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沒發現，似乎有什麼人在不遠處看著，將眼前的一切都收入眼底。鴨舌帽在頭上遮擋著，尤其在脖頸處露出的鎖骨項鏈，引伸人的目光想一探究竟帽子底下的人。

大概光線太暗，只略看到他嚼著口香糖的嘴角。

再往上，似乎看不到人的任何無關。

一道不明的視線落在這對相互依偎的人身上，這個男人終於成功愛上她了，雖然過程複雜了一點但結果卻沒有一點偏差。

這算不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或者說，這場遊戲似乎要變得好玩不少了。

這場戲看到現在，似乎沒有偏離一點軌跡。

或許可以換一種說法，叫命。

他再度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人，抬腳輕輕地離開了這個地方，黑暗處似乎又恢復了徹底的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突然下起雨來。

烏雲密布下，閃光隱隱閃現。

路上的燈火搖搖欲墜忽明忽滅，大雨降落的時候幾乎要衝刷掉整個安城，雨點重重地敲打著路面。

在這樣的雨夜中無數人都躲回了家中，可這個時候無人的街道上卻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

「呵呵呵……」

那個女人一直在往前面走，宛如醉酒般在街道上東倒西歪，窈窕纖細的身段在閃光下顯得更加魅惑迷人。

尤其雨水把她全身沾濕，緊貼在身上的衣服將女人完美的線條勾勒出來。

「小姐，下這麼大雨還不回家啊？」

路人加大聲音的吼聲，讓這個濕發貼臉的女人抬起頭。

那張臉在閃電照亮的一瞬間，呈現的是無比哀凄的神色，以及眼底宛如毒汁般的怨毒。

好心提醒她回家的路人被這眼神嚇了一跳，這眼神淬滿毒汁讓人覺得猶如厲鬼般毛骨悚然。

「啊——」

那厲鬼般的模樣讓路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在這樣空蕩的街道上顯得無比滲人。

「我有這麼嚇人嗎？」

寧棠溪伸手撫摸著她半張臉，有些痴然而近乎變態地看著那些被嚇跑的人，臉上露出一個詭寒的笑容。

「嚇死你們也好，我恐怕比厲鬼還要嚇人呢。」她突然笑出聲，「我的孩子都成厲鬼了，他只有三個月不到，是個男孩。你們聽到了嗎？他在叫我媽媽，媽媽，為什麼我不能活著出世啊……」

寧棠溪再次病態地笑起來，眼底的詭異和扭曲糅合成瘋狂的情緒，以及不正常的冷靜。

「哇哇哇哇……」

原本在邊上躲雨的小孩都被她嚇哭了，大人抱著直接往回跑。

「如果我的孩子能出世，一定會很好看。可惜他死了……他死了……」咬牙切齒地說完這句話，寧棠溪突然瘋癲地繼續往前走。

「霍南琛，你以為你真的能徹底搞垮我嗎？你沒想到我還能回來吧？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小人！呵呵呵呵……」

她一邊冷笑一邊往前走，眼底的怨毒越發積深。

這個雨夜，照樣讓人覺得平靜不下來。

——

齊茹有好幾個月沒見著顧若初了，心裡哽得慌。從他們夫妻倆吵架后，一個個都沒在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