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絲毫感情地看了一眼已經被打的在氣若遊絲的盧麗霞,墨梟大手一揮。
「繼續。」
江映秋呆若木雞的看著,早已被嚇得渾身顫抖。
似乎下一秒就要暈倒一般。
墨梟這個樣子,還是她的兒子嗎?
臉色驚恐地看著那根可怕的鞭子,此時不要說是被打那麼多鞭的盧麗霞了。
假如是她被這樣的鞭子打上一下,估計可會瞬間魂飛魄散了。
簡直是太可怕了。
「孽子!!!」
尼克親王被墨梟氣的頭腦發昏,反反覆復只會說這幾個字。
他手中的權杖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下人收起來,順便給他換了根最普通的。
提著手中的權杖,尼克雷恩怒火中燒,卻又對著早已陷入瘋狂的墨梟無可奈何。
「呵……」
冷笑一聲,墨梟緩緩起身。
從地上的血泊一步一步走過,高大身軀站在城堡門口頓了頓,冷酷的扯起薄唇。
「父親,母親,指責簡單的後果你們也看到了,我和簡單結婚那天希望你們能高高興興的來參加,不然……」
腳步一頓,高大身影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從尼克親王暴怒,江映秋恐懼的臉上掃過。
「我不介意把你們當眾綁來,到時候整個皇室也都會來,恐怕你們將會丟掉所有的面子。」
「你休想!!!」
尼克雷恩氣的渾身發抖。
果然是翅膀硬了,居然敢威脅他!
「雷恩,我們還是去吧,要不然按墨梟的性格說不定他真的做的出來……」
江映秋驚恐的渾身顫抖著哭泣,緊緊扯著尼克親王的袖子開口。
「滾!」
尼克雷恩煩躁的將江映秋一把甩在地上,怒氣沖沖的轉身把房間里所有的東西砸了個乾乾淨淨。
這個逆子!
當初江映秋懷孕他就不該留下來!
……
夜,平靜如水。
黑色豪車沐浴在月光下,閃著皎潔的光芒。
坐在車裡的男人渾身散發著冷酷的氣息,一臉的肅殺。
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坐在駕駛座上的墨明城小心翼翼從後車鏡看了一眼墨梟的表情,這才試探著開口。
「少爺,其實要我說親王他們肯定不能理解,要不然就算了……婚禮也不是非要他們兩個出席才能辦。」
「吵。」
墨梟冷冷的掃了一眼一邊開車一邊試圖和他說話的墨明城,薄唇微啟,冰冷的吐出一個字。
「哦。」
墨明城悶悶的閉上嘴巴,沉默地開車。
兩分鐘后。
「少爺,我知道了,您是因為簡小姐,簡小姐那麼看重家庭的人看不到他們出席肯定會不高興的。」
墨明城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他怎麼就那麼笨!
「再啰嗦就滾下去。」
墨梟沒好氣的說道,他怎麼會有這麼聒噪的手下?
「再啰嗦就滾出去。」
大黑弱弱的從副駕駛下面伸出一個鳥頭,討好又害怕的看了墨梟一眼,然後氣勢洶洶的拍了拍翅膀,學著墨梟的語氣對著墨明城喊了起來。
墨明城:「……」
該死的蠢鳥!
說起來少爺這幾天變化也太大了,陰沉的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如果說之前那個少爺是冰山,那麼眼前的少爺渾身黑氣繚繞,令人大氣兒都不敢喘。
默默的打了個寒戰,墨明城不停的在心裡警告自己。
少說話,多做事!
簡單還在夢裡迷迷糊糊的睡著,身邊卻突然多了幾分寒意。
皺了皺鼻子趴過去嗅嗅,果然聞見了墨梟那熟悉的味道,於是安心的嘟囔了幾句,嬌小身軀鑽進墨梟懷裡繼續睡覺。
高大男人頓時渾身僵硬,隱忍的低下頭,看著那個在他胸膛上亂蹭的小女人。
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小女人的味道,他不打算再克制自己了。
「你,你幹嘛?」
簡單正心滿意足地睡得香甜,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驚訝的睜開眼睛,卻發現她已經被某個男人牢牢壓在身下。
不敢置信的垂眸掃了一眼,下一秒簡單的臉龐已然紅透。
這個老色鬼,老流氓!
聚集起渾身的力氣重重的踢了一腳他的小腿,簡單妄想著和上次一樣,能直接把墨梟踢到床下去。
「哼。」
冷哼一聲,灼熱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小腿,墨梟鷹眸里閃過一絲好笑,大手握著那段瑩白逐漸往上……
「不要這樣。」
簡單惱羞成怒的想要推開他,然而墨梟絲毫不動,還惡意的把她的腿抬高,再抬高。
「你……啊!」
她臉紅的抗議起來。
渾身顫慄的她,只能在他的熱情之下逐漸迷失。
劇烈的喘息,眼前像是有一道炫麗的白光炸裂開來,她控制不住的下意識緊緊抱住墨梟,臉紅的驚叫出聲。
「夠了,不要了……」
難捱的推開他,再這樣下去她非要被墨梟給折成兩段不可,她還要睡覺呢。
「不夠,一點也不夠。」
她勉強翻身用後背朝著她,他下一秒又按住她不斷的動作,偏偏還含著她的耳垂,聲音粗啞的在她耳邊說話。
「唔唔……」
簡單被折騰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命的被墨梟抱著,擺出各種奇怪的造型。
陷入昏睡之前她聽到墨梟的聲音,遠遠的,像是從雲端傳來。
「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婚禮?」
她意識迷迷糊糊的,聽到這句話還以為是在夢裡。
認真的想了想,她所嚮往的不過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也就是Z國最傳統的愛情觀。
火紅的婚禮,代表著至死不渝的愛情,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於是恍惚眨了眨眼睛,她低聲的開口,「我想要……一場中式婚禮。」
墨梟鷹眸深深地凝望她,伸手幫她擦乾額頭上的汗水,低聲承諾。
「好。」
第二天簡單醒來的時候發現墨梟已經不在房間里,門外吵吵嚷嚷的。
簡單皺眉,赤著腳下床。
當打開門的一剎那她驚呆了,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幾十個僕人,手中都托著一個豪華的托盤,放著各式各樣的旗袍。
火紅的旗袍,在潔白的托盤裡閃耀著各自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