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願意聽他的電話，不像她之前那麼決絕，果然女人永遠都忘不了自己第一個愛的男人。

王新此刻還在醫院，站在顧妍薇病房門口沒進去。

裡面一個看上去很眼生，卻又像貴婦的中年婦人為顧妍薇忙前忙后，病房外還站著幾個保鏢。

王新不記得，顧妍薇還有這麼氣派的朋友。而且這位太太看上去蠻年輕，可氣質看上去起碼有三十五歲以上了吧。

「若初？」聽到電話里顧若初沒出聲，先開口喊了一聲，似有疑惑。

顧若初從電話里聽到一個很陌生的男音，根本不是瑾夜。

「王新？」

遲鈍了幾秒，腦子裡才蹦出這麼一個名字。如果不是顧妍薇今天下午總用這個破名字洗腦她，她根本記不起來。

這貨這時候給她打電話幹什麼？還是在這麼尷尬的時刻！

「是我。」

王新聲音柔軟了不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她此刻說話的聲音格外溫柔，甚至多了一種動情和嫵媚的感覺。

就好像，回到當年談戀愛的時候。

霍南琛聽到王新的名字，表情綳得很緊，卻依舊一聲不吭地繼續干著賣力活。她依舊趴著動不了，他覆蓋在她身後，力氣極大。

這個人真會挑時候，還是所謂的前男友。

那個男人，曾經佔據過她最美好的時光和青春。

想到這，霍南琛突然有了一絲惡意，所以有點故意的成分在裡面，顧若初感覺難過極了。

「有什麼事嗎？」顧若初強忍住卡在喉嚨里的聲音，只想敷衍王新幾句。這要是被聽出點什麼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兩條腿綳得很緊，膝蓋都只能頂著床反而幫男人助力了一把，讓顧若初覺得很折磨。

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慄。

而背後的人不發一言，越發賣力了，顧若初的手死死揪著床單。

「我在妍薇的病房門口，她好像身上受了點傷，你也過來看看吧，妍薇似乎很難過。」

王新自以為考慮周到地提了一句，畢竟是姐妹應該不會太計較這些那些。

下一秒，顧若初就被身後的人翻了個身。

「啊——」

一聲短促的叫聲響起，爾後房間里繼續安靜下來。王新聽到那端傳來的聲音，有點嬌媚，似痛苦似愉悅。

他愣了一下：「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然而顧若初的手機被甩到了床的另一邊，摔在床上上面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尷尬的安靜。

王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慢慢陰沉了。

顧若初沒有掛電話，可那端顯然已經沒人接聽。

他們這是在……

霍南琛看上去，不像喜歡女人的樣子才對，怎麼會？

懷疑，糾結，氣急敗壞和不甘等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王新幾乎把手機貼在耳朵邊，企圖聽到點什麼。

顧若初摟著他的脖子，再沒有理會手機的事情。燈光下，他五官的稜角隨著額角的青筋，很明顯的隱忍，痛苦而甜蜜的折磨。

「他打電話給你幹什麼？」

「不知……道……」

一句話沒說完，剛開牙關沒能頂住那一瞬間的猛力，從喉嚨管突破而出，聲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