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一下，秦夫人衝過去。

沒有提傅折塵，沒有提唐宋，沒有提那天晚上誰在做什麼，她只是安安靜靜抱著自己明顯瘦一圈的女兒。

抱著抱著，兩行清淚打濕她雍容的妝。

長長嘆一口氣，秦爸爸扯了一張餐巾紙過來給老婆擦濕痕。

「去哪兒？散心還是繼續念高中……繼續念高中的話，你要先想想自己的語言能過關嗎？」

頓了頓，他無奈地提出選擇：「托福雅思你短時間內肯定過不了，歐美和澳大利亞課程並不輕鬆……新加坡不錯？既可以說英文，也可以直接用國語……」

「新加坡……」喃喃思考片刻，秦歌搖搖頭，「感覺和國內沒什麼區別，不喜歡。」

秦爸爸心疼扶額：「那你說呢？」

「日-本吧……」面色蒼白，秦歌若有所思。

「剛好你們學校有傅家那邊贊助的一個項目，同早稻田大學的，」看著平板上助理髮過來的信息，秦爸爸沉吟，「用這個項目把學籍渡過去吧，然後我再給你做其他安排……下周末可以嗎？」

秦歌軟軟點頭：「嗯。」

像是想到什麼，秦夫人拂著女兒額邊的碎發：「那要通知秦免他們嗎，還有你那些……哥們？」

「不用了，」本就在逃避，秦歌不假思索，「只告訴小魂淡就可以了……」

………

和秦歌的上一通電話，小魂淡還在說橙子又多好，讓她把握住。

這一通電話，便等來了閨蜜出國的消息……

和男神一道在機場送別，小魂淡抱著個把月不見，瘦得脫了形的秦歌，只覺得那一道道分明的肋骨，不是磕在自己手上，而是磕在自己心上……

「都怪我，如果那天我沒有慫恿你去找傅橙子，你就不會聽到那樣的……」

「沒有聽到那樣的，你就不會生病不會脫水，不會像現在這樣……」

吐字吐得輕飄，被愧疚之情溢滿的小魂淡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組織的語言也有些沒有倫次。

「你放心好了，答應你不說，就算傅橙子拿刀架在我脖子上問，我也不會出賣你，說出你真正的去向——」

「不怪你，相信你……別提傅折塵了，也別提唐宋了，」捏了一把閨蜜白皙細膩的小臉，秦歌笑，「老娘又不是非要弔死在他們兩棵樹上，換一個地方，又是一條好漢！！」

說著，她還誇張做了一個狼牙山五壯士扛刀的姿勢。

機場大廳人頭攢動熙來攘往，三個本就身形氣質出眾無比。

此刻，這道女音洒脫清亮，更是引得不少人紛紛側目。

要走的那個小女孩兒還帶著保姆，清一色Hermes行李箱包透露出不凡的身份，而送別兩人的情侶款江詩丹頓，更是奢侈得低調大氣……都是含著金湯匙的非池中物。

「嗯」一聲，小魂淡壓下心中情緒，從善如流換個話題：「怎麼想到去日本呢？一般人不都是往另外半球走么……」

秦歌掩蓋眸中異樣，理所當然道：「因為我想學日語啊！我喜歡動漫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