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我要你
容寂目光冷厲,漠然不語,空閑著的手不緊不慢地捏著金髮美女的手腕,稍一用力,只見金髮美女臉色猛然一變,露出痛色,同時手上一松。
容寂往外一推,金髮美女踉蹌地往後退了腳步,幸虧有路易斯的助理伸手攔了一下,否則再推兩步就是層層台階,摔下去可就有得看了。
對金髮美女的遭遇,徐子蕎滿懷同情,但是卻噤若寒蟬。
容寂雖然又冰冷又嚴肅,讓旁人見了就想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但其實他地位超凡,能力出眾,骨子裡自帶著一種孤傲的淡漠,情緒很少有起伏,即使是對一些刻意的挑釁,也不屑回應。
會這麼粗暴的對待一個看起來沒什麼威脅的女人,實在讓人很意外。
天知道剛剛他看到機車失控衝過來,原本可以輕鬆閃躲開的徐子蕎,竟然第一時間倒回去救人時的心情!如果那個女人嚇呆了不動,更或者下意識反抗……別說那個女人,就連徐子蕎自己都沒有逃開的可能!
知道容寂的怒氣根源還是來自於自己,徐子蕎一個激靈,「容先生,剛剛好危險,我害怕。」
被拎著后脖頸的小狗崽瞬間變身為猴,手腳並用地攀住容寂,大有把長身玉立的男人當成杆子往上爬的架勢。
「……」容寂道,「晚了。」
嗯?這麼「郎心似鐵」?
那就……再接再厲!
「你看看我的手,還在發抖呢!」徐子蕎誇張地大聲賣慘。
容寂道:「鬆手。」
「不要不要不要!你要是不管我,今天晚上我一定會做惡夢……不,接下來一周我都會做惡夢的。」圈著容寂脖子的雙臂和箍在容寂腰上的雙腿反而更加用力。
容寂:「……」
綳著臉去「撕」緊緊纏著自己的某人。
「容先生,容大少,容大大,我剛剛不是身手矯健地脫離危險了嗎?你看我連一塊兒皮都沒傷到,別擔心了。」徐子蕎死死把頭埋在容寂肩膀上,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我是不是該誇你?」容寂冷聲問。
徐子蕎動了動,似乎是在點頭,容寂的臉色更黑了一層。
「我以後都不會再犯了,彆氣了好不好?」
雖然徐子蕎的保證誠摯無比,但容寂表情始終未變,一派鐵石心腸。這丫頭從來都是認真道歉,下次再犯的典型。
「我原本想來看看哪個狗膽包天的想拆了我的工作室,沒想到卻看到有人在我門前秀恩愛,呵呵,辣眼睛。」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誰來跟我解釋解釋現在的情況?」
路易斯慢悠悠地從工作室里踱步而出。
「誰辣眼睛了?辣誰眼睛了?」徐子蕎聞言,在容寂頸窩裡轉過頭,「單生狗的嫉妒簡直赤裸裸。」
路易斯雙手環胸,想靠著門邊擺個pose,大門的玻璃盡碎,只剩下了搖搖欲墜的門框。路易斯彆扭地換了個姿勢,陰陽怪氣地說:「再過一會兒,要是沒有我這個單身狗的幫助,你和你的男朋友一定能夠讓粉絲圈哀鴻遍野。」
「哇!路易斯,你都會用成語了!」徐子蕎贊道。
「謝謝,我也覺得我的文學修養有很大的進步。」路易斯矜持地說。
其他人:「……」
「讓我們進去。」徐子蕎從容寂身上跳下來,路易斯說得對,他們再站在這兒,意外事故恐怕會變成桃色事故。
「好吧,看在你帶來了我另一個繆斯的份上,歡迎。」路易斯側了側身體,讓出路……雖然即使他不讓開,這四處漏風的大門也攔不住誰。
「他今天只是陪我來挑服裝的,你別打他的主意。」徐子蕎一邊拉著容寂往裡走,一邊警告。
「蕎,你這麼說就太讓人傷心了,在你心裡,我是那種……」
「是。」斬釘截鐵。
「好吧,就算是那樣,也是為了藝術獻身,偉大的行為總是會被讚揚。」
「那樣的話,」徐子蕎轉頭,對路易斯森然一笑,「你會為了藝術,變成一位受人尊敬的烈士,相信我。」
路易斯:「……」
顯然,路易斯並不想變成烈士,於是他識相地閉嘴了。
「等等!」突然,一個高挑的身影衝上前,直奔徐子蕎而去。
容寂側身往前一步,恰恰好攔在兩人之間。
「又是你。」金髮美女皺眉。
容寂淡漠無語,對這個行為怪異的金髮女人很是不喜,不過,金髮美女對這個冰冷且毫無紳士風度的男人也沒好臉色就是了。
金髮美女往旁邊跨了一步,正好能看到被容寂藏在身後的徐子蕎,立刻眉開眼笑地說:「你,對,就是你!」
「我怎麼?」徐子蕎指著自己的鼻子,疑惑地問。
金髮美女興奮地大喊:「我!要!你!」
路易斯:「上帝……」
岑橙:「我去,玩笑開太大了吧?」
容寂:「……」
「哈?」徐子蕎一臉驚疑不定,機械地重複道,「你……要我?」
「是的,就是你,」金髮美女堅定地點了點頭,「我要你。」
不待徐子蕎有回應,容寂的聲音冰冷徹骨,「我再說一次,滾。」
說完,拉著徐子蕎轉身往路易斯的工作室里走。
「那啥,謝謝厚愛哈……」徐子蕎一邊小跑地跟上容寂的腳步,一邊朝後面的人揮了揮手,「拜拜。」
兩人都來過路易斯的工作室,沒有遲疑地路過幾間辦公室直接走進路易斯的個人辦公室,原本寬敞的空間里,牆上、桌上、地上,各處都散落著許多設計圖和布料樣品,讓整個空間都有種無從下腳的感覺。
徐子蕎偷偷看了看容寂的臉色,嗯,比平常還要冷上幾分,輕咳一聲,隨便找了個話題,說:「每次來路易斯的辦公室,都跟進了賊似的。」
容寂鬆開手,淡淡回了一聲:「嗯。」
這極冷極淡的一聲,聽在徐子蕎耳朵里,哭笑不得,背著手仰頭瞧他:「容先生,容大少,容大大,我剛剛都認錯了,還要生我的氣嗎?」
容寂垂眸,整理了一下袖口,道:「沒有。」
「嘶~,可得了吧。進來到現在,說了三個字,每個都冒冷氣,」身後就是沙發,徐子蕎順勢靠坐在沙發扶手上,笑嘻嘻地說,「也不怕把你女朋友凍壞了。」
伸出兩根手指頭,捏著容寂的衣角,扯一扯,再扯一扯:「容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放心,以後我就是有一百二十個膽子,也不敢再逞英雄了,原諒我了,嗯?」
最後一個「嗯」字,彷彿一個小勾子,在容寂心上撓了撓。
又是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容寂道:「你認識她?」
「他?誰?」徐子蕎愣了一下,「哦,你說金髮美人兒啊?不認識啊!」徐子蕎想了想,著實不知道怎麼解釋異能這種聽起來就像撒謊的存在,「我就是看著她長得挺漂亮的……你不覺得她很好看嗎?」
容寂目光淡漠地盯著她:「不覺得。」
徐子蕎頓了一下,笑嘻嘻地說:「那當然,容先生覺得我好看就行了!」
容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