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我不想看見你。」顧若初感覺心都涼透了，她對張璇的抵觸心剛少了點就又破滅了幻想。

張璇看見若初冷漠的眼神，既受傷又覺得心寒。

「張媽，送客。」

霍南琛一句話落下，張媽已經冷著一張臉過來：「寧夫人，你還是這邊請吧。」

「若初，你要趕媽媽出門？」張璇一臉傷心欲絕，心越來越寒。看來她和這個女兒的事沒辦法再溝通交流了，「若初是你姐姐，承希是你外甥啊……」

顧若初看著張璇，心更冷。

當初在周雲熙身邊，周雲熙跟她說了很多遍諸如此類的句子，類似的道德綁架。

妍薇是你姐姐……

姐姐怎麼了，親生的她都不會無理妥協更何況是她討厭的人。

噁心。

承希揪著寧棠溪的手越來越緊，那張小嘴閉得很緊，看著顧若初的眼神除了懵懂還有一絲心疼。

「姐姐？」霍南琛瞥她一眼，才淡淡道，「少在這道德綁架，若初和寧棠溪沒有血緣關係，承希的事也跟她無關。」

聽到霍南琛無情的聲音，張璇對他怒目而視低吼道：「你居然還有臉跟我這麼說？你忘了自己對越城和我女兒的承諾了？當年信誓旦旦說會保護承希和棠溪，現在翻臉比誰都快！」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傷了你的親生女兒去維護你的養女？寧棠溪是你養在身邊20多年的女兒沒錯，若初難道不是你當初扔掉的女兒？你欠了她20年的情，現在還來指責我？」霍南琛唇畔勾出淺笑，看著她的眼色輕蔑而諷刺，屬於他的刻薄顯露無疑。

張璇一愣，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我只是……」

寧棠溪也震驚了，不敢相信霍南琛居然站在顧若初這邊：「南琛，你這是在幫那個兇手說話嗎？」

「你閉嘴。」他冷冷地瞥她一眼，眸中斂著的陰霾在一瞬間無限擴散，讓她心驚。

在承希和顧若初之間，霍南琛還是選擇了顧若初！

他變了，真的徹底變了。

寧棠溪手指漸漸扣進手掌心，眼底變得狠辣。

張璇眼底的憤怒漸漸褪散：「若初當然是我女兒，只是她現在被那個惡人洗腦傷害她姐姐，難道我不該勸醒她嗎？」

「許屹辰是好是壞別人無法評價，你有什麼理由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若初？」第一次，霍南琛居然還幫許屹辰說了話。

他再怎麼吃醋嫉妒過，也會站在自己老婆這邊。

「他都害得承希一輩子沒手了，不叫惡人叫什麼？」張璇情緒再度激動了，看向顧若初，「若初，你真的要包庇那個壞人？你是要媽媽還是要那個所謂朋友？他弄斷你外甥的手是事實啊，若初你到底怎麼了啊？」

一個朋友她都能站在和自己對立這一邊，那換做其他事若初說不定不會認父母。

看她逐漸變冷的表情，顧若初原本對父母所有的幻想徹底被活生生地澆下一盆冷水，涼透心扉。

「媽媽？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指責我和許屹辰，你有像我媽媽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