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但並不代表真的不在意。

那次酒會是我讓你走的，我不生氣。可第三次呢？我很自私，看著你一次一次在別人身邊，我對你的感情就會多一絲恨。對不起，我真的撐不下去了。我不想以後越來越恨你，到最後自己變成一個討厭的人——一個深閨怨婦。」

霍南琛第一次聽完全她說了這麼多，大手一把攬住她的腰身，似有不可思議的感覺，他簡直要捏碎了她的腰。

「若初，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現在居然都恨上我了。」

「是啊。」

顧若初閉上眼，對他已然很抗拒。喉頭哽著，已然說不出任何話。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

「真這麼不想看到我？」

「是，我討厭你在我面前那張虛偽的皮，真噁心，你給我走。」

「顧若初！」霍南琛抓著她更用力了，她感受著來自狂風暴雨般的衝擊，看著他幾乎咬牙切齒地問：「你說我虛偽？說我噁心？」

他長那麼大都是順風順水，被同一個女人打了一巴掌還罵他噁心？

從聽到她生病急著趕回來甚至沒睡幾個小時，她居然罵他噁心？

他拽著她的手，將她按在冰冷的牆面上。顧若初感覺到森森涼意，身子也在微微輕顫著。

看見他眼底的森森寒意，顧若初下意識閉上眼睛。

他一拳砸過來打在耳側的牆壁上，她渾身一震，被他的怒氣驚得差點從牆上滑落下去。

陰沉，低冷。

「顧若初，你究竟想怎麼樣？」

顧若初一雙眼睛依舊睜得比較大，從來都知道他發怒的時候有多可怕。可還是咬著牙沒說什麼，盯著他的眼神依舊很冷。

霍南琛脫下自己的大衣把她裹在懷裡，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流淚，明明被罵被打的都是他。

他陪著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打針吃藥再把她送回家。他似乎生了很大的氣，只是隱忍著沒向她爆發。

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青筋顯得格外猙獰。

一路沉默，再也沒跟她說一句話。

顧若初下車后默默朝裡面走了，車直接開走了。他沒告訴她自己去哪，若初有些心灰意冷地進了霍宅。

「回來了？」

齊茹看著她紅著一雙眼睛嚇了一跳，卻看她搖搖頭上了樓，心裡大概也知道了點什麼。

頭很暈，顧若初坐在床邊感覺整個房間都是天旋地轉的。最後，她蜷縮在床上默默地流淚。

難受，太難受了。

眼睛里的淚似乎乾枯了，她從包里拿出那個常用的小日記本。

「今天我們又吵架了，我其實一點都不想和你吵架。可每次想到你在別人身邊就心痛。」

「我有時候真的想沒心沒肺一回，不管你愛不愛我，不管什麼寧棠溪和承希，只想永遠霸著霍太太這個位置，還有你。可如果你真的對我沒了一絲感情，我會主動放你走。」

「其實我不怪你，相反，我很愛你。」

……

從醫院出來以後，顧若初再也沒見到霍南琛。以前他要是不回家齊茹倒覺得正常，畢竟外面也有不少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