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仍舊兩個字，寧執墨比上一次回答得更快。

乾脆無比。

撞上那張精緻臉蛋上大寫的錯愕，他伸手去拂她額前的髮絲，搶在她囁嚅唇瓣的出聲前，接著道：「就算你高三再衝刺一年，雅思成績夠那些學校的入學標準，那些學校還是我的下下之選。」

不意外酸酸猜到自己的想法，小魂淡柔荑攀住自己脖旁的大手。

她認真問：「為什麼？」

頓了頓，小姑娘眨巴兩下清澈的大眼睛，試探。

「難道你和我一樣，因為許白、溫遠山的緣故，對北大有著莫名的執念？還是因為競賽命題的原因，對清華的理很執著——」

「我哪兒來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東西……」

輕笑一聲打斷，寧執墨唇邊弧度放大，繼續。

「如果非要矯情地說什麼執什麼念，無非就是一個你。」

「想你所想，念你所念……這才是那些選擇的意義。」

嗓音沉沉，他每個音節吐得一字一頓。

其中的情愫太過濃重，小魂淡聽得耳根一軟，一時間失了神。

假意沒有注意她怔忪的神色……

偏頭彷彿想到了什麼，寧執墨「呀」一聲，轉而故作不滿地說：「明天一起給北大回電話才是正經事兒！你突然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該不會想拋棄我去勾搭小鮮肉吧？！」

拋棄男神勾搭小鮮肉是什麼鬼？！

不待小姑娘回答。

一邊就著自家小姑娘兩隻小手的包裹，逗弄小動物般地去摩挲她飽滿圓潤的耳垂，寧執墨一邊威脅：「許淡淡我告訴你，我不僅要管你十幾年一陣子，我還要管你幾十年一輩子！」

「你別給我想著不在一個學校，你好天天暴飲暴食胡吃海喝，就沖著節省閨女的奶粉錢，我也要看住你！」

觸手的肌膚細膩如羊脂玉，寧執墨每次捏著捏著，都要上癮。

手上擠弄各種形狀的同時，男神沖她做個鬼臉，齜牙咧嘴。

「略略略！」

好端端探討人生大事的畫風，怎麼突然變成這麼陡峭的……

搞笑？！

上一個面對嘴炮的瞬間，小魂淡唯一能給的反應，只剩下：「……」

經歷幾秒回神的過程，小姑娘腦海里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感動驚喜，而是——

「為什麼是閨女的奶粉錢？不是兒子？」

皺了皺柳眉，她不解。

「你自己不就是男生嗎？為什麼一副不喜歡男生的樣子？」

估計早就想過，寧執墨幾乎是脫口而出：「閨女像你，軟萌易欺多好啊……要是個男孩子，指不定怎麼調皮！」

說了這麼多廢話，他想的關鍵是……

據說男孩子普遍和媽媽親，指不定怎麼黏你！

腹誹的內容沒說出來，小魂淡「哦」一聲，已然覺得很有道理。

和他溫熱的鼻息交織相隔不到五厘米，小姑娘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問題。

拽下他還抓著自己耳朵的「狼爪」，小魂淡臉上有一閃而逝的狡黠。

輕咳兩聲，她狀似無意地學他之前的語氣：「其實，說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你就是太在意我而不捨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