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湘覺得自己哥哥是帥的，但又不太好意思說，於是嘴硬道：「我們班女生都不喜歡成績差的男生，成績好的應該要和成績好的在一起。」

「這麼現實啊？」顧尹殊忍俊不禁，故意逗她，「但是我們班女生都可喜歡成績差的男生。」

他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成績還是好的，可是他並不打算澄清自己，因為在外人眼裡他就是一個打架不好好學習的不良少年。

什麼叫自食惡果。就是現在，好不容易能跟女朋友說上兩句，卻被表妹在一旁死纏爛打，糾纏不休。

「怎麼了嗎？」隨心在那邊低聲問。

顧尹殊制住要搶手機的表妹，翻了個身說：「我妹妹要你教她寫作業。」

「啊？」她噢了一聲，笑，「可以啊，你把電話給她。」

顧湘終於如願以償拿到手機，她放到耳邊。小孩兒挺懂禮貌的，上來就先軟軟地喊了一句：「姐姐好。」

「叫什麼姐姐，叫嫂子。」顧尹殊在旁邊打岔。

不過沒人理他。

隨心輕輕嗯了一聲，溫柔地說：「你好呀，要姐姐教什麼。」

「教數學，姐姐教我寫數學，我不會寫！」

「……」

數學？顧尹殊缺根筋啊，她哪裡知道教數學。

但隨心還是崩住了，她喝了一口溫水，把一邊的筆拿起來，「好，你給姐姐說題目。」

顧湘認真念題，她就低著眼睛，在草稿紙上記。

也沒有幾題，都挺簡單的。隨心很有耐心，一點點給顧湘講清楚，也不嫌煩。

「姐姐，你好聰明哦。」顧湘按照電話里那個溫柔姐姐的教導下，終於寫完她最不會的那幾道題目。

不過.....這種二年級小朋友寫的數學題....

隨心問：「怎麼不讓你哥哥教你？」

「哥哥他學習都不好，脾氣也不好，心心不想要他教。」

隨心哈哈笑了幾聲，小孩子真是天真，顧尹殊怎麼可能學習差。脾氣差倒是真的。

顧尹殊在一旁聽了想揍人，他咬牙切齒捏了捏顧湘的小胖臉，「瞎說什麼呢你。」

也不知道隨心這種性子，是不是天生招小朋友喜歡。顧湘坐在沙發上，搖晃著腿，忍不住還想和隨心聊天，小嘴叭叭：「姐姐，你太厲害啦，跟我一樣，我也很厲害。」

隨心裝作很驚訝的樣子，笑著配合道：「真的嗎？」

「真的。」

兩兄妹坐在客廳沙發上，顧湘搶了電話和隨心聊天，顧尹殊就只好百無聊賴地按遙控器，胳膊肘支著沙發扶手，不停地換台。

時間過得不算慢，就是在不知不覺地流逝。到了一月份中旬，一個學期馬上也要在期末考試之後劃上句號。在學校的日子，隨心都盡量避免和顧尹殊多接觸。

兩個人都像沒事人一樣。隨心過了這麼久不知道戀愛怎麼談，顧尹殊則是一直忍著。

偶爾他憋不住，等在她去教室的必經之道上堵人，然後把人扯到沒人的角落接吻。

他們身高差距太大，在樓梯上接吻，他還要彎下身子。

上晚自習前吃飯的一段時間，教室里就稀稀拉拉幾個人。

宋岩坐在座位上玩遊戲，教室後門被篤篤篤敲響。

他抬頭，看到一個扎著雙馬尾的蘿莉，大冬天還穿著小裙子，她眼神閃爍一副嬌羞樣。

宋岩暫停遊戲，把手機放到桌上，隨口問：「找誰啊？」

那個女生猶豫了會，問：「請問顧尹殊在你們班嗎？」

這句話一出來，宋岩瞬間懂了。

又是一個來找顧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