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裡來的自信我會感謝你？」

程曉月冷哼一聲，眉眼斜上勾，見著小姑娘無邪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為什麼她就這麼能裝呢！

裝出這坦蕩又天真的樣子給誰看啊！

撇撇唇，她抬頭挺胸驕傲道：「就算我承認自己也想參加畢業匯演，可是你呢……」

「我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變臉把小姑娘唬得一愣一愣的，目光一抖，就從她身上向下逡巡了一遍。

花苞一樣的青春初期身材，有微微涌動起伏的線條。

打望著打望著，小魂淡心裡忽地湧上一陣……羨慕。

她片刻的出神，讓程曉月以為是怕了，當即輕嗤一聲，拔高音調道：「你敢承認你舞蹈沒過八級，跳得沒我好么？」

小魂淡腦海里還回想著剛剛看到的線條，有些出神。

「嗯……」

程曉月心下暗喜，愈發得意了：「那你敢承認如果我伴舞，會比你伴舞伴得好么？」

一直不動聲色旁觀的寧執墨聞言，輕飄飄睖了一眼過去。

只一眼，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讓忽然撞上的程曉月又喜又驚……

喜的是，寧執墨同學居然看自己了！

而驚的是，一個人怎麼會有天山白雪般的視線，恍然間令人置身冰天寒地中！

她正消化著這一眼的喻義，便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嗯……」

依舊是漫不經心。

程曉月的眼睛卻倏地一亮，壓下翻湧的狂喜，她聳聳肩故作無所謂，向班主任和寧執墨得出自己的結論。

「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方法……就連許淡淡同學自己也說了，她跳舞跳得沒有我好……所以還是《貝加爾湖畔》，只不過寧執墨同學彈琴，我來伴舞，兩全其美！」

餘光一直細心地觀察小姑娘的反應，包括絞手指的小動作，小執墨心有點塞……

她明明知道程曉月不懷好意想要套話，為什麼還要順著說？

她明明知道程曉月就是想要自己給她伴奏，她怎麼不拒絕？

沒有回答的寧執墨和喝茶的班主任營造了這一瞬的沉默。

在沉默里，程曉月整個人，漸漸都飄了起來。

她權當這是默認，輕咳兩聲又恢復了之前的文靜，有些羞赧地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

「其實還有一個因素，這種自由舞裙一般是抹胸的設計，雖然有小碼，但是對身材的要求依舊很高，許淡淡同學可能很難穿上……我伴舞的話，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

「好！」

這一次，小魂淡回答得很乾脆。

幾乎在程曉月話音落前應下的童音讓班主任怔楞，而小執墨則是眼神複雜地和小姑娘對視了好幾秒，連招呼都沒打，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而後來小姑娘在課上悄悄傳來的紙條，讓小執墨又好氣又好笑沒忍住，扯了一下她的蝴蝶結，禮尚往來的小魂淡還以鬼臉。

班主任目睹全過程，拿書的手一頓，念課文念跳了一排。

………

下了第二節課，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

「寧執墨彈琴，程曉月伴舞」這個消息像是長了翅膀，傳遍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