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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我為王 - 第220章 內憂外患字體大小: A+
     

    ?對晉侯的「中立」,趙鞅、董安於、趙無恤事先已經料到了。

    實際上,六卿在這次趙鞅昏迷期間,處置都有些倉促失當。他們依然沒有做好全面開戰的準備,就像是在玩象棋的六個對手,只是在外圍以偏師削弱敵人,卻沒有直接將軍的膽氣。

    局勢錯綜複雜,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成鄉之難,數十名余士卒、國人的仇,趙無恤當然不會忘記,他恨不得立刻讓兇手付出代價。但眼下若是頭腦一熱,倉促對范、中行宣戰,那對趙氏,對他未來的大計卻沒有絲毫好處。

    因為趙氏的實力,在新絳周邊處於劣勢;何況,趙鞅之前故作健康地巡視下宮,其實只是強撐而已。

    他的身體,還需要在醫扁鵲的照顧下休養數月,才能徹底康復。這位虎一般的卿士,在經歷了罕見的七日半昏厥後又奇迹般地醒來,性格似乎有所收斂,比之前更加成熟穩重了,對趙氏來說,卻是件大好事。

    所以趙氏的一些手段,其實只是虛張聲勢罷了。這次進宮,無恤搶先告發范、中行不軌,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忠君和受害的角色上,爭取國君、中立卿大夫和國人們的輿論支持。

    如此一來,態勢頓時易手。

    本來實力上有優勢的中行寅,因為遲疑而不敢再冒險攻擊趙氏,就這麼落了被動:范鞅尚未歸來,而中行寅對那一夜扭轉戰局的神秘巨響十分在意,也不敢再肆意妄為了。

    之前幾天那些在收到了董安於和無恤虎符,卻態度曖昧的小宗、邑宰們,得知趙鞅康復后,便紛紛派人前來慰問。表達忠心,一個個涕淚滿面。

    趙鞅和無恤對此冷眼而視,在這次危機過後。父子二人覺得,最需要做的。便是將這些趙氏內部的不穩定因素用對付下宮周邊鄉邑的方法,一個個削除。

    要讓趙氏只有一個氏名,一個宗主,一個聲音!要讓趙氏在北方的領地連成一片,而不是被夾在各個山隘小邑里各自為戰,才有在戰爭里獲勝的機會。

    就在這時,遠在朝歌的范鞅也傳回了信件,卻不是給中行寅、范嘉的。而是由范氏使者親自所持,遞送至下宮,點名要趙鞅親自過目。

    趙鞅在拆開信件讀了一遍后,仰天大笑,隨即將其交給了聚集公議的趙無恤和大夫們傳閱。

    「什麼,范伯,想要和解!?」

    ……

    至此,范鞅一直停留在朝歌的目的,也漸漸浮出了水面,在「趙鞅已死」的消息傳來后。這頭老謀深算的豺狼立刻做出了反應。

    在關係錯綜複雜的新絳周邊,他讓中行寅和孫子范嘉對趙氏加以試探,如同投了一顆石子入水中。觀察其波紋動靜。一方面要確認消息是否屬實,若能一舉讓趙氏大亂,則最好不過。

    但和中行寅有所不同,范鞅的目的,卻不在於一次性摧垮趙氏,畢竟那樣的話,在國內外引發的連續反應太大,難以預料後果。他的真正想法,是乘此機會。對趙氏進行肢解。

    「趙氏小宗頗多,其中以邯鄲氏最大。與趙氏的血脈也最為疏遠!吾等可以離間之。」

    於是,他派兒子范吉射前往離朝歌不遠的邯鄲。遊說邯鄲氏。

    對范鞅遞過來的桂枝,邯鄲氏的家主,邯鄲午也一時心動。

    自從上次,他的嫡長子邯鄲稷在泮宮中,與大宗庶子無恤起了衝突后,邯鄲午便被趙鞅喚到溫地,嚴加申斥,逼他改換繼承人。

    當時,邯鄲午雖然明面上忍氣吞聲,照著吩咐做了,但實則心中有所不服,還產生了頗多怨氣。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他在邯鄲等城邑,也是統治著數萬民眾,至尊無上的主君。這種小宗被大宗騎在頭上,召之即來,揮之既去的日子,他受夠了!

    所以,當趙鞅已死,趙氏諸子爭立的消息傳來后,他也蠢蠢欲動。

    而范鞅提出的建議,更是讓邯鄲午欣喜若狂。

    范鞅說,要邯鄲公然宣稱脫離趙氏,他便可以助邯鄲午為國君說項,讓他進入新絳,取代趙氏不成器的諸子,成為新的卿……甚至,可以逆轉和趙氏的大小宗關係!

    「邯鄲子切勿忘了曲沃代晉之舉,正如詩.十月之交所言:高岸為谷,深谷為陵。自古以來,上下、高低、尊卑,地位的易變本是尋常之事。昔日士氏對於范氏是大宗,現如今卻是小宗;昔日中行對於荀氏是小宗,現如今卻是大宗。」

    然而沒過幾天,趙鞅復甦,乘步輦在下宮公然巡視的消息,被邯鄲氏得知。原本雄心勃勃的邯鄲午立刻慫了,登時沒了「大逆不道」的心思。

    他害怕趙鞅,從內心深處害怕那顆「秋日之陽」,從當上邯鄲氏的家主到現在,整整十多年,他一直被籠罩在趙鞅炙熱的光芒下,不敢有絲毫忤逆。

    哪怕邯鄲城的昆父兄弟們屢次勸他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投靠關係更親密的姻親中行氏;哪怕范鞅許下了如此誘人的承諾,邯鄲午都堅決不敢在趙鞅尚在時打什麼心思。

    「只要主君還活著一天,吾便不能叛出趙氏。」

    他派人禮貌地送范吉射離開,閉門自守。而這次失利,讓身在朝歌的范鞅蔚然而嘆。

    「趙孟之烈,竟至於斯?」

    范鞅已經是位八十歲的垂垂老翁了,自覺時日無多。

    他的一生可謂極其坎坷坦蕩:先因為間接造成了欒針之死,被欒氏在國君前告發,將他驅逐到秦國;他在歸國后肆意報復侄子欒盈,兩家的對抗可謂是晉卿百年內鬥的最高峰。

    期間欒盈流亡楚、齊,一去一返,戰鬥在新絳周邊全面蔓延,魏氏在兩家間轉換門庭,齊莊公甚至派兵干涉。一路打到了太行之隘。范氏幾次岌岌可危,多虧了他們父子儘力,挾持了國君晉平公。在國人的幫助下,才穩住了局勢。

    隨後的三十年。范鞅成熟低調了許多,他默默熬死了先輩趙武、韓起、同輩人中行吳、還有政敵魏舒,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執政時代。

    現如今,在晉國之內,他只忌憚兩人,一是隱忍的知伯,二是越發強勢的趙孟。

    對於如同水一般柔滑的前者,范鞅無計可施。但對趙鞅。雖然這個有些莽撞的年輕卿士被范鞅屢次在朝堂上戲耍、擊敗,但他永不服輸,一次又一次站起,叫范鞅不得不開始重視。

    若是自己死了,兒子范吉射,盟友中行寅,恐怕不是其對手。

    此次肢解趙氏的計劃,本來進行得十分順利,可一旦趙鞅復甦,甚至什麼都不需要做。只是堂堂正正地在下宮繞了個圈,他范鞅的陰謀,就變得有心無力。

    此人。越來越難對付了,更別說,他還多了一個好兒子相助。

    不過對於那些令人畏懼的傳言,范鞅卻嗤之以鼻。

    「趙氏庶子有鬼神相助,引下了天雷退敵?可笑,中行伯竟然信了,不如其父中行穆子多矣!」

    范吉射也遺憾地說道:「從信上看,就算是天雷,細細想來。其實也就死傷了十多人而已,不足為懼。」

    范鞅捋著白須。輕蔑地說道:「據阿嘉說,趙氏庶子一向喜歡擺弄些機巧奇異之物。水車、磨坊、瓷器。那一聲驚雷,恐怕是他讓工匠設下的圈套,用來嚇唬人的罷。」

    雖然,若是趙氏有能以人力發出爆炸巨響的手段,也足以讓他們心生警惕,但脫離了人力不可抵擋的鬼神層面后,就不會覺得特別可怕了。

    或許,這就是天意么?

    「也罷,此事就這麼了結吧,老夫已經派人傳信給趙孟,要與他和解。」

    范吉射有些不甘:「邯鄲雖然拒絕了父親的好意,但若起了戰事,恐怕也不會聽趙鞅調遣。吾等從朝歌起兵,以半軍之眾橫掃趙氏在太行之外的領地,並不困難。而中行伯那邊,也能以五陣強兵,擊潰趙、韓之卒,則大事可定。只是國君處和知、魏二卿的態度難以預料……」

    范鞅否決了這項軍事冒險:「若是那樣,吾等首亂者的罪名就坐實了,不可為也。如今范氏也不穩,南方的陰大夫士蔑是趙鞅之黨,而你的堂兄士皋夷,則是知氏之黨,都與大宗生分。」

    「但此次阿嘉與趙氏庶子動了兵戈,死傷數百人,雖然是以盜寇名義做的,但仇怨已經結下,趙氏哪能善罷甘休?」

    范鞅卻有自信:「吾等與趙氏火拚?休要亂說,明明只是盜寇冒充范氏之兵而已,只要將其剿滅,趙氏還有何話可說?老夫手裡,還攢著趙孟的盟友樂祁,可以作為補償和交換……」

    說罷,晉國上卿的身體轉向了一馬平川的東隅,往東不遠,就是晉國與衛國的邊疆:「何況,東面和南面的鄰居,已經越來越不安分了……」

    他下了城牆后,讓人備好返回新絳的車馬,對兒子繼續教訓道:「天下形勢,瞬息萬變,吾等必須靈活適應,才能讓宗族獲利。從接到那消息不過幾日之內,局面已經不大不相同,趙孟與我鬥了十年,他的性情老夫自然知曉,一定會同意和解的!」

    范鞅之所以會如此認為,因為數天前,一個消息從南方傳來:齊侯與鄭伯,在咸地正式會盟,結為盟邦,又共同發兵數萬,前往衛國。

    他們還向宋、魯、北燕、曹、邾、小邾、莒、鮮虞等原本隸屬於晉的諸侯們廣發信函,召集他們在衛國相會。其目的很明顯,齊侯不甘寂寞了,他想要和晉國,爭一爭霸主的位置!

    「兄弟鬩於牆,而外御其辱。如今晉邦外患將至,內憂能稍歇否?」

    這就是范鞅在簡牘上,對趙鞅說的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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