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姐,少爺對你這麼照顧,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而且還打了少爺,天神知道了一定會發怒,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阿樁一臉的憤怒。
然而他剛說完,臉上卻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只是這一巴掌卻不是簡單打的,而是滿身冰霜氣息的樓之岩。
在他身後照明和保證安全的幾個手下全都驚呆了。
他們恐懼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再看看阿樁那已經腫脹起來的半張臉,決定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比較好。
於是眾人詭異地沉默著,一路安靜的走回了已經陷入黑暗當中的村寨。
「少爺……」
不少人在路口焦急不安地等候著樓之岩,看見他們平安無事的回來總算是長長的出了口氣,頓時歡呼了起來。
「少爺果然是天神保佑的男人!」
「是啊,樓少爺是天神的孩子……」
眾人議論紛紛,崇拜地看著面前的樓之岩。
然而簡單卻冷著臉回到自己的屋子前面,直接伸手把房間門一關。
樓之岩正好被她關在吊腳樓外面。
無奈地嘆了口氣,樓之岩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那麼的不急不緩,聽不出一點惱怒。
就好像是戴了一個完美面具一樣,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張面具會在什麼時候被撕裂開來,露出面具後面那張詭異而又猙獰的面孔。
「我明天再來看你,好好休息。」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里又帶上了幾分笑意,「晚安。」
簡單則是緊緊地抓著複式房間里的扶手,表情複雜地看著熱情迎上來的李敏芝,簡文峰,還有簡琪。
一些可怕的恐怖片浮現在腦海中。
萬一……他們都已經死了呢?
這種想法頓時讓簡單嚇了一跳,伸手就去摸離她最近簡琪的手腕!
簡琪卻是下意識的一縮——
簡單心頭狐疑,然而此刻卻來不及想什麼,而是摸到了簡琪脈搏的位置。
還好,皮膚是溫熱的。
脈搏也在不斷地跳動著,簡單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好笑。
她未免也把樓之岩想的太神奇了。
蠱只對活著的人有效,要是死了那還能有什麼效果?
緩緩鬆了口氣,她這才感覺到疲憊。
今天在山上走了一晚上,腳底都被磨破了,只要一直走路就疼的鑽心,可是剛剛還是硬挺著自己走了下來。
還有剛剛那突如其來的疼痛,又是怎麼回事?
眼皮也一直上下不安的跳動著——
簡單緊緊的皺眉,剛剛簡琪那異樣的動作似乎在她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但是隨即又被更深層次的擔心所祛除了。
會不會,是墨梟出了什麼事情?
她很想給墨梟打個電話。可是這裡就連信號都沒有,而且她的手機待機了這麼長時間之後,也終於關機了。
頹然地嘆了口氣,簡單低聲喃喃。
「墨梟,你一定不要出事。」
一定不要,一定不要。
她疲憊地躺在房間里,沉沉閉上了眼睛,然而腦海當中今天發生的事情卻不斷的在她腦海當中閃過。
……
Y國,遙遠而又荒涼的邊疆。
「少爺……」
墨明城可憐巴巴地趴在墨梟的病床旁邊,愁眉苦臉,這一天下來他覺得自己的頭髮似乎都因為發愁而掉了許多。
墨梟則是緊緊的閉著眼睛,裸露著精壯的胸膛,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他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薄唇也是蒼白乾裂,胸膛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更是隱隱約約的滲著血跡,看起來很是嚇人。
而他額頭上有放著一塊濕透了的毛巾,隱約浮動著遠高於常人的溫度。
墨梟發燒了。
「真不知道我一個研究蠱的醫生為什麼會來包紮這個。」
阿黛爾沒好氣的開口,碧藍色的眼睛里滿滿的全都是不耐煩,「還有你,安靜點不好嗎?」
「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居然還對我呼來喝去的?!」
墨明城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取出槍彈的手術又不是你做的,你只不過是幫忙包紮了傷口而已,也好意思這麼和我說話?!」
「狐狸精,那是什麼?」
阿黛爾碧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狐疑的光芒,不過很快就把這件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而是不屑的看著墨明城!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三個小時之後要開始研究蠱,所以你最好帶著你的少爺去別的地方。」
「你怎麼這麼鐵石心腸?!」
墨明城氣的跳腳。
「我怎麼了?」
阿黛爾無語地翻起眼睛看著他,「我好像沒做什麼不對的事情吧?醫生不是也說了,子彈離心臟還有兩厘米呢,你緊張什麼。」
墨明城:「……」
深吸一口氣,「算了,我從來不和愚蠢的女人一般計較。」
阿黛爾眼睛一瞪,正要說些什麼。
「簡單……」
沙啞的聲音從墨梟乾裂的薄唇溢出,還帶著無限的思念和深情。
墨明城頓時變了臉色。
驚喜交加地注視著躺在病床上的墨梟,墨明城覺得自己都在顫抖。
「少爺,您醒了?」
可惜墨梟並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只是不斷的念著簡單的名字,臉頰還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醫生來開了葯,他也不肯吃!
嘴巴緊緊的閉上,只是不斷的低聲叫著簡單的名字。
墨明城無奈的拿起手機,他還是給簡小姐打個電話,讓她親自哄少爺吃藥比較好。
「嘟嘟嘟……」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機械的女聲響了起來,墨明城則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機,目光閃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來。
這是,怎麼回事?
「簡單……」
昏迷當中的墨梟還在堅持叫著簡小姐的名字,身邊等著喂葯的醫生束手無策,墨明城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索性鼓足了力氣,他趴在墨明城耳邊大聲的開口。
「少爺,簡小姐出出出出出事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緊緊的皺眉,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身後阿黛爾諷刺的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總裁小說看多了?我賭一百M元,他高燒加重傷不可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