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我還要回醫院一趟。」顧若初突然想到了什麼，顧麗滑了胎，流下來的東西肯定在醫院。

她突然慶幸自己這時候從醫院出來了，顧麗母女對她的警戒心會少一些，某些事做起來比較方便。

「好，我陪你。」

霍南琛對顧麗的事基本上了解清楚了，孩子怎麼掉的他不管，誰要借這事動若初，沒可能。

顧若初深深呼吸了下，希望她的猜測是對的，如果不能讓顧家母女付出慘烈的代價，她不甘心。

市中心醫院離這邊不遠，顧若初直接去了主治醫生辦公室，聽她說了來意後有些驚詫，同時在為難中猶豫。

這年頭醫生難混，搞不好就被家屬鬧上新聞。

霍南琛不動聲色，抬眸看他的眼神清貴淡然：「你放心，為我做事的人才會好端端的。不為我做事的人……」

醫生看他手上捏著的打火機，背脊一寒：「你們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

一個小時后，顧若初看著剛提出來的檢測報告，直接放進了包里，面無表情地去了顧麗的病房。

醫生說顧麗提前醒了，家屬回去準備打算來陪床，顧若初打算一個人和顧麗單獨聊聊。

一推開門，顧麗睜開眼朝那邊看過去，看到顧若初的身影時，蒼白的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

「姐，你來向我懺悔的嗎？」

「周圍沒人，你可以不用再裝了。」顧若初站在床邊，距離一步。

顧麗似乎終於輕鬆了，笑了一下：「這個孩子終於掉了啊，姐我真的很感謝你恰好從樓上下來。」

她等著顧若初震驚的表情，然後問她為什麼，她會覺得像在玩一個傻子一樣好笑，可惜顧若初表情很冷淡。

「為什麼？」

顧麗心底浮現一抹惡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孩子根本不是霍子睿的，我留著它就是個禍患！而你，要替我背上這個黑鍋了。」

「你就不怕我揭發你？」

「誰會相信你？」顧麗撲哧一聲笑了，只覺得顧若初怎麼這麼白痴，「姐你還真是天真的小智障啊，我既然選了你背黑鍋，就不會讓你抓住我的把柄！」

顧若初聽著她刺骨的嘲諷，臉上除了嘲諷沒任何動靜，顧麗真的以為沒證據？

「是嗎？那你可真是人生贏家，我需要在這裡為你鼓掌嗎？」

顧麗笑得扭曲的臉滯了一下，最恨她這張似乎永遠都風輕雲淡的臉：「顧若初，你這張自以為是地臉真讓人噁心！你以為你比我好到哪裡去？霍南琛是真的愛你嗎？你在他眼裡只是葯，還是別的女人的替身！你明明都知道了，還能呆在他身邊你裝什麼清高呢！！」

「連你的親生父母都討厭你，離棄你，你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個完完整整的失敗品！如果我是你，早沒臉活下去了！」

她儼然抓住了顧若初的痛點，從頭到尾被拋棄的是顧若初，不被愛的也是她，她有什麼資格站在制高點嘲諷自己。

這些確實是顧若初的傷口，再次被顧麗撕裂，卻沒見她有什麼很大的反應，可能已經疼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