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武俠仙俠 » 胭脂債» 第五十三章 (修訂版)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胭脂債 - 第五十三章 (修訂版)字體大小: A+
     

    二人正說著話,突然有人推門進來,江清流頓時就皺了眉頭——來的竟然是丁管事。

    他倒是帶著笑,看上去十分善良:「喲,賢弟在此啊,愚兄來晚了。」

    薄野景行拍拍江清流的肩:「兄台再想想,小弟就喜歡那處宅子里那口井,若是應允,價碼隨你開。」

    江清流一陣氣苦啊——反正都是他江家的錢,可不隨他開嗎?

    那邊丁管事已經開口了:「賢弟想買宅子啊。」

    薄野景行走過去,一手勾了他的肩出門:「梁園雖好,不是久戀之家。小弟便是相中了一處宅子。」

    丁衝倒也仗義:「喬遷之日,愚兄定要帶上朋友前來賀喜。」

    薄野景行又是一聲朗笑。

    江清流還有什麼辦法?

    她住在紅樓,一應花銷還不是江家的錢?而且說白了吧,花光了她怎麼辦?會不會再去偷?!江家那些教習先生要防其他人當然是沒有問題,但防她……還是算了吧。

    江清流悔啊,當初自己吃飽了撐的啊帶她去自家祖陵……

    於是第二天,把宅子賣給了她。價格雖然是獅子大開口,問題是也沒拿到錢啊!

    薄野景行還說得很委婉:「錢老夫就先不給你了,從京都到七宿鎮來回一趟不容易。金銀珠玉什麼的,大老遠搬著也麻煩。等下次回去再給你吧。」

    ……這還不如讓她陪自己風花雪月一番呢!江大盟主額際青筋亂跳。

    這所宅子是江少桑當年所置的私宅,江清流倒是有權處理。如今雖然崔成不知道原因,卻也是不敢多問的。

    而薄野景行一舉買下別人祖宅,雖無人明言,私下裡大家也知道這宅子定然到手不便宜。她雄厚的財力,一時為更多人議論紛紛。

    薄野景行喬遷入住那一天,賓客盈門。

    這宅子也是真的氣派,垂花門樓、抄手游廊,碎石甬道兩旁花草迤邐。攢尖的亭閣錯落有致,中庭一汪綠水,盈盈成碧。

    諸人皆是交口讚歎,薄野景行自然又是女樂招待,賓主盡歡。

    夜間,等到賓客散去,江清流自然又過來。薄野景行對他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江清流無疑是叮囑:「此乃先人祖宅,平日里一直小心看護,生恐毀損。你萬勿亂來。」

    薄野景行嘆氣:「小娃娃,老夫也很想愛護亡兄故居,但這宅子還沒有管家丫鬟……大宴之後一片杯盞狼藉的,你看如何是好?」

    江清流終於暴跳如雷:「你的意思我還得給你配一幫下人?!」

    薄野景行沖他一鞠躬:「清流仗義,多謝多謝。」

    ……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沉碧山莊開始書信催促,畢竟他身為族長,不可能長期在外。江清流倒也明白陰陽道隱匿了這麼些年,要打開這條暗道非一時之功。是以並不急躁。

    薄野景行那邊,每日里客似雲來,與一眾貴公子不是架鷹打獵,便是飲酒尋歡,過得那叫一個奢靡。短短半年時間,她揮霍錢財恐不下七八萬兩。

    而丁管事與她漸漸無話不談。薄野景行也時常到這個丁管事及其他權貴公子府上作客,與這丁管事更是穿堂過戶、妻子不避。

    終於這一天,丁管事外出採買,薄野景行只作無意:「丁兄,小弟在京都落足以久,雖身家小有盈餘,也不能終日無所事事。不若兄長帶著愚弟作點小生意如何?」

    丁管事略一猶豫,竟然真的派給了薄野景行一件差使:「若賢弟不棄,愚兄手裡目前還真有一筆貨物,需要採買後送往西碼頭。只是對方只能給貨款百分之三十以作盈利。賢弟身家貴重,不知會不會把這點蠅頭小利看在眼裡。」

    薄野景行連連頷首:「兄長所託,不敢有負,拿貨單來。小弟定想方設法,採買齊全。」

    結果三日之後,丁沖找到薄野景行時,她與幾個樂伎喝得酩酊大醉。單子上的貨物採買不過三分之一。

    丁沖哭笑不得,幫她補齊之後,倒是放下了不少戒心。待薄野景行酒醒之後,丁沖跟她提了一件事:「如此瑣碎之事,果然不適合由貴人來做。賢弟可是真有心賺錢么?」

    薄野景行勾住他的肩,鼻端香氣馥郁,但是丁沖也有些迷醉。薄野景行現在說話還噴著酒氣:「兄長有話直說。」

    丁衝壓低聲音:「實不相瞞,愚兄如今確實為一處勢力效力。若賢弟肯將寬裕的銀錢存入這個組織所在的銀號,每月保證有10%的紅利。」

    薄野景行尚帶著宿醉之後的迷離之色:「若是小弟存銀十萬,一月便能返一萬?」

    丁沖竟然也嚴肅起來:「千真萬確!」

    薄野景行屈指摸摸下巴,也端正神色問了一句:「如此說來倒也行得,只不知可靠否?」

    丁沖指天發誓:「愚兄已為此勢力效力七年有餘,絕對可靠。若不是與賢弟相交莫逆,也萬萬不會推薦。」

    薄野景行也算是很小心:「小弟先投十萬如何?實在不是信不過丁兄,只不過傾盡身家,小弟心有不安。」

    丁沖自然沒有異議,立刻帶著他前往先前所提的那家銀號。

    銀號名叫兌豐錢莊,薄野景行同丁衝過去,倒也一如平時的爽快,立刻簽字畫押,投了十萬白銀進去。十萬雪花銀在當時已不是個小數目,她花起來倒是眉頭都不皺——反正不是自己的,皺什麼眉頭。

    錢莊老闆大家都稱他為金菩薩,皆因他姓金,又老是帶著一臉笑,是個與人為善的老好人。這時候對薄野景行更是十分殷勤,丁沖也十分感動,十萬白銀,饒是再大的富戶出手總也需慎重考慮。

    薄野景行卻因他一番話,毫不猶豫地掏了出來。此般信任,也可謂是十分少見了。

    錢投入兌豐錢莊之後,薄野景行也沒有怎麼過問,而一個月後,金菩薩卻主動將一萬兩白銀送到了薄野景行府上——如今的梅府。

    江清流與薄野景行表面上也只是如其他權貴公子一般,不過聲色宴飲的交情。然私下裡也經常互通有無——江家在京都的眼線,是薄野景行不能比的。

    他將這兌豐錢莊仔細調查了一番,表面上這就是一間再正常不過的錢莊,並無半點可疑之處。然而詳查下去,卻發現京都有大半富戶,都在其有大筆存銀。

    而且如薄野景行一樣,這些富戶每個月都能分得其中百分之十的紅利。

    這些富戶的存銀,那可不在少數。這個錢莊到底作何營生,竟然可以保證其月盈利一成的紅利?!

    江清流開始細查兌豐錢莊銀錢往來,但人家的賬目定然會嚴格保密,一時也急不來。

    九月初,丁沖找到薄野景行,模樣十分神秘:「昨日家兄突然亡故了,唉。」

    薄野景行何許人也,一看就知道他有話想說。她當然十分配合:「人世無常,兄長之兄亦是小弟家兄。倒不知是否有需要小弟幫忙的地方?」

    丁沖思忖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賢弟可知仙家方術有內外丹之分?」

    薄野景行當然知道,當今聖上愛好黃老之術,整日里沉迷煉丹,不太理會朝政。倒搞得滿城皆是修仙方士。

    她倒是極為好奇:「曾經倒是見過煉銀之術,但多是招搖撞騙之徒,不曾得見真人。」

    丁沖神神秘秘地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玉盒,打開一看,只見裡面一粒丹丸如珍珠般溫潤,光澤喜人。他將玉盒遞給薄野景行:「實不相瞞,愚兄為這個勢力效力,不僅有金銀這般俗物酬謝。賢弟你也不像是缺這幾個銀子的人。這個勢力更神奇的是,他們能夠提供延年益壽的仙丹,服之百病不生。」

    薄野景行心下一沉,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接過那「仙丹」略嗅了嗅,又遞還。面上自然還是將信將疑之色:「兄長莫要說笑,世上豈有此物?」

    見她不信,丁沖有些急了:「賢弟莫要疑慮,愚兄實話說了吧,京都貴胄,十有□□服食此物。據說就連當今聖上,也……不過他老人家服用的成色,跟這顆肯定有差別。」

    薄野景行將信將疑,再看看手中那顆丹藥,丁沖一直在觀察她的神色,這時候又笑笑:「要不愚兄代為引見,賢弟也可以多個選擇。」

    薄野景行想了想,還是拒絕:「不敢相瞞兄長,小弟對黃老之術實在不敢苟同。這個……還是算了。」

    丁沖也並不失望,收起那顆丹藥,跟她說了會兒閑話,徑自離開。

    夜間,江清流過來的時候,薄野景行自然有提起此事。江清流倒很是意外:「你不是一直在探查陰陽道的消息嗎,怎的有人送到跟前,反倒是推拒起來了?」

    薄野景行嘿嘿一笑:「娃娃你也說是送到跟前了,大凡小心謹慎的動物,出穴時都會再三試探。老夫若是迫不及待,反倒惹得它不敢動彈了。」

    江清流點頭:「你在七宿鎮興風作浪的,也不怕陰陽道有人認得你?」

    薄野景行伸伸懶腰:「老夫自出關以來,一直久居深宅,認得我的是少數。倒是你,經常拋頭露面,還是小心為宜。」

    她明明是被江家囚禁了三十幾年,這時候卻大言不慚說什麼閉關出關。江清流也懶得計較:「我想過,但是此事非我出面不可。」

    他初任族長,底下那麼多雙眼睛看著,如不做出點揚眉吐氣的事來,一則江隱天為江家蒙上的陰影不能消除。二來,諸人也不會真正的心悅誠服。

    薄野景行倒也理解,並未多說。

    攢尖的涼亭臨竹臨水,月如輕紗。

    薄野景行坐在石凳上,紅色綉金絲的襟擺逶迤於地,江清流站在她身邊。風過竹林,翠竹沙沙低語。又過了許久,江清流終於開口:「陰陽道之事終了之後,如果你我仍在,我有一事相求。」

    薄野景行心下瞭然:「想和老夫決一死戰嗎?」

    江清流語聲清澈:「正是。」

    薄野景行揮揮手:「可以,不過有條件。」

    江清流倒是奇怪了:「江梅魂的事不可能。」

    薄野景行哈哈一笑:「那個奶娃老夫要他作甚。幾十年前寒音谷被滅門后,其在外的勢力被江少桑一一剿滅。我幾個師叔、師伯,與早先遇害的一些同門的屍骨被埋於寒音谷舊址。桑於其上立碑纂文,以彰功德。」提及這些,她的聲音卻十分平靜,甚至讓人覺得淡漠,「你我一戰,老夫可以應允。但是不論勝負,你需允我啟出同門遺骸,另行安葬。」

    江清流當然反對了:「那是武林同道共築的功德碑,你以為僅憑我一個人一句話就能讓你明目張胆地啟出惡賊遺骨嗎?」

    薄野景行隨手摘了片竹葉,又是嘿嘿一笑:「那你休想跟老夫交手。」

    江清流氣結,薄野景行悠然道:「你本就是老夫後生晚輩,此戰勝,則勝之不武。此戰敗,則身敗名裂。為何老夫要與你一戰?」

    江清流一時說不出話來了,想想還真是這個理。薄野景行也不再緊逼,又抬眼看向亭外碧湖。湖中荷葉將枯,飛鳥點水,撈起一尾小魚,留下層層漣漪。

    晚風徐來,薄野景行似是有些冷了,整個人都縮了縮。江清流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管事——那還是他吩咐催成找來的:「沒看見你們主子受不得寒么?」

    那管事趕緊拿了件大氅為薄野景行披上,薄野景行依著石桌,她的身體不能積蓄體力,一旦疲倦,便需以胭脂丸補充。

    江清流找了胭脂丸化酒,她倒是舔得歡。

    許久他才問:「穿花蝶等人,怎麼的沒見?」

    薄野景行一直沒空答他,喝完胭脂露才說話:「苦蓮子以前混入過陰陽道一段時日,認識他的人恐不在少數。自然不能跟來。穿花蝶和闌珊客另有要務。」

    江清流冷哼,她簡直像是離了人侍候就會死掉一樣,想不到也能孤身前來京都。薄野景行喝了胭脂露,體力略略回復,這才起身:「娃娃小心些,若他們發現你的身份,恐怕十分危險。」

    江清流渾不在意:「我不用你關心。」

    薄野景行搖頭:「老夫倒不是關心你,只擔心你死之後,江家必另立家主,我兒想要繼承江家家業就難啦。」

    江清流:「……」

    兩日後,丁衝突然來找薄野景行,言道帶他去一個地方。薄野景行幾乎毫不猶豫便答應下來。這個地方十分古怪,先是到一個古玩店,老闆叫來一頂八人抬的肩輿。肩輿四角系鈴,內設軟榻,十分舒適,然卻無窗。

    丁沖與薄野景行一同上轎,裡面以柔和的夜明珠照明。薄野景行自然十分好奇:「兄長,你我這是去往何處?」

    丁沖知她好酒,給她斟了一碗酒:「賢弟勿慮,自然是個好去處。」

    車內無窗,一直無法窺見外面的情況。薄野景行倒也渾不在意,跟丁沖又是一通豪飲。約摸過了兩個時辰,兩個人下轎,被請入一間靜室。

    丁沖似是經常來往,薄野景行也見怪不見了。靜室里焚著一種香,雖然淡而無味,卻有助於驅散一切如同千里香這樣的氣味追蹤之物。

    薄野景行與丁沖在靜室奉茶,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有人過來,沖二人略略鞠躬,也不見如何動作,面前的牆壁在二人眼前從兩邊分開,露出一條一人寬的地道。

    丁沖與薄野景行把臂前行,地道兩側有明珠添輝,並不覺昏暗。前方的引路人提著一盞蓮花水晶燈,衣袂翩翩如同仙闕來客。

    地道一路向下,丁沖垂著頭,一副目不斜視的模樣。薄野景行四下張望了一番,只見兩壁皆是升仙圖一類的刻紋,並無異狀。

    不多時,只見石階之下,一扇厚重銅門,門上雙獅銜環。

    提燈引路人行至門前,抬手輕扣銅環,銅門隨即打開。提燈引路人向丁沖與薄野景行一鞠躬,隨即退入黑暗。薄野景行跟隨丁沖走過去,只見裡面金碧輝煌,地鋪玉磚、燈纏金枝,盈盈輝光晃得來客眼花繚亂。

    這是一座宏偉大殿,殿中央是一方青銅丹鼎,鼎有三足,腹中鏤空,頭卻如仙鶴形狀。上面雕刻著奇異的紋路。

    薄野景行的目光在這座銅鼎上作短暫停留,隨即丁沖已經說話:「屬下丁沖,拜見陽道接引使。」

    薄野景行抬頭,只見一個身著白袍,戴著金色面具的高大身影已然立於身前。那個陽道接引使打量著薄野景行。薄野景行也在打量他。

    良久,他終於開口:「這就是你要為本教引見的人才?」

    丁沖又是一躬身:「正是,屬下這位朋友不僅財力雄厚,也最是喜歡交朋友的。」

    陽道接引使未等他話落,突然五指成爪,閃電般向薄野景行抓來。那一下出手隱帶風雷之聲,若一擊落實,薄野景行非當場斃命不可。

    薄野景行似乎也嚇了一大跳,立刻閃身躲避,同時大嚷:「爾欲何為?!」

    那陽道接引使自然不曾傷及她,招式在接近她頭皮時收住,毫無疑問是個高手。

    他略作沉思,似乎在估量薄野景行的身手,半晌終於開口:「貴客臨門,陰陽道蓬蓽增輝。請跟我來。」

    丁沖仍一路相隨,薄野景行又看了一下那個銅鼎——上面鏤了一個陰字。當年寒音谷,也有這麼一方鼎,只是上書一個坤字。

    陽道接引使將他們領到了另一個房間,這裡看起來像是個書房。有侍從表情木然地奉了茶水。薄野景行拉住一個侍從:「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侍從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他們的舌頭是被整個拔掉的。

    不一會兒,書房一方龍壁突然分開,有人走了進來。

    薄野景行一眼看過去就是一怔,來人長衣半黑半白,如同穿了一件陰陽八卦的道袍,下擺綉雲紋,層層如波浪。丁沖連忙起身,拱手道:「拜見尊者。」

    這位尊者臉上戴著一塊修羅面具,說話也有些嗡聲嗡氣:「你就是梅公子?」

    薄野景行也不起身,就略略拱手:「見過尊者。」

    對方哈哈一笑,突然沉聲喝道:「拿下!」

    只見薄野景行所坐的座椅突然生出機關暗鎖,一座鐵柵欄從天而降,將她嚴嚴實實地困在方寸之地。薄野景行還未有反應,丁沖已然驚身站起:「尊者,這是何故?!」

    那位尊者又打量了一薄野景行一番,語氣陰森:「你到底是誰?」

    薄野景行又驚又怒,登時大嚷:「丁兄,快救小弟!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莫非你與他們串通了謀我性命?!」

    丁沖也有些不解,一面安撫一面向尊者澄清:「尊者勿憂,這位梅兄弟確實是丁某好友,這次前來也是丁某說動他過來了解我教教義的。實非歹人。還請尊者先放他出來。」

    那個尊者一直在打量薄野景行,見她眼中的驚懼倒不像是假的,頓時又有些將信將疑:「你可認識江家的人?」

    薄野景行這時候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哪裡有半分前輩高人之態:「什麼江家海家的,快放了小爺!不然小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見尊者沒反應,她又軟了口氣:「你先放了我,要多少錢我都給。丁兄,快幫小弟說說情啊!」

    丁沖又是連連遊說,那尊者面具下一雙眼睛泛著冷光,好半天一揮手,鐵柵欄收起。他略一揮手,有人送上一杯酒。尊者聲音冰冷:「你且飲下這杯酒,日後便是我陰陽道的人。」

    薄野景行當然不肯喝了:「這酒……不會有毒吧?」

    那尊者也不隱瞞:「此酒名為長生酒,初飲時有毒,但若連續飲上半年,不但無毒,甚至有強身健體之效。」

    薄野景行登時跳腳了:「豈有此理,小爺我……」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人捏著酒,咕咚咕咚一氣猛灌。

    薄野景行咽得話都說不出來,半天才喘過氣。那尊者只一揮手,有人送上來一面銀色的腰牌。丁沖立刻面露喜色:「恭喜賢弟,組織接納賢弟了!」

    薄野景行一臉不解,那位尊者卻是又開口道:「有了這枚腰牌,你就是陰陽道的一員。半年之內,每月十五到兌豐錢莊領取長生酒,如果半年內沒有問題,組織會委以重任。以後但凡遇到麻煩,陰陽道會替你解決。」

    薄野景行將信將疑:「任何麻煩?」

    尊者聲音雖冰冷,語氣卻十分肯定:「任何。」

    話落,尊者正要離開,突然有侍從進來:「尊者,江家的人找來了。」

    尊者目光一凜,頓時又看向薄野景行,右手一揮,薄野景行登時被三個黑衣人拿下了。她簡直是大怒啊:「你們還講不講信譽?!」

    尊者略略沉吟,微揚下巴:「來者何人?」

    侍從稟告道:「武林盟主,江清流。」

    薄野景行心下就瞭然了——江清流這種人,就算是隱瞞身份過來,單是那張臉也是瞞不過這些眼線的。看來陰陽道也是早就注意到他了。

    此時他現在過來幹什麼?

    外面一陣喧嘩,顯然有人正闖進來。薄野景行心下還正思謀著對策,就見江清流已然闖進來!他身後跟著齊大,武林盟主帶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衛,果然是武力值爆表。

    饒是陰陽道諸多侍從也一時奈何不得。

    可尊者自然也有方法應對,他把刀往薄野景行脖子上一架,聲音還悠然自若:「江盟主,此來所為何事啊?」

    江清流看到薄野景行的時候已經是暗悔——他確實不該一時衝動。只是上午時分接到眼線來報,稱薄野景行與丁沖一併外面,離奇失蹤。

    後來出動江家所有消息網,終於發現二人被一輛馬車送京郊。



    上一頁 ←    → 下一頁

    妾歡龍王殿大唐貞觀第一紈 都市極品仙帝蛇王纏身:老婆,生個蛋
    我跟天庭搶紅包重生之賊行天下萬古第一神次元手機網遊之末日劍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