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歡聽完他們的故事，只是笑了笑，把煙拿下來直接摁滅在煙灰缸上：「其實，我還挺羨慕他們的。能在這麼一個年紀愛上最好的一個人，多讓人羨慕啊。」

「看客是這麼覺得，可惜容宵自己不這麼覺得。」

誰希望自己的感情不順。

對他而言，就是一道難以解開的枷鎖了。

「既然壽星不吃了，那我們繼續吃。」李清歡很快恢復了平靜，笑了笑，「以後多來這兒陪姐，姐有時候真的很無聊。」

「好，孩子們也挺喜歡你們的。」

李清歡臉上重新浮現了笑：「好，現在吃飯吧。」

一餐飯，都各有所思。

果然，容宵沒有回來。

顧若初本來想打個電話給他，到底是李清歡第一次親自做飯。幾年的相處，顧若初對她的性子很了解。

這樣知性的女人，很難為為一個男人低頭。

今天會放下身段為他做飯，已經很明顯地給容宵傳遞了心意，只可惜容宵的心只在一個人身上。

「不用給他打電話了。來吃飯。」

顧若初放下了手機，忽然在桌面上震動了幾下。

她看了眼屏幕，是家裡的電話。

「媽媽！」

奶聲奶氣的甜糯聲在那邊響起，霍宛悅在那邊叫她：「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和哥哥都在等你回來吃飯。」

「媽媽在外面，晚上才會回家。」

「媽媽你怎麼又不回家啊？」小女孩嘟喃著嘴，「我和哥哥都等你很久了，你上次不是說會給我和哥哥找到爸爸嗎？」

顧若初心中一觸，柔軟萬千。

「媽媽很快就會找到爸爸了。」

「真的嗎？」

「真的。」

「你看，我說媽媽會找回爸爸了？」霍喬安的聲音在手機這端響起，輕聲哄道，「放心吧，媽媽不會騙你的。」

聽著霍喬安小朋友的聲音在這邊響起，顧若初心裡莫名酸澀了下，想告訴寶寶們父親是誰，可目前這狀況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他們還這麼小，只知道別人都有個爸爸。

「乖，媽媽一定會找回爸爸的。」

「好，小朵兒相信麻麻。」女孩重重地在那邊點了點頭，伸出小手指按了下鍵面，將手機遞給哥哥，「哥哥，給你。」

霍喬安把手機接過來，放在桌上，一張精緻無暇的小臉滿滿的認真：「那好，妹妹要聽話哦，不可以再像剛剛那樣哭鬧了，好不好？」

小女孩又點了下小腦袋，原本紅紅的眼睛恢復了剛剛的黑白分明，也不再哭了。

「我不哭了，小圓兒，你說我們的爸爸是不是真的像電視里說的英雄那樣？」她滿臉的好奇，「我真想看看我爸爸是什麼樣的。」

「遲早會知道的。」

霍喬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把旁邊被打落的故事書撿起來：「現在不哭了，我繼續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好。」

霍宛悅小朋友一下從地毯上爬起來，緊跟著哥哥拍了拍小裙子上的灰塵：「小圓兒真好，我最喜歡媽媽和小圓兒了。」

在邊上的保姆看著兩個孩子，心裡一陣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