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紅暈一閃而逝，施然沒有回答「程度」問題，反而平淡說了一句：「不是我答應他的表白——」

「是他強-上的？」

驚呼一聲，小魂淡小巧的下巴瞬間脫臼。

扶了好幾次扶不起來，她磕磕絆絆有些不敢相信：「雖然，雖然寧譽那人平時是沒個正形，但骨子裡的風度還是有的……怎，怎麼可能把你強……了呢？」

一個是流連花叢的二世祖，一個是端莊優雅的大小姐。

這畫面……

小魂淡千轉百回還沒有腦補完畢，便見施然擰了遮瑕膏丟到柜子里，雲淡風輕地說：「不是，是我給他表的白。」

「……」

「咔噠」一聲，小魂淡沒有扶住的下巴徹底掉地。

假裝沒見到對方錯愕的表情，施然一邊照鏡子看紅-痕遮乾淨沒有，一邊塗著唇膏輕聲補充：「也沒啃什麼程度，只是做過了而已。」

她和寧譽沒啃什麼程度，只是做過了而已。

沒啃什麼程度，只是做過了而已。

只是，做過，而已……

兩句話的信息量來得太過陡峭。

「咔噠」再一聲，石化掉的小魂淡碎渣，隨風飄去。

兩人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施然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明明我之前之前過生日的時候，你們還沒在一起！！怎麼這麼快，這麼快，這麼快就……」小魂淡清澈的大眼睛睜得圓圓的，滿是不可思議，「就做過了？！」

開什麼驚天大玩笑！！

迎著閨蜜你一定在騙我的表情，施然走到小魂淡面前捂住她的嘴。

接著，她作「OK」狀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不是我們太快太早，只是因為你和你酸都是外太空來的，一個不撩，一個能忍。」

這是施然的第一句話，說完放下三指改成「耶」狀。

「第二，不要告訴寧譽，也不要告訴三少和其他人。」

這是她的第二句話，有點威脅的意味。

最後，迎著對方宛如被雷劈中的神色，施然笑著捏了捏小魂淡嫩白的臉頰：「第三，我說完了，魂淡開學愉快——」

「愉快你妹啊！」

內心奔涌而過一萬隻神獸，小魂淡覺得自己腦袋暈暈乎乎像是絞了團毛線。

拉住施然不讓動，她一點一點一定要把某人的話搞清楚：「你和寧譽做過了……但寧譽還不知道你們做過了？！」

「嗯」一聲，施然斂了神色。

見對方不問出來不罷休的模樣，她摁著太陽穴無奈解釋：「之前他給我表白我沒答應，大概一個月前，我給他表白，他也沒答應……然後就冷了一個月。」

頓了頓，她繼續。

「昨天晚上家裡給我踐行小聚，玩得有點晚，我要走的時候施九霄拉住我，說寧譽被一個十八線小藝人下了葯……我當時一個心軟，順道過去看看，又一個心軟……」

點到為止，施然不再開口。

小魂淡瞄閨蜜一眼，默默從褲兜拿出了電話，開始找聯繫人。

翻到一個號碼后，她安安靜靜撥出去。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