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醫生說你子宮壁本就薄，現在還經歷了清宮手術，你以後都不可能懷上孩子了。」

最後一番話，就像無情的宣判，冷冷地在病房裡響起。

「不可能，你騙我！」顧麗雙腿一抖，鋪天蓋地的絕望潮湧而來，「子睿，這是真的嗎？我不信，我不信……」

「賤人，你現在能保住一條命都算好了，說不定身體以後還有什麼更嚴重的後遺症。」

霍子睿嘲諷的聲音，讓顧麗痛苦地瞪大雙眼。她才20歲，還那麼年輕，以後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別說了你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我知道我錯了……」顧麗痛苦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崩潰地抱著自己地身子。傷口好像又裂開了，鑽心地疼。

霍子睿被綠的羞恥感還是無法平復，他還是忍不住扇了顧麗幾個耳光，最後憤怒地摔門而去，他簡直無顏面對顧若初的內心嘲笑。

良久，病房恢復了安靜，顧麗如同死屍一樣癱軟在病床上，從當初有攀附豪門的念頭，到現在弄得半生不死的模樣。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你現在告訴我，和霍子睿的事情到底是誰教你的？」

顧若初不相信顧麗還有這個能力，還能設計上霍子睿。顧麗就跟沒聽到似的，整個人了無生氣般地死寂。

她嗤了一聲，哪怕顧麗不說她都能猜到。

就在她轉身離開病房的一瞬間，顧麗才說了一句話：「是顧妍薇，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真是你半輩子的災難。」

最後一句話，意味不明。

顧若初只是頓了一秒，推開病房門卻看見張璇站在門口，眼底似有很淺的歉疚，卻沒開口說什麼。

在張璇眼裡，她算什麼東西呢？她的兩個女兒都給她帶來災難，不過是母親的舐犢情結罷了，好像沒什麼錯。

霍南琛從旁邊走過來，視線收回來，重新落在顧若初身上：「若初。」

「我們走吧。」

顧若初挽上男人的胳膊，臉色沒有其他波瀾變化，她從來不會忘記，自己是霍家的少夫人。

端莊優雅，高高在上，必須是她的一面。

黃梅香沒想到四五十歲了還要落到離婚這一步，等顧若初和霍南琛回到霍家才看見一個女人跪在門口，沒人想靠近她。

亂糟糟的頭髮，衣服都有些撕扯得不成樣子。

從遠處看還以為是哪個叫花子在門口。

顧若初和霍南琛對視一眼，走上前才發現是黃梅香這麼個女人。一見到他們，她就像見到救星一樣撲過來，卻被霍南琛嫌惡地踹開了。

顧若初看她一眼，情緒沒有一絲波瀾。

「黃女士有事嗎？」

「我……我是來懺悔的。」黃梅香雙手合十，再沒有先前的光鮮亮麗和囂張，「若初，我求你別讓顧強把趕出去，之前的事是我不對。」

她不敢求霍南琛，只能從她身上下手。

顧若初面色溫涼，明明是來求她的，可那語氣依舊僵硬，當然不可能是真心懺悔。

落得這個下場，罪有應得。

「顧強決定和你離婚，是他的事，和我們無關。」霍南琛瞥了她一眼，滿眼的厭惡，攬著顧若初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