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那個男人挪了挪唇：「不知道。」

「你沒告訴她？」林瀧想了下：「也對，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問題都自己扛，你哪裡會告訴她。」

好像沒聽出林瀧語氣里的嘲諷，穆瑾沉閉了閉眼：「是毒素蔓延了？」

「應該是的，你放心，這毒素也不是那麼難攻克，當年那群人還說你十八歲的時候就會毒發，你現在都沒有毒發。」

林瀧拿出藥劑，「抑制毒素的葯不多了，而且你需要儘快重新化驗，我要給你配置新的藥劑，你今天出現了看不見聽不見的情況，我估計是因為毒素對這種藥劑免疫了。」

林瀧拿出一種新的葯，臭氣熏天，捂著鼻子遞給穆瑾沉：「你先吃了。」

穆瑾沉面不改色的吞了。

林瀧吐槽：「你都聞不到氣味的嗎，我要吐了……」

那個男人淡淡的喝了一口水，「聞不到，完全聞不到。」

完全聞不到……有點嚴重了啊。

林瀧咬著牙：「那你剛剛怎麼不和我說？」

「剛剛聞得到。」

「剛剛是什麼時候？」

「在家。」

……

突然陷入了蜜汁沉默，林瀧似乎想到什麼，猛地一瞪眼：「你上回說，你誰身上的味道都聞不到，只能聞到洛初，聞起來還香香的？你現在帶我去你家，快點！」

穆瑾沉不明所以，邊開車邊聽那個人叨嘮：「按理說這種病毒很強，你看葉落音染了一點點小病毒都要死不活。」

「這種病毒呢，全世界感染的人，全都不到18就死了，唯獨你活到了28，目前看來，你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活。」

「你五歲感染上這樣的病毒，之前我爸爸是你的私人醫生，他告訴我，這種病毒的感染者，在10歲開始就會出現各種生理機能的衰退。不過你好像確實是這樣，開始體弱多病，對什麼都過敏，吃不了海鮮之類的。」

林瀧想了半天：「到了18，我爸都以為你要死了，結果你特么突然活過來了，卧槽，你18歲那年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世外高人了？」

開車的穆先生：「……」不太想理你。

林瀧還在繼續嘰嘰喳喳：「你這條命有多金貴不用我說了吧，為此我們整個家族都開始尋找解決這種毒素的方法，最後發現無法根除，只能抑制。」

「我們找到很多不幸被感染毒素的孩子，不管再怎麼抑制，也只能讓他們去世之前不痛苦而已，而你……而你居然活到了現在，我特么……驚呆了好吧。」

林瀧是穆瑾沉隨叫隨到的私人醫生，不僅僅是因為他工資很高，還有一點就是，穆瑾沉身上有潛伏病毒。

雖然十年沒有發作了，但是保不齊哪天就發作了，對吧？

不過時間真的太久了，導致他都快忘記穆瑾沉有這種病毒了，沒想到今天卻發作了……

穆瑾沉蹙眉：「你們找別人試驗過？」

「也不算試驗，當時和你一塊逃出來的孩子，或者是後來過幾年才被解救出來的，多多少少都有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