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生氣了？你怎麼就這麼容易炸毛呢？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顧若初聲音顯得有些懶懶的。

其實她也不算明白霍南琛如今對她是不是真心，以往那麼多次她真的已經怕了，徹底退縮在自己的龜殼中害怕被傷害。

幾秒的愣神中，顧若初再次伸手攬住他的脖子湊前了點：「我給你順毛行不行？」

「你要怎麼給我順？」

他突然把她從吧台上抱起來，唇瞬間印上去，失而復得的感覺在他的情緒中增添了幾分肆意和狂妄，深而肆意地吻著眼前的人。

顧若初一瞬間只感覺自己找不到除他之外的任何依靠，只能想個溺水的人抓住眼前人的領帶。

「霍南琛……」

「你的鞋扔了沒有？」

她被他吻得迷糊，有些不在神：「什……什麼鞋……」

「踹那個色老頭的鞋。」

「早……早扔了。」

他在她耳邊傳了口氣，刺得她往後推卻躲不了：「扔了就好，那鞋髒了，他還碰了你哪裡？」

「沒有哪，噁心他。」

看到那個姓李的就噁心，怎麼可能允許他觸碰自己哪。

「噁心他不想讓他碰一下，就不噁心我碰你，嗯？」顧若初微愣了下，有點清醒過來了。

她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任何抵觸。

從某種情況而言，她也算是雙標吧。現在她和霍南琛既不是夫妻也不是男女朋友，可他們親吻互抱這種親密關係似乎水到渠成，她沒有一絲抵抗的心理。

「我不想他碰我。」

顧若初腦袋一片空白，對上他沉冷的眼似要陷進去。

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唇角微翹似乎在引誘她，聲音很讓人安心：「你只是不想他碰你？我聽說你爸爸給也在給嘗試給你介紹新的男人可你都不怎麼去接觸。」

他似乎想要她承認什麼，可她看著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明明似乎是雙方心知肚明的答案，可顧若初眼神卻有些茫然而無措：「我不噁心你碰我大概只是因為習慣，我知道我們離婚了該保持距離……」

「若初，我不想聽這些模稜兩可的話。」霍南琛勾唇冷笑了下，強迫她和自己對視，「為什麼闖了禍來找我，你身邊難道沒有其他人幫你？你哥哥，你爸媽都是可以尋求幫助的對象，為什麼偏偏來找我？你是不是——也很喜歡我很捨不得我？」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顧若初睫毛顫了下，被他壓迫性極強的視線逼迫地張了口：「我雖然有其他人可以幫我，但我和他們相處時間都不長有隔閡，第一個想到的是你自然就找過來了。」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和我就沒了隔閡對嗎？」

「畢竟我們曾經做過夫妻。」

顧若初眉目依舊低垂著，唇邊含著一抹很淡的笑：「如果不方便我也可以去找我父親，打擾了。」

霍南琛被她這番話氣到了，雙眼跟墨打翻了似的，眼神稠濃得厲害：「你知道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知道我想聽你說什麼。」

「霍南琛，放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