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去，我送你去，我陪著你。」穆司珩猶豫了一會：「但若穆瑾沉真的不再愛你……你不要勉強自己，好嗎？」

「嗯，我從來不勉強自己呀。」

穆司珩總覺得，今天的洛初聽話的有點過分了。

兩人正準備出門，卻突然聽見了門鈴的聲音，穆司珩蹙眉，打開門，見到門口站了兩個人。

一個外國的中年男人，還有一位中外混血的美麗的小姐。

穆司珩一眼就認出了女人是瑞雅小姐，他瞳孔一縮：「你們來做什麼？」

「穆先生，我是瑾沉的老師，請問洛初小姐在嗎？」史蒂文先生遞上一張名片。

穆司珩略有戒備。

史蒂文用熟練的中文道：「穆先生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找洛初小姐，是有些事情要說。」

——

一個小時前。

史蒂文看著穆瑾沉溫柔的一張張翻閱照片，他在他身邊坐下，用英文說：「這就是你心尖上的女孩？」

穆瑾沉和老師私下裡交談，還是用英文比較多，他嗯了一聲，熟練的英語吐出：「是的，我的妻子。」

「她很美麗。」史蒂文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們結婚好幾個月了，怎麼從來沒有與我提起過？」

「先前是因為怕您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後來確實是因為忘記了。」穆家低笑。

「這是什麼話？你的妻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同意。」

穆瑾沉想著想著，眉眼覆上了一層溫柔：「看您對瑞雅那麼嚴格……洛洛的世界很簡單，我不希望她因為我的關係不開心，若您不喜歡她，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史蒂文先生驚訝萬分，「你可以和我說說，是怎麼與她相識的嗎？」

穆瑾沉陷入了回憶。

他站在床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聆聽嘈雜的雨聲，然後深吸一口氣，漸漸將他與洛初的往事緩緩說了出來。

史蒂文和瑞雅聽得入迷。

最後，史蒂文問：「我一直想問你，那個孩子……其實是死胎吧？」

「是，她一懷上就是死胎，就算不打掉也會自然流產，但我從未與她說過。」

穆瑾沉指尖輕輕點著窗沿，「我一直騙她那個孩子好好的，可是我知道她沒辦法生下來，不知道如何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又讓她不傷心，沒想到後來出了那樣的事。」

史蒂文沉默：「我知道了，瑾沉，你早點休息吧，下雨了，早些睡。」

穆瑾沉點頭上來。

樓下，瑞雅走到父親身邊：「爸爸，您真的決定要告訴那位穆太太實情了嗎？」

「就當是我自私吧，我見不了瑾沉這個樣子下去了。」

史蒂文********，「走吧瑞雅。」

——

四人坐在沙發上，史蒂文看見洛初旁邊的包，「洛小姐這是要出門？」

「嗯。」洛初的目光停留在瑞雅身上，片刻後轉開。

她真好看。

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穆瑾沉吧？

「洛小姐急著走嗎？」

洛初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搖頭：「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