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原本優雅的站在窗台上梳理自己羽毛的小懶卻突然振翅飛了過來,親昵的用順滑的羽毛蹭著她的臉頰,就像是在安慰簡單一樣。
她不禁微笑起來,一陣暖心。
「小懶,謝謝你。」
黑色的綠豆大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小懶穩穩地站在她肩膀上,時不時的朝著簡單正在收拾的行李箱上看上一眼。
簡單詫異的看著小懶的一舉一動。
半晌小懶見簡單似乎是不明白它的意思,居然著急的直接飛到了行李箱里,啾啾的蹲在行李箱的角落,眼睛一眨不眨,專註的看著她。
簡單這才會意,詫異的看著面前的小懶。
「你是說,讓我把你也帶走?」
她驚訝的問著,小懶彷彿聽懂了她說的話一樣,「啾啾」的叫了兩聲算是回答,優雅的低下頭去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我沒打算把你扔下。」
簡單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懶這是害怕被她扔在房間里?
「我和方辰說過了讓他去辦寵物託運,應該這會兒就有消息了。」
她好笑的伸手摸了摸小懶光滑的羽毛,這隻小笨鳥平時懶洋洋的,沒想到到了關鍵時候竟然還很聰明。
「啾啾。」
小懶眼前一亮,重新趾高氣揚的站上了她的肩膀,堅硬的嘴巴焦急的啄了一下她的手心,示意她該給它弄吃的了。
簡單:「……」
果然剛剛誇小懶還是太早了。
「你兩個小時之前才吃過,我是不會再給你吃的。」
她教訓的說道,也不管小懶能不能聽得懂,繼續去整理被她扔了一地的禮物。
「砰砰砰」,門外方辰的聲音傳來。
「簡總,寵物託運和您的行李託運手續以及經辦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簡單不禁一愣。
打開門愕然的看著門外穿戴整整齊齊的方辰,她愣了一會才有些艱難的開口。
「這麼快?」
「那是,我辦事的效率您放心。」
方辰忍不住自吹自擂了一句,抬起頭卻發現簡單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而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簡總,您怎麼了?」
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疑惑,他奇怪的看著面前的簡單開口。
「啊,沒什麼。」
簡單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答了方辰一句,只是心裡卻充滿了濃重的不舍。
她……
這就要走了?
她這一走,墨梟又要和尤拉結婚,他們是真的不會再見面了吧。
雖然做決定的時候很是果斷,但是有多難過也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眼神茫然的看著面前的方辰,簡單過了好久才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
她慢慢的開口,眼神恍惚的回去收拾禮物。
方辰深深的凝視著簡總那充滿悲傷的背影,狠狠的握拳,下了決心。
奶奶的,他們要是這麼走了豈不是便宜了墨梟那個大混蛋了?
虧他當時竟然還真的相信了墨梟的話。
那個渣男!
不行,他一定要打電話回去痛罵墨梟一頓才行!!!
堅定的握拳,方辰拿著手機走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撥通了墨梟的電話。
「喂。」
這次電話才剛剛接通,不等到電話那邊的墨梟說話他就已經怒氣沖沖的開口,眼神當中寫滿了怒火!
「墨梟你還是個男人么,同時玩弄兩個女人的感情你覺得很有意思?!居然還好意思騙我說是為了簡總的安全,我真是眼睛瞎了才會相信你說的話!!」
他憤怒的罵著墨梟,語速快到根本沒有電話里男人插話的機會,「這下簡總終於對你失望了,她主動要離開,你這次滿意了?終於可以和你的尤拉小寶貝雙宿雙飛了,半夜做夢笑醒吧你!」
「可是我告訴你,我們簡總比那什麼尤拉要好一千倍一萬倍,你就等著後悔吧你!」
方辰終於罵完了,狠狠的發泄了一通心中的怒火,就準備掛斷電話。
就算是得罪了什麼萊德伯爵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大不了他到時候把墨梟做過的事情直接發到網站上去,讓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
方辰怒氣值滿滿的想著,手指已經放在了接聽鍵上,打算按下去。
「等一等。」
電話里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似乎狀態不是很好,聽到方辰說的話,一向都是平靜無波的語氣里終於有了強烈的波動。
「怎麼?知道懺悔了?晚了!我告訴你,我們簡總有的是人追,有的是人愛,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渣男去死吧!!!」
他余怒未消的又罵了墨梟一頓,這才滿意的住嘴。
「她要走了?發生了什麼事?」
墨梟不禁皺眉,語氣沙啞沉凝的問道。
「呵呵噠,你還好意思問,這不都是你做的好事么?一邊聯繫我讓我把簡總帶走,而另一面你居然去和另外一個女人開房,幸虧我們簡總已經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了!」
方辰怒氣沖沖的說著,恨不得能親自替簡總報仇,給這渣男兩個大耳刮子!
墨梟皺眉,終於想到了問題的關鍵處。
「晚上七點鐘的時候,她在哪兒?」
「你管我們簡總在哪兒,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就等著和尤拉遺臭萬年吧!」
「告訴我!」
墨梟語氣沉凝,緊緊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鷹眸當中泛起一絲可怖的紅光,氣勢強大而又不容置疑的開口。
「我,我昨晚是在米奇酒店大廳里接到的簡,簡總,怎麼了?」
方辰被墨梟的氣勢所震懾,不由得結結巴巴的開口,有些不滿的回答!
「我知道了。」
墨梟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簡潔的一句帶過,語氣依然是無比的強勢。
「不要讓她離開,我馬上就到。」
說完徑直掛斷了電話,方辰手機「嘟」的一聲,愕然的看著手機屏幕,忍不住暴跳如雷。
特么的,他以為他是誰啊,想把簡總趕走就趕走,想把簡總留下就留下!
簡直太可氣了有沒有!
方辰憤怒的想著,卻又只能焦躁又無可奈何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距離他們離開還有三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