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氣息淡漠到極致，卻忽而淺淺地笑了起來：「你說顧妍薇？只是被十幾個人輪了一遍而已，楊子裕估計就剩半條命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讓人越發發寒，他瘋了嗎？寧家和總統夫人的關係他不是不知道。

沒人敢得罪，他怎麼敢這也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這麼做，你應該清楚啊。」

這似乎是個很好笑的問題，他的眼睛依舊看不見底，那股陰冷幾乎在眼底凝固，唇邊偏偏又抿著一層笑意。

楊曦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渾身都僵硬著。

她不敢想，難道是因為顧妍薇和楊子裕聯合欺負了她，所以安少司才對他們倆動了手？

那顆心在胸腔瘋狂地跳動著，安少司突然俯身，視線下垂才能和她的目光對接上：「注意控制下心跳，跳得太瘋狂了。」

「……」

他唇上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骨戒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拖著她朝不遠處那輛賓利車走去。

楊曦沒怎麼掙扎，悶悶地跟著他上了車。

看著楊子裕狼狽的模樣，楊曦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可能因為年少時候愛過後來又因為寧棠溪和他翻臉，所以很多年對他都是有恨的。

「還在想和楊子裕以前那點子破事？他配不上你。」

安少司似乎能看透她每個眼神，在她心顫的一瞬間把她拉扯在自己懷裡，濕漉軟綿的東西在她唇內掃過。

「我聽說，你每年都會準點送楊子裕禮物？」

「對啊。」

她不覺得哪裡有不對勁，年少時候喜歡一個人總是太傻太笨。

「所以，今年給我準備。」

安少司眼眸微動，眉眼間全是別人難以注意到的陰霾，因為唇邊泛著的笑容讓人覺得陰冷。

「憑……」

什麼兩個字還沒出口，楊曦就看到男人越發陰鷙的眼眸，似乎一觸就燃。她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及時改口：「好啊。」

還是認慫了啊。

不知道若初知道自己這麼慫會不會嘲笑她，實在是她招惹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物的瘋子。

——

顧若初看著時間來的，提前半個小時到了機場。

遠遠地看到那個男人，臉上帶笑地走過去，在他眼神注視下多了一層歡悅的情緒：「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這麼早回來，昨晚一定睡得不怎麼好，回去休息吧。」

顧若初看著他的五官，臉上好像有心疼的情緒。

霍南琛握著她柔若無骨的手，看著她的細緻的眉眼彎唇笑：「還不是擔心某個小醋桶在家胡思亂想，所以才急著要回來。」

「不好意思，我是大醋桶。」

霍南琛捏著她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是嗎？容量很大的那種醋桶嗎？要摸摸才清楚大不大。」

「說得好像你沒摸過一樣。」

顧若初牽著他的手，和他並肩朝機場外走。

王叔已經在車上等著，顧若初和霍南琛都坐在後座。

剛坐下，顧若初就被他徹底抱住了。

「今天怎麼這麼聽話？準時到機場來接我，我還以為依你這脾氣還得我等你半個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