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許白和溫遠山走後，中場休息進去的第二波客戶……

他同樣用了變聲器，平靜無波的嗓音讓人猜不出任何情緒。

除了神秘，還是神秘……

話語一落，整個拍賣會出現了詭異的沉寂。

一方面，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份和財力。

另一方面則是……

兩道秀氣的柳眉蹙出些疑惑的神色，小魂淡仰面問某人：「私密VIP都能進，他難道不知道這場蘇富比的加價底線是一萬嗎？」

眸中閃過一絲深邃，男神轉而捏捏她白嫩的下巴，半開玩笑道：「萬一他和你一樣調皮呢？」

「哦」一聲，小魂淡認真臉：「我不調皮，我只調寧……」

迎著某人思索的神色，她「噗嗤」一笑，眉眼彎彎地解釋：「我只調戲姓寧的……」

心裡發軟，男神一本正經地補充：「也可以是被寧調。」

小魂淡哼哼：「你不服？」

「怎麼會不服，」俯身咬住她細膩的耳垂，男神噙笑，壞心眼地輕吹一口氣，「可以在卧室，可以在客廳，可以在書房……我可以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的服，嗯？」

最後那個尾音彎彎繞，明顯的暗示性伴著溫熱的鼻息裊裊蔓過肌膚……

渾身顫一下，小魂淡臉一紅，安分了。

像是要印證男神無意的話般，這邊兩人親昵說話的間隙，那人繼續。

望著正中央舞台上99，999，999.99的數字，他後知後覺地開口：「分的面值似乎挺小的，現在似乎都沒有這樣的鈔票了……那我可以用支付寶轉賬嗎？」

剛剛石化到一半，聽到這話的眾人「咔擦」一聲，齊齊碎在地上。

心裡奔涌而過一萬隻寫著複雜的神獸，拍賣師扯扯唇角，強撐著淡然的笑意說明：「先生您好，我們拍賣會加價的單位至少是萬……所以……」

那人反問：「九千九百九十九萬的單位不是萬嗎？」

拍賣師一噎：「……」

不動聲色將場景收入眼底，小魂淡和寧執墨不約而同地低聲道：「怎麼有點像找茬？」

相視一眼，小姑娘撓撓某人胳膊，提醒：「我剛剛說了，如果有人再出價，我們就不跟了，你點了頭的——」

「1億！」

經過和工作人員的短暫協商，酸甜隔壁房間那人糾正了自己的價位。

小魂淡繼而感慨「有錢人的生活真奢侈，不是我這種吃山東煎餅的鹹魚可以涉足」的話尚未出口，便看見身旁的寧執墨再次按下報價按鈕：「一億零九萬！」

猛地一下瞪大眼，小姑娘鉗住他的手臂驚呼：「你點了頭說不跟價的，怎麼能食言呢！九位數買個杯子還能用來喝水，買塊石頭看兩眼就沒興趣了啊！」

「嗯」一聲，寧執墨理所當然地回：「我點頭表示聽到了，並沒有表示答應你。」

小魂淡狠狠一噎：「……」

隔壁那人也不是省事兒的主：「一億零九十九萬！」

不給小姑娘反應時間，寧執墨跟上：「一億零九百九十九萬！」

「一億零一千萬！」

待那人這個數字爆出來……

寧執墨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