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你是這位小姐的朋友嗎?」
一直躲在角落裡發抖的醫生終於走了過來,擔心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簡單。
「是。」樓之岩蹙眉點了點頭。
「這位小姐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再加上剛剛受到驚嚇過度,有些危險。」
他誠懇的看了一眼滿臉緊張的樓之岩,「我已經打過安胎針,不過還是希望您能帶她去醫院看一下,否則可能會出事……」
樓之岩一愣,繼而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懷孕了?!」
「嗯,我也是剛知道。」
簡單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幸福滿滿的微笑,「是的,我懷了墨梟的孩子了。」
「怎麼可能,你和他可是……」
樓之岩表情複雜,但是最終還是擔心簡單的身體,轉而道:「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簡單頓時有些遲疑,」那我可以先借你們的手機,給墨梟打個電話么?「
其實她現在更想見到墨梟,把好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他。
「這個不用急,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樓之岩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
「這位小姐,還是先去醫院吧,什麼事情能比孩子更重要?」
醫生在旁邊附和的說道,她剛剛的情況的確有點危險。
簡單想到剛剛醫生所說,再加上她本身小腹也還在疼痛,於是只好輕輕點了點頭。
「好。」
樓之岩眼中閃過晦澀,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和手下一起帶她回去。
……
車子開得飛快,很快便到了市區的一家醫院。
簡單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被推送進巨大的設備裡面。
樓之岩一向淡定的眸子里閃過緊張的神色,僵硬地站在門口等候著檢查結果。
一張清晰的圖紙很快被儀器吐了出來,醫生拿起仔細的看起來。
簡單一臉的緊張,目不轉睛地看著醫生的表情。
醫生仔細的看了一眼那張彩色的圖片,繼而放鬆的朝著簡單笑了起來。
「恭喜您簡小姐,您的確是懷孕了,但是由於懷孕的時間過短,現在檢查不出來,目前只能看到是安全的,您只要好好養胎就行了。」
「真的?!」
簡單長長的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神情,飛快的坐了起來。
「是的,您平時要注意多休息,多吃有營養的食物和水果,我看您體質偏瘦,要加強鍛煉和飲食才行。」
醫生笑眯眯的說道,同時笑意盈盈的看向僵硬的站在門口的樓之岩,「恭喜,你們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簡單和樓之岩的表情頓時尷尬起來。
乾笑兩聲,簡單無比尷尬的開口,「那個,孩子的父親不是他。」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醫生吃了一驚,連忙尷尬的道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樓之岩那發黑的表情,「咳咳,隔壁病房還有點事情,我就先過去了。」
有些好笑的看著那個醫生做賊一樣的離開,簡單想起來應該和樓之岩道謝才是。
「這次真的要謝謝你了,不然我現在還在山洞裡面呢。「
「沒事。」
樓之岩眼中那一抹陰沉很快被他掩飾下去,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簡單奇怪的看著樓之岩。
他似乎在聽到她母子平安之後表情就不太對勁,難道是她想多了嗎?
一定是這樣的。
於是清了清嗓子,「我檢查完了,也沒什麼事情了……墨梟還在公司嗎?我要去找他。」
她都等不及把懷孕的事情,和她身世的真相告訴墨梟,看著他那驚訝的表情了。
簡單幸福地在心裡笑著,仰起頭看著樓之岩。
他表情依舊僵硬,下意識的拒絕。
「不行。」
「為什麼!?」
她驚詫的看著樓之岩。
剛剛是因為擔心孩子才來的醫院,現在醫生都說她沒事了,為什麼不能離開?
樓之岩咳嗽一聲,臉部表情從僵硬轉為溫和的微笑。
「好,我幫你查一下他的行蹤。」
簡單這才放下心來,連忙點頭。
樓之岩大步走出病房,臉部溫和的表情重新變為陰沉和凌厲。
墨梟!
他辛辛苦苦,不斷的謀划,這才重新回到了簡單身邊,可是她卻懷孕了。
孩子是墨梟的!
眼睛微微一閉,他心裡已經做好了決定。
「喬先生,有什麼吩咐?」
手下早已看見樓之岩從病房裡走出門口抽煙,於是殷勤的走過來問道。
「墨梟呢?」
樓之岩依舊垂著眼睛抽煙,半晌才語氣淡淡的問道。
「他帶著人已經朝著瓦波山的方向去了,應該馬上就要到了。」
手下楞了一下,沒想到喬先生會突然問起來那個年輕伯爵的事情,於是恭恭敬敬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把……」
樓之岩低聲的囑咐,那手下聽完先是震驚的看了他一眼,繼而懵懂的點頭。
「是。」
「去吧。」
樓之岩不勝煩躁的說道,狠狠的掐斷手中煙頭扔在地上,又用腳碾了碾。
簡單悄悄的下床,樓之岩不讓她離開,她難道不會偷偷走么?
只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兩個他的手下面無表情的攔住。
「簡小姐,稍等片刻,喬先生馬上就回來了。」
簡單不禁皺眉。
「你們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么?」
她冷冷的反問,她現在就要去找墨梟!
「簡小姐,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喬先生不在,總要保證您的安全。」
門口的下人們說的滴水不漏,然而簡單心裡卻湧起一陣莫名的煩躁。
正想說什麼,房間外卻傳來腳步聲,樓之岩大步的走了進來,俊臉依舊溫和帥氣。
「怎麼了?」
他溫和的問道,順便將手中端著的熱牛奶和水果放在病房的桌子上,「餓不餓?先吃點墊肚子,我讓人去給你做吃的。」
「我現在不想吃東西,我要去找墨梟。」
冷眼看著冷冰冰守在門口的手下們和樓之岩的動作,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她腳底升起,她大步上前冰冷的問道。
「墨梟現在不在這裡了,他有點事情出差了。」
樓之岩臉上笑意依舊,體貼的把牛奶放在她身邊,「喝點牛奶。」
「他去哪裡出差,我怎麼不知道?」
簡單緊緊的皺眉,心中那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
如果說平時的話她可能還會相信。
可是今天是她和墨梟的婚禮,他那麼重視,親自布置了很久,怎麼可能會選在這個時候出差?
而且她失蹤了這麼久,她就不相信那些人不會告訴墨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