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璇被她肯定的答案激得腦神經都在突突地跳，「你給我聽著，霍南琛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永遠都不會！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你這麼跟我說是什麼意思？這麼反覆提醒他不會醒過來對你有好處？」顧若初再次看向張璇的眼神變得很平靜，「難道你想提醒我還好寧棠溪沒嫁給他，我替你女兒受了苦嗎？」

張璇呆了呆，感覺心徹底涼了：「若初，在你心裡媽就是這個形象？我只是不想讓你沉浸在他會醒來的謊言中無法自拔，最後荒廢一生！」

「我說過，他會醒來的。」

張璇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兒怎麼冥頑不靈，她明明是為若初好，怎麼都沒想過自己會生出這麼倔的孩子，不敢置信。

「就算你不在乎我這個媽，可你總歸要在乎你爸爸的。自從你出事他一直記掛你，上上下下也全都為你打點。你這樣日夜在醫院消沉，他會有多擔心？」

顧若初閉上了眼，顯然不想再聽她說任何話。

寧宗軒在病房外面忍了很久直到聽著母親似乎真的生氣了，才忍無可忍地轉身進來：「若初你怎麼能這麼指責媽？這就是你作為女兒的行為？我和棠溪都是受害者你憑什麼一副我們錯了的嘴臉，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們？她現在不希望你因為男人消沉有錯嗎？」

「寧宗軒，現在是我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你嗯？」顧若初眼神很涼很冷，「我的事和你有關係？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如果當初你和寧棠溪沒被寧家抱回來還想過少爺小姐的生活？指不定還只能當棄嬰。好處都被你們兄妹倆佔盡了居然還有臉振振有詞地指責我，你怕不是有毒吧？」

「是不是還以哥哥的身份自居上了？」顧若初站起來直視他，「不好意思我沒有你寧宗軒和寧棠溪這樣的兄弟姐妹，你！沒！資！格。」

寧宗軒被她指責得有些難堪，可這些都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他和寧棠溪都是棄嬰，被張璇抱回來才能過上這種生活。可親耳聽到顧若初這麼說，彷彿在不斷地刺激著自己的腦部神經，手漸漸握成拳。

「若初，你怨我也不該這麼說你哥哥。」張璇卻很不贊同，「我說了當年的事是我造的孽，宗軒和棠溪都不知道，他們也是受害者。」

「你們一家人的事和我無關，要吵回自己家吵去，如果沒什麼事請離開。」顧若初重新坐下來，也不看他們一眼。

「是啊，你現在是霍家的少夫人了，不稀罕寧家也不稀罕爸媽了。」寧宗軒被她刺得倍感無臉，反擊道，「別以為霍家人是真心對你好的，如果霍南琛真的倒下了，你又沒有為他留下任何子女，你婆婆遲早會趕你出門。你這樣胳膊肘往外拐，到時候上當受騙和別找媽哭。」

「好大的口氣。」顧若初不屑地冷笑一聲，「寧宗軒你回去看看你這張臉有多虛偽，不管我是什麼身份都不會多看你一眼，也不屑於攀上你們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