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真的仗著孩子要無法無天了。」

那個人冷眼寒唇，話語低沉：「我以為你一向明白我們之間的原則，看來你想跨界了。」

警察到的時候寧棠溪才知道他真的沒開玩笑，心裡一瞬間有種說不上的失望和絕望，要求和顧若初私下說幾句話。

「顧若初，你們的感情不會有結果的。你折磨他無非是因為你太執擰了，你覺得他沒有狠下心對我們母子，覺得他不該管承希的事。真的愛一個人會不計較任何事一心只為著男人，而你不是。你這樣逼他遲早會把他逼走。」

顧若初沒有回答，因為她覺得這番言辭太可笑了。

她愛上一個人，可並不想完全丟了自我啊。

「你知道我和你之間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寧棠溪冷眼看著她，似是詢問。

「我如果丟了男人，還有自己。可如果你丟了男人，一無所有了。」

看著那張清麗略淡的臉，寧棠溪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直到警察靠近眼前：「寧小姐，請到警局做下筆錄。」

……

回到家后，霍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臉色全黑。

看到霍南琛，冷哼了一聲。

顧若初實在沒料到連老太太都被驚動了，有些愧對奶奶，剛想主動開口緩和下氣氛，奶奶卻伸手招她過來：「若初，過來奶奶這邊坐。」

「奶奶。」

坐在霍老太太身邊，那雙手已經牽住了她的，像小孩子一樣抱怨：「你昨晚一個人去哪裡了，下那麼大雨奶奶急死了，也不給奶奶打個電話。」

「我，在一個朋友家。」

「下次不許這樣，如果那小子再敢欺負你，來奶奶這。」霍老太太又瞪了眼霍南琛，「看你媳婦手涼的，還不把人抱上去洗澡吃藥。」

霍南琛轉眼間已經靠近，伸手攬著她的腰一個用力抱上，轉身朝樓上走去：「奶奶，我知道。」

「臭小子，不省心。」

齊茹扶起老太太，無奈：「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管不了，」

霍南琛抱著沉默不語的女人上了樓，格外溫柔地問了一句：「想直接睡覺，還是先洗個澡？」

「你放開我。」

他沒理，將她放在床上。卧室的氣溫很適宜，顧若初確實有點想睡。

被子一蓋過頭卻被人扯下來，一道陰影投射下來，一睜眼就看見男人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屬於他的氣息蔓延下來。

「若初，以後我不會再失你的約。」

「對不起。」

若初微愣，有些茫然地看著上方的男人。神父的話赫然在她耳邊響起：「要讓他明白什麼是他最重要的。」

他現在就明白了嗎？

「你先下去，我想睡覺了。」

有些事還是在心頭膈應著，而且身體和精神狀態都比較差。就這麼一晃神的功夫，她就差不多睡著了。

看著她始終擰著的兩條細眉，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心頭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

可她似乎覺得不舒服，很不耐煩地推開身上沉重的物體：「……走開。」

幾乎在他忘情的時刻，那一聲不怎麼耐煩的走開讓他臉色黑了一個度，沒料到她這麼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