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怎麼指責我吧，你有寧棠溪這個女兒就夠了，我的生活既然你當初就沒有參與進來，以後也沒必要參與進來。」

「若初！」

張璇的聲音都變得撕啞：「你不能……不能這樣……」

「那好。」顧若初眼神變得犀利不少，她慢慢走過去，「你現在當著寧棠溪的面做個選擇，你這次要站在我這邊還是她這邊。我不逼你把寧棠溪趕出去或者斷絕關係，只要你這次做選擇。」

「我……」

「你說啊，你是要和寧棠溪一起逼我交出許屹辰？」

「我……」張璇走近來，「若初，你就退讓一步好不好？告訴我許屹辰在什麼地方我不讓你為難，我讓你爸爸去抓他回來絕不讓他知道是你說的……」

聽到這，顧若初是徹底失望了。

她看著張璇冷笑一聲，趁她差點要握住自己的手的一瞬間往後退開幾步，回到霍南琛懷裡：「我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了，你們走吧。」

「張媽。」霍南琛側首看著張媽，聲音又多了幾分淡漠，「如果你一個人請不動寧夫人，就讓保鏢過來。」

「是。」

「我先上樓了。」顧若初從霍南琛懷裡掙脫出來，卻被他牽住手，嗓音沉而低，「等會，我也上樓。」

張璇往上追幾步，只看到顧若初上樓的背影。

前面，是幾個面無表情的保鏢擋著。

寧棠溪沒料到帶張璇過來鬧一場居然是這麼個結果，本來還想借許屹辰再離間顧若初和南琛之間的感情。

她沉著一張臉。

——

顧若初回了卧室直接爬到床上，二話不說扯過被子蒙在自己頭上。霍南琛進來看見被子下被拱起，說不上來的疼惜。

他脫了鞋掀開被子，也鑽進了被子里。

「你幹什麼？」顧若初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狽，雙眼被淚意朦朧了，極其可憐地縮成了一團。

他深眸震動了下——

心裡微微嘆息，過來覆在她身體上方。整個沉重的軀體壓下來卻沒把重量放在她身上，一手撐起細緻地看著她的臉。

「我當然來找我的小朋友啊，別的小朋友哭了都有人哄，我的小朋友哭了也要哄。」

一轉眼，她就哭成了花貓。

聽他這麼一本正經，顧若初差點破涕而笑，卻也只是一瞬間。

小朋友？

網上新出的梗，就被他拿來用了。

「你走開。」顧若初故意沉著臉想推開他，他卻俯下來一一吻掉她臉上的淚，輾轉反側。男人的氣息從頭上籠罩而來，她睜著眼睫毛細緻地抖動著。

「我就不。」他薄唇吐出三個字。

那種溫柔的親近，給顧若初一種窒息而震動的感覺。

不是因為親近，而是因為那種心顫的心痛感。

她下意識揪緊他的衣服，不再說話。

或許，她很快還會失去這個男人。

「以後寧家的人再也沒有機會踏進霍家，你再也不會為這種人傷心了。」霍南琛將她摟起來，「你不想當寧家的女兒就不當，他們那個千金的位置也沒什麼好稀罕的。寧棠溪在寧家那麼多年張璇站她這邊也不難想象，還好你嫁了我否則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排擠。」

「嗯。」

顧若初不想再為張璇傷心，不想為任何人流淚。她的命好不容易得來了，就要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