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容宵把哥哥和楚心蘭的事簡單地說明了，顧若初也有些哭笑不得，只要他們不鬧得太過分他們還是會選擇「袖手旁觀」。

最近南嶽總是給她打幾個電話，她全都掐了沒接。

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不管她曾經抱有什麼目的嫁進霍家，早在車禍后她就徹底和這些斷絕了，一切與她都無關。

她只是霍太太。

南嶽沒想到顧若初會這麼決絕，連電話都不接，看來是真的不打算顧忌一點父女之情。

為了男人，連他這個親生父親都不要了。

顧相思泡了茶，放在邊上。

「總統，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顧相思。」

他很少這麼正式地喊自己，冷目掃過來，顧相思心裡咯噔一下，知道他指的是霍南琛和替身之間的事。

「我怎麼會知道？我和哥哥爺爺之間的關係都很差，更別說顧若初了。」

顧相思的語氣有些傷感。

「我本來就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當初為了嫁你還和顧家的關係差點斷裂，到現在哥哥對我都依舊很冷淡。我現在只有總統你了，你一直都知道的。」

顧相思一雙眸子看著他，滿是哀凄。

南嶽沒動，眼裡的審視依舊。

她雖然名義上算顧老爺子的孫女，顧澤希是他哥哥，可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單薄，甚至可以說差。

他們顧家本來就是生性薄涼的人。

南嶽一直知道他們兄妹關係差，爺孫關係也差。當初她就像飛蛾撲火硬要嫁給她，那雙眼睛真的像極了當初的素沁。

他雖然會懷疑這是不是顧老爺子設下的局，可那雙純美的眼睛去讓他有些淪陷。

她真的太像素沁年輕時候。

思緒隱隱回到過去，南嶽沒再說什麼，只是端起茶小小地抿了幾口。

「我只是問一下，你別急。只要你乖乖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我知道。」

顧相思鬆口氣，很乖順地陪在男人身邊。知道說過多的辯解只會引他的懷疑，適當就好。

「這些人接二連三地背叛我，真是有意思。」

尤其對他忠心耿耿的顧博，他最得力的左右手都被沒了。

聽他陰冷的腔調，顧相思手頓了下，默了下還是問了：「總統的意思是，若初其實是你讓她潛入霍家的嗎？可我看您之前好像也沒多跟若初交流啊？」

這件事顧相思覺得很迷，之前她是怎麼都沒看出來，顧若初竟然也會是南嶽的人。

原來她嫁入霍家，是南嶽早有預謀的。

只是為了什麼呢？

「沒用？前面幾次霍南琛一個人來，是為了救誰？」南嶽很輕淡地回了一句，「那次發生火災，加上京城這次，如果不是他運氣好的話他早就死在我手上了。」

只要摧毀霍家，就沒人能和他抗衡了。

「霍南琛那小子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當初12歲的時候綁了他一次，可他年紀這麼小就知道怎麼利用地形逃跑，後來我就沒再找到過機會。但現在，他已經有軟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