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小男友怎麼樣呀？給休芷阿姨……不對，還是休芷奶奶說說唄！」

「家裡條件應該挺不錯吧？瞧瞧這門當戶對的……」

胳膊拐碰碰小姑娘的肩頭，楚休芷促狹滿滿。

「主要是……進行到哪一步了？」

瞧著小魂淡抿唇不言的樣子，只當自己的範圍給的太大了，楚休芷提示道：「牽過手了么？」

不待小姑娘回答，她自言自語。

「現在的孩子都挺開放的……手應該是牽過了？」

喵喵在外面草坪上瘋跑一圈，帶了四個爪子的草屑回來，濕濕潤潤的黑色裹挾著初秋的香甜，一點也不臟。

將小紅獒喚在身邊，小魂淡一邊用紙巾擦拭它肉掌上的泥土，一邊點頭。

也不意外，楚休芷漫不經心地繼續：「那擁抱過了么？」

再次啄了啄小腦袋，小魂淡溫和道：「嗯。」

還是不意外，楚休芷輕咳兩聲：「那親……接過吻了么？」

這麼直白地八卦真的好么？

擦擦額角黑線，小魂淡沒有回答，反而是弱弱道：「您是總編，能有點電視上小說里高冷總編的樣子么，怎麼這麼——」

「可我是女人啊！」

一揚下巴，楚休芷理所當然地回復。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上天給我們這麼發達的感情中樞和語言天分，就是為了交流！！光是白天追來追去哄哄孩子，晚上擺擺姿勢哄哄老公有什麼意思？！」

白天追來追去哄哄孩子，晚上……擺擺姿勢？！哄哄老公？！

當然有……沒意思。

不加掩飾的小污段子說得讓人無力反駁，小魂淡「嗯」的一聲細若蚊蠅。

許白和溫遠山雖是鼓勵天性自由，但家教應該是極好的。

加上未成年的戀愛到這個步驟，基本就差不多了。

楚休芷正思量著措辭，想要打探感情深厚，餘光不經意瞄到了小姑娘細膩的耳垂，粉紅的一片燃得快要掉下來……

起了玩笑的心思，她清了清嗓子，更深地問了一步：「那接吻之後的事呢？有沒有做過？比如……偶爾躺在一張床上。」

赧然歸赧然，小姑娘乾脆地回：「沒有偶爾。」

楚休芷拍拍胸口正要鬆氣，便聽到那道脆生生的調子接著傳來。

小魂淡一字一頓地繼續：「我們，幾乎，每天，都睡在一張床上！」

那口氣卡在喉嚨，楚休芷一噎：「每天都睡在一張床上？！」

「對啊，你沒有看到剛剛我都是從他家過來的嗎？」提示了一幅場景，小姑娘倏然想到什麼，搖了搖頭，「不對，也不是每天都睡在一張床上……」

對嘛！她就說嘛！家裡即便開放，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啊！

楚休芷覺得自己想偏了，心裡安慰到一半——

「因為偶爾在他家床上睡膩了，我們就一起到我的床上睡，所以不是每天都睡在同一張床的，」澄澈的大眼睛彎彎如月牙，小魂淡補充，「許時說，這叫……換個地方換種興緻！」

從「偶爾在他家床上睡膩「開始愣住，聽到「一起到我的床上」逐漸石化，最後的「興緻」來得太過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