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司出了點事情,好像很急。」
樓之岩輕輕嘆了口氣,然而溫和的臉上卻一點責備簡單的意思都沒有,相反卻朝著身邊的手下揮了揮手,「把錄像拿來給簡小姐看。」
「是,喬先生。」
守在門口的人恭恭敬敬的答應一聲,飛快的去拿剛剛樓之岩吩咐好的錄像。
錄像很快就拿來了,簡單瞪大眼睛尋找墨梟的身形,心臟卻跳動的很快。
她絕不相信墨梟會在這個時候會離開,絕不相信!
屏幕上閃動了一下,先是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隨後很快變得清晰起來。
墨梟滿臉焦急的表情,帶著他的幾個手下匆匆忙忙開車朝著一個方向奔去,而那個方向正是出城的方向。
是墨梟,絕對不會有錯!
可是他怎麼可能出城?
今天就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日子,她相信墨梟不會因為公司的事情就拋下她。
還記得有一次她生病,只是有些低燒,墨梟卻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墨明城打了三個電話他都沒去,最後流失了一大批客戶。
她難過的要命,然而墨梟卻一點都不在意,還在安慰她。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你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但你是我的唯一。」
簡單相信,雖然時間會改變,但是墨梟對她的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
絕對不會。
視頻很短,只有一分多鐘。
播放完后,樓之岩仔細的看著簡單有些失神的表情,「看完了?我沒騙你,你暫時可以住在這裡,身上還有些傷口……」
「我可以再看一遍嗎?」
簡單突然說道,眼中帶著一絲疑惑。
樓之岩不由得一愣。
溫和的臉上一陣僵硬,隨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當然可以,你想看多久都可以,先把水果吃了好嗎?」
說完親手剝了一個橘子放在簡單手裡。
簡單急切的想要知道墨梟到底去了哪裡,絲毫沒有吃橘子的心情。
不過在看到樓之岩那殷勤的表情最終還是勉強的吃了兩塊。
樓之岩這才笑了笑,讓她重新看錄像。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簡單仔細的看著錄像,畫質有些不清楚,不過墨梟那著急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如果是公司的話怎麼會讓他這麼著急?
還有這視頻明顯是被剪輯過的,整個屏幕上就只有墨梟的車以及他身邊的幾個人,視角顯得很小很小。
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簡單不停的告誡自己,下一秒她卻忽然瞪大了眼睛。
「如果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那他為什麼要帶著士兵,還拿著槍?」
「怎麼會有士兵和槍?你看錯了。」
樓之岩俊朗的臉上很快閃過一絲僵硬和陰沉,隨即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不對。
雖然視頻是剪輯過的,可是邊角的位置她明明看到了士兵穿著的迷彩靴子,還有墨梟身邊的手下腰上別了槍。
簡單張了張口,卻硬生生的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樓之岩不對勁。
他表面上處處都在對她好,但是其實早就找了人來看管她,而且根本沒打算讓她從醫院裡出去!
甚至她想給墨梟打電話,他都明裡暗裡的阻止。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墨梟不可能是真的去忙生意,難道是……
想到某種可能,簡單剋制不住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只能咬緊牙關不做聲。
她要找到一個機會離開才行。
樓之岩見她垂著眸子坐在床角不做聲,還以為她是因為太過傷心的緣故,輕輕的從她手中拿走了遙控器。
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把錄像收了,退下去。
空曠的病房裡又安靜了下來。
簡單靜靜的坐在床上,眼眸當中不斷的閃動著焦急和擔憂,卻只能咬緊牙關,不讓樓之岩發現她的異樣。
「我想你可能是太著急,所以出現幻覺了。」
樓之岩溫和的說道,「你身上的傷口也還沒好,好好休息一下睡一覺吧,你餓了沒有,想吃什麼?」
簡單沉默了幾秒鐘后迷茫的抬起眼睛來看著他,像是打擊過大緩不過勁來。
過了一會她輕聲的開口,眼神依舊是霧茫茫的樣子。
「他……不要我了嗎?」
樓之岩深深的凝望著面前的女人,只是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滿意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也許對於他來說公司更重要一些,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樓之岩深深的凝望簡單,又怕她不相信一樣的補上一句,「你在我心裡,比公司重要多了。」
「謝謝你。」
簡單勉強的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在對上樓之岩深情的眼神的瞬間她已經有了主意。
轉了轉眼睛,她從床上站起身來。
樓之岩驚訝的看著簡單,連忙小心翼翼的扶住她,「你做什麼?身上還有傷口。」
「沒事。」
簡單微笑的說道,深深的凝視著樓之岩的眼眸,「你真好。」
「怎麼忽然說這個?」
樓之岩的眼神有些不安的躲閃了一下,隨即不自然的開口,然而嘴角卻情不自禁勾起。
「今天要不是你去山洞裡救我,恐怕我早就沒命了。」
簡單揚著臉感激的看著有些不自在的樓之岩,「我真的沒想到去救我的,竟然是你……上次訂婚的事情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你,真的抱歉了。」
「沒事,都過去了。」
樓之岩激動的看著面前的簡單。
她這是什麼意思,終於看到自己的好了嗎?
「我還記得當年籃球場上的你,那麼的神采飛揚,我還偷偷給你送過水,雖然最後被你拿給了身邊的男生,可是我還是很高興。」
簡單一臉憧憬的說道,當時的她的確很開心很開心,抱著那個被樓之岩摸過的杯子睡了一整晚。
雖然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但是為了墨梟,她還是不介意用當年的事情來迷惑樓之岩。
「當年的事是我的錯。」
樓之岩有些難堪的說道,激動的拉住簡單的衣袖,「你……原諒我了?」
簡單沒說話,而是微笑的把耳邊的碎發撩了起來,朝著樓之岩暗示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