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在這吃飯很方便。」楊曦也加了一句。

霍南琛牽過顧若初的手，找了附近的餐廳坐下，她鬆了口氣，這個男人感覺實在太敏銳。

楊曦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尤其現在坐下來面對面吃飯的時候，這兩個人一定其中一個有問題，可就是察覺不出來究竟問題出在哪。

霍南琛不斷地往若初碗里夾她喜歡的菜，很照顧若初。若初會也依舊會對他笑，可楊曦就覺得哪裡怪得要命。

不過她老公氣壓太強加上氣氛不對勁，楊曦也不敢抬頭隨便看，差點要把頭按在碗里。

吃完飯後已經差不多中午一點了，楊曦默默跟在後面，難得乖巧。

男人結賬的時候，走過來捅了下顧若初：「若初，男人不能慣著，要是心裡不舒服虐死他。」

「嗯，知道了。」顧若初點點頭，被她故意誇張的面部表情逗笑了。

回到公司后，霍南琛離開了。

顧若初在辦公室呆了整整一個下午，沒有出門，一直在處理公司事務，應酬全交給了容宵。

時間顯示六點了，顧若初看著手機不停地響，手指慢慢收攏，不想接霍南琛的電話。

顧若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到離開的那天，她固執地看著手上的藥瓶子，是霍南琛嘗吃的那種。

一瓶安眠藥，一瓶是調解心理障礙的進口藥片。

原來，她在霍南琛眼裡也只是一種葯吧，和手上這個沒什麼區別。他所有的溫柔和寵愛，都是因為她是葯。

「若初，若初！」許屹辰的聲音在上方響起，看著她蹲在辦公桌角落隱隱顫抖，帶著點焦急，「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我沒事。」顧若初平視承接了他擔心的視線，唇邊慢慢浮現一個弧度，「我回去了，不用擔心我。」

顧若初重新站起來，把放離婚協議的抽屜打開，把葯鎖在了裡面。

「我沒事。」

出來的時候，霍南琛沒有在車上，地上全都是幾個煙頭。如果不是顧若初下一秒從裡面出來，他真的要進去了。

暗淡的燈光下，他高挺的身影斜扯著悠長的影子，覆蓋在她身上。

「為什麼不接電話？」

隱隱沉沉的語氣中，已經有質問的意思。

他從來沒被人這麼對待過，被放鴿子就算了，電話也不接。他從小到大的身份都尊貴，養尊處優。

誰敢像她這樣對待他？

「剛剛在辦公室睡了一覺，所以手機沒開聲音。」顧若初晃了下手機，打開副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看她這樣，霍南琛什麼氣都沒了，或許這幾天工作太忙，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感。

——

「外婆！」

「誒，承希我的乖外孫子。」

張璇還才接到寧棠溪的視頻電話，聽著外孫在手機那段奶聲奶氣的聲音，心頭一片柔軟。

從視頻上看，孩子長壯實了不少。

自從承希爬上高台摔破額頭后，張璇一邊忙著顧妍薇的事，一邊又忙著去M國看女兒和外孫，忙得頭都要大了。

那會兒承希傷還沒好不宜回國，現在棠溪已經差不多準備好要回國了。以後棠溪回來，她才能好好照顧女兒和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