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她竟然想問顧博一個很荒誕的問題，你有沒有愛過我？

徐姨將披風披在周雲熙身上，轉身看到霍南琛已經出了病房門口，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

「大小姐，你確定要這麼做？」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在張璇面前悠然站定：「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況且我們的人查到對付妍薇小姐的那波人不是霍家的，也和顧若初無關，所以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她已經毀了我兩個女兒，我不能再留著她。」張璇把頭髮盤在頭上，駝色大衣裡面穿了一件及高跟的旗袍，顯得貴氣十足。

那張雍容華貴的臉，多了幾分冷意，殺意在無形中張揚開來。

她靠近幾步，高跟鞋在冰涼的地面發出幾聲響。

中年男子眼底有複雜情緒浮現，大小姐以前不是這樣的。嫁到寧家后，也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大小姐，你不後悔？」

「有什麼好後悔的，除非人沒有弄死反而失敗了，張哥，我知道你出手向來有效果，不要讓我失望。」

她不會讓顧若初再欺負妍薇，或者是棠溪。

「張哥，事情做乾淨點，千萬不能讓霍南琛那小子找出什麼破綻。」

中年男子點點頭，把手上的煙插進茶杯中。

——

從黃梅香手上拿到金鐲子都不是什麼難事，霍南琛的確看清楚了那刻著的一行字，若初的名字還真是從這句詩來的。

「BOSS？」

李特助過來的時候看著他腳下踩著的煙頭，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張璇什麼時候從M國回來的？」

「昨晚十點，M國這邊只留下了寧棠溪小姐和承希小少爺。」李特助試探地問了一句，「要不要先找寧董事長夫人談談？」

國內連接出了這麼大的事，張璇怎麼可能按捺得住？只是這次歸國沒告訴任何人，儼然想避免掀起風波。

「嗯。」

霍南琛將煙頭踩在腳下，打算先上去寧家。

街頭人來人往，他手剛挨到車門，忽然間一陣瘋狂的轟鳴聲響起。霍南琛側頭一看，一輛黑色轎車瘋一樣地朝他這邊沖了過來。

「BOSS小心！」

街頭的人發出尖叫聲，車撞過來的一瞬發現被撞目標居然閃開了！李特助覺得，簡直險之又險，血液似乎都急速沖了上來。

黑色轎車突然剎車，輪胎在地上摩擦的聲音似乎能震碎人的耳膜。

「啊——」

行人抱頭蹲下，發出絕望而驚呼的聲音。

霍南琛這才看清楚轎車裡似乎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他突然掏出一把槍，直接對準車窗掃描般射擊過去。

車窗玻璃發出爆炸的碎片聲，連接響起的槍聲和爆炸聲讓一條街的人都恐慌不已。

發現沒人後，那男人似乎很失望，又對準霍南琛開了一槍。

「BOSS！」

霍南琛在幾個閃躲間已經躲在一個廣告牌後面，現場早就一片混亂，整條街的人都跟瘋了似地亂躥。

很快周邊就有警鈴響起，肇事之人看到警察，從裡面一躍而出，躥進某個巷子后不知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