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和商人的唯利是圖。

可能就是教育過小魂淡「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許大總裁的真實寫照……

聽著許時後面不情不願的對比舉例，洛行初削薄的唇瓣彎得含蓄又內斂，一副不置可否的姿態……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說著正事，仍舊高效率地將合作談得妥妥噹噹。

核查，簽字，握手的程序下來……

按住身前的襯衫褶皺，許時起身：「很高興這次可以和洛總合作，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確實有件事情麻煩許大總裁。」洛行初清淺出聲，許時應聲頓步。

迎著對方疑惑的俊臉，洛行初擺手揮退了自己這邊其他高管。

待人走至只剩下一個私人助理，他這才扶一下金屬框眼鏡的鼻樑架，不疾不徐出聲：「聽說許大總裁和可口可樂亞太地區的總裁關係不錯？」

銀白的色澤極富質感，襯得男子鼻樑挺拔，本就精緻的五官更是立體如雕琢。

在腦海里提取出相應的朋友信息，許時望著說話人臉部的上三角區域「嗯」一聲，點頭。

「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和他們亞太地區，主要是A市那邊的分公司談一筆合作，」捂拳放嘴邊輕咳兩聲，洛行初徵詢，「想通過許總引薦一下可以嗎？」

遑論洛家的總部和核心都在B市。

長期稱霸房地產和商圈樓盤的洛大總裁，為什麼會突然想和飲料公司談合作？！

儘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自己也沒有任何損失……

沉吟片刻，許時朝同行的傅折琰吩咐道：「待會兒把Jackson的私郵地址以及私人電話發給洛總。」

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亮光，洛行初再次伸手過去。

「多謝。」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許時反握回去。

兩道幽邃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既有友好，也有疏離和戒備……

這是處於他們這個層面商人，久經沙場所磨練出來的本能。

………

從酒店會場私密通道走上房車，許時捏了捏緊皺的眉心，略啞的聲線難掩疲態。

「這洛行初真的不是徒有虛名，想我進軍房地產這一塊好些年，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談的人……」

扯了扯唇角，許時一半調侃一半自嘲地接著道：「最後按計劃多吞了零點一個百分點，竟然還是用的小道消息……好心累。」

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靈活敲，傅折琰將內容遞給自家boss看。

「其實洛總應該算第二個比較難搞的人。」

許時放在額前的手一頓：「第一個是誰？」

望他一眼，傅折琰接著鍵入兩個字。

正準備遞給許時看，平板呈到一半又想到什麼，他收回去補充完整。

鍵盤模擬音敲得「噼里啪啦」。

好一陣后，傅折琰才再次將大段文字遞到許時面前。

「寧譽……五年前您和寧二少在A市合作的那兩個商圈，其實之前洛總和寧總有談過。」

「洛總表現出了很大的合作意向，還一度退讓了將近0.05個百分點的利潤，寧二少都沒有答應，後來答應您，估計是因為二少弟媳姓許，您也姓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