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沒看到。

「南琛，你也睡這可以嗎？」

「不用了，我睡隔壁。」

霍南琛自然很冷漠地拒絕了，可她就是不鬆手，兩條腿直接纏過來：「你就睡在我邊上也不會怎麼樣，能答應我一個要求嗎？」

她的眼淚忽然又下來，直接燙在了他手背上。

顧若初一半是在演戲，可一半也是真的有些難過。

三年多了，她真的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這麼抱過他。

「南琛。」

他的心忽然揪了起來，不管他現在對這個女人的感情是怎樣的，可現在的現實和結果很明白地顯示，他離不開她，也拒絕不了她。

「別哭。」

原本冷硬的聲音忽然軟和了不少，他閉上眼睛湊上前，兩人都有些情迷意亂地輕輕蹭著對方的臉。

眼淚幾乎打濕了她的臉，而他無法抑制的心疼。

除了母親和奶奶，他還從來沒有這麼心疼過一個人，現在想想不管當初她為什麼離開又做過什麼事，或許他都這麼沒有出息地繼續愛著她。

「你陪我，好不好？」

黑暗中，聽不出是誰的心跳亂了。

重重的幾下心跳，霍南琛輕輕地嗯了一聲。

房間里的燈忽然滅了，顧若初被他放在床上。他掀開被子上了床，就這麼躺在她身邊。

世界似乎一下安靜下來，霍南琛躺在她身邊幾乎沒有什麼動靜，只能聽到那淡淡的呼吸。

顧若初不知道他為什麼離她這麼遠，又為什麼這麼生疏，直接伸手整個人扎進他懷裡。

「你幹什麼？」

感覺到她的動靜，他忍不住斥責一聲，整個人都徹底僵硬了。

這個女人，是徹底要激發出他的……

「好好睡覺。」

顧若初摟著他，手橫過去放在他腰上才覺得有些安全感。

霍南琛身體僵硬了好一會兒，不知怎麼的就覺得渾身都有些熱，可又不敢輕舉妄動。

她身上傳來若有似無的氣息，似乎刺激得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毫無睡意地睜開眼睛。

顧若初反而睡得很安心，她不覺得短時間內兩人之間能發生什麼，只想著一步一步來。

起碼，現在他都肯睡在自己床邊。

這麼一想，很安心地睡著了。

可是半夜她就被熱醒了，感覺身邊就像睡了一個火爐似的，尤其身上黏糊得根本睡不著覺。

奇怪，睡覺前好像調了空調溫度。

實在被熱醒了，顧若初才感覺身上有點重。

「霍南琛？」

「噓……」

他一根手指放在她唇上，摟緊了她：「好好睡覺。」

可是……

她很熱。

睡覺前是她不肯放手，現在是他抱著她不肯撒手，尤其兩條手臂就這麼抱著她根本讓她沒有逃脫的意思。

她腦子一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還沒醒，直接撲過去吻住了他。

「老公。」

這兩個字再度讓他淪陷了，開始反客為主地佔據，她整個人似乎都在他手上翻轉了幾遍。

「南琛……」

顧若初沒想到他們之間進展會這麼快，還有點被驚到了，尤其大半夜的只能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