感情老百姓身上那點肉,全都給他割到這兒來了!」姬鳳鳴看得咬呀切齒。
「全都拿走?」黑梟抬眼看姬鳳鳴,並不是請示的語氣。
「拿!一個銅板都別給他剩!」姬鳳鳴大手連揮,瞬間就收走了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