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按徐大經紀人你的要求,去『彙報』工作,你又有什麼不滿意的?」
徐錦被刺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有些話他不該說,但是一想到他是跟徐子嬌同一陣線的,徐子嬌不好過,自己也好不了哪兒去。
踟躕半晌,便把心一橫,說:「季總,他現在應該在忙,有個新人條件不錯……子嬌,你最近注意一下。」
他沒有多說的是,這個新人,跟徐子蕎有六成相似……
徐子嬌眉頭緊皺。
徐子蕎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躲過守在鶴鳴國色外的記者……秦久安大導演多年後第一次在國內舉辦生日會,必然是一番盛況。
從現在已經曝光出的受邀人可以看出,都是國內大家耳熟能詳的大腕,至於那些不屑於曬邀請函的,那就更是大人物了。據說連又消失了快一年的秦楚楚,以及息影多年的同時代另一位影后,顧秋行的母親陸雅蘭女士,也會出席……國內的私人宴會,能有這樣的面子,恐怕還真的只有秦久安
了。
就但是拿開宴的地點來說,就很與眾不同——鶴鳴國色是一家會所形式的餐廳,採取的是會員制。同是容氏集團旗下的產業,跟錦尚坊不同的是,這裡更多的是彙集的更多是政商名流,因此對客人的隱私保護極其嚴
密。
因此,媒體記者們再怎麼虎視眈眈,也只能留守在鶴鳴國色古色古香的大門之外。
「女士您好,很榮幸能夠接待您,有什麼能夠幫助到您的?」侍應生長得高挑英俊,不輸時下許多小鮮肉。
「我來參加宴會,」徐子蕎則拿出容二少給的請柬,「能請你幫我帶一下路嗎?」
侍應生接過請柬,雖然掩藏得很好,但是眼中一閃而逝的詫異,還是被徐子蕎捕捉到了……
容二少那個死孩子……不會在這種時候還給她搞出點什麼假請柬之類地惡作劇吧?!
為什麼越想越可能呢?!
「有……什麼問題嗎?」徐子蕎問。
「抱歉,沒有什麼問題,」侍應生雙手遞還請柬,朝徐子蕎一躬身,微笑道,「請徐小姐跟我來。」
請柬本身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非常特殊……
秦久安生日宴會的請柬,其實分為兩種。兩種請柬看起來當然不會有什麼大的區別,絕不會因此讓受邀的客人感覺到被分作三六九等的不適。只有將兩種請柬放在一起,仔細對比觀察才會發現,徐子蕎的那一份
請柬上面,用紙雕技藝在薄薄一層紙上,刻繪著暗紋,那是容氏的族徽……
侍應生那一瞬間的失態,僅僅是驚訝於,徐子蕎竟然是容家的一員?!
要知道,連葉瑾惜都只拿著普通客人地請柬而已!
被侍應生領著穿過九曲迴廊,容氏集團果然財大氣粗,把室內設計發揮到了極致,不仔細觀察,誰會相信自己是在建築物當中,而不是某個世外桃源。
說起來,上次陳凡帶她來過,當時她只顧著想怎麼跟他劃清界限,無心欣賞,暴殄天物!
侍應生在一處宴會廳門口停了下來,兩側站立著幾個保鏢樣子的人,見侍應生帶著徐子蕎過來,齊齊朝徐子蕎躬身。
兩個穿著青花紋樣旗袍的女侍應生,一人站在前方,一人捧著一隻盛放清水的銀盆和毛巾跟在後面。站在前面的女侍應生笑得很討喜:「徐子蕎小姐,這邊請。」
指的方向,卻不是宴會廳的大門。
她不是沒參加過高規格的私人宴會……但是卻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這是……去哪兒?」
「二少吩咐,一定要讓您『達成所願』。」女侍應生笑容不改。
「嘖,到底在搞什麼鬼,這麼神神叨叨的!」徐子蕎嘀咕,但還是隨著女侍應生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沒辦法,那麼幾個身強力壯的保鏢站在門口,她也硬闖不進去啊!
被帶進一間布置得很舒適的小房間,看得出,是貼心地設置給一些有臨時需要的客人,進行更衣化妝的地方。
女侍應生捧出三隻禮盒,逐一打開……
第一隻盒子,嗯,一套黑色抹胸長裙,裙上綉有大紅色花紋,樣式非常簡單大方,只在腰間添加了一處薄紗輕覆,嫵媚中增添了幾許俏麗。
上等的絲綢,在燈光下看起來難掩光澤。
女侍應生微笑著打開第二隻盒子,大紅色高跟鞋,鞋底的標誌……徐子蕎見過,米蘭國寶級設計師的手筆……
等到第三隻盒子打開,徐子蕎已經覺得自己生無可戀了!
黑色的絲絨盒子里,躺著一套紅寶石首飾……這個徐子蕎不認識牌子,不過不妨礙她感覺出它很貴!!!
徐子蕎忍不住頭疼……容二少到底在玩兒什麼!要不是主角是她自己,她都要以為容二少包養了徐子蕎了!
徐子蕎摸出手機,埋頭飛快地發出一條簡訊:「容二少,你搞什麼鬼?」
「咋啦咋啦?嫂子你幹啥罵我……嚶嚶嚶……」
汗……「這些衣服鞋子首飾,是你準備的?你想幹嘛?!我有穿衣服過來!」
「嫂子……我當然知道你有穿衣服過來,諒你也不敢裸奔……」
「呵呵,廢話少說,放我進去!」「換上吧換上吧,嫂子,你就是我親嫂子,我絕對不會害你的!不要多問,穿上戰服,為了聯盟!」容二少一邊發簡訊,一邊抬眼看向一身標準的黑色三件式西裝,暗紅色
斜條紋領帶,胸口西裝袋裡露出一角紅色手帕的哥哥。
容寂拿著一杯紅酒,袖口上一堆紅寶石袖口,跟酒杯里的紅酒同色,優雅如同最正統的貴族紳士……
這副矜貴的模樣,看得容二少牙酸……切,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你看什麼?」容寂淡淡地問道。
冷寂的聲音凍得容二少一哆嗦,「沒事!」
容寂冷冷地看了容二少一眼,容二少從小到大,做了虧心事是什麼反應?就是現在這樣,只差在腦門上刻字。
只是這兩天他現在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他。
「哥,你為什麼突然就不理我嫂子了?」容二少放下手機,湊到容寂身邊,「我那天見過我嫂子,到處打聽你的消息,可可憐了!」
容寂仰頭喝酒的動作微微頓了一秒。
他知道她在找他。
手機上上百個未接電話,幾十條簡訊,都在提醒著他的狠心。
徐子蕎不會知道,容安也不會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不回她電話,不回她簡訊。
他們都覺得他狠心,只有容寂自己知道,這恐怕是他一生中,對獵物,最心軟的一次。……徐子蕎,我在給你機會,逃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