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摟住顧尹殊的脖頸。耳邊是嘖嘖的水聲，甜蜜的津液交纏。齒頰余香，滿口生津。

因為差不多早讀，沒人在。

不知不覺，他冰涼的手指從她毛衣下擺鑽入，指尖觸到她溫熱細膩的肌膚，一點點往上掠過如凝脂的滑嫩，摸索解開她的內衣扣。陡然的涼意，讓隨心禁不住輕輕哆嗦，背上和手臂起了一小層雞皮疙瘩。雖然被親地意識全無，此時也反應過來顧尹殊在做什麼。她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凈白的耳廓充血。「別...別。」

隨心漸而回神，嚇得小幅度掙扎著，想擺脫他的禁錮。

顧尹殊忽然起身，暗罵了一句。他眉頭緊皺，深呼吸著，咬緊了牙。出了教室門想去冷靜。車門被猛地撞上，『——砰』一聲巨響，她紅著臉把衣服拉下，雙手迅速扭到身後，扣攏散開的內衣。顧尹殊靠著車，把煙抿在唇間，低頭點上。他別過臉去吹風，冷入骨髓的寒風撲面而來，心裡翻騰的欲.火半分都未消退，叫囂著燎原。不行....這樣不行。繼續下去，誰也控住不了他會做的事情。薄薄的煙霧被吹散，顧尹殊把煙咬緊，瞳孔沉沉不見底，根本看不到他任何神色。過了半天，姿勢都不曾動過，一點反應都沒有。

晚上回去，兩個人一路無言。

不過到了他家后，她看起了電視放鬆心情。

客廳的電視里小聲放著當下熱播的電視劇，隨心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劇情結束，無意向窗外一瞅。

暮色早已降臨，偶有零星的燈火帶來點點星光。原來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一看，顧尹殊不知不覺中已經睡著了。她思忖也覺得差不多了，半起身伸了個懶腰，輕輕蹬蹬他的小肚子，準備把腳從少年的懷裡伸出來，洗菜和麵包餃子。隨心只是微微一動，顧尹殊便從小睡中醒來，手掌下意識的握著她的小腳，往自己的肚子上貼的緊些，又迷糊睡了過去。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隨心卻怔在原地，半餉都沒有回神。她生於冬天，腳涼是天生的，是怎麼都捂不熱的，可是她這會卻覺得腳掌是暖暖的，連著心裡都帶上幾分暖意。隨心把電視關上，輕輕躺下，伸長胳膊夠著另一處沙發上的毯子，拿過來給顧尹殊蓋好。離得近了，她才清晰看見少年眼下的烏青，有點重了，額上的細碎凌亂的披散著，頗有幾分楚楚憐人的滋味。想到楚楚可憐放在一個男生身上也毫無違和感，她輕輕一笑，看著毯子還剩下許多空餘的地方，便換了個姿勢，把毯子給自己也蓋上些，手指慢慢的摩挲了下他的臉和額頭，皮膚細膩光滑且白皙，從前她想過自己的戀人是什麼模樣，高大的，溫柔的，有學識的，看過山，看過水，心中有智，也許他其貌不揚，又也許他低調沉默，可是大抵心中有這麼個印象存在，就算是初戀，也可以算得上高大帥氣，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和一個這樣一個優秀的少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