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跨進門,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她就想要見識一下這帝后的婚禮,果然不同凡響啊。
墨衍兒倏然擰了擰眉,心想,她怎麼來了?
這個惹事精,不會影響了他的計劃吧,還是叫到身邊為好。
於是,墨衍兒招呼著,「淑妃,過來!」
「哎!」
白靈一聽,心下高興,沒想到那個人竟然主動叫她了。
要知道,為了來看熱鬧,她可是精心打扮了呢!
那一頭白髮,也已經被她藏起來了。
她心情頗好,邁著歡快的腳步,來到了墨衍兒的身旁坐下了。
放眼放著所有的賓客,白靈突然愣住了。
「那不是……那個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原來,她剛剛發現了那個已死的林蓉。
此刻的林蓉,正站在段凌天的面前,笑意盈盈地服侍著。
見白靈手指著林蓉,段凌天倏然凝眉,心裡劇烈地震蕩著。
死了?那個皇妃說這個女人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一向狡黠的段凌天,雙眸凝視著林蓉,眉頭頻頻攢動。
墨衍兒暗暗咬牙,早知道這個白靈口無遮攔會惹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惹事了。
若是被段凌天知道,那林蓉已經死了,他還會上當嗎?
墨衍兒暗中握緊了拳頭,臉色有些沉鬱。
「皇上,您怎麼不說話?」
這白靈還回頭問了句。
「你知道什麼?」
墨衍兒眼中渲染著憤怒之色,恨恨地嗔了句,正不知道如何化解這危及呢,只見段凌天的身後走出來一個人。
「皇妃在咒我死嗎?」
有些稚嫩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王者聲音,驀地響起。
「就算我捉弄了你,你也不該如此咒我!」
小小的身板從段凌天身後的桌子繞過來,徑直走向白靈。
原來,正是墨展鵬。
「哎?」
白靈愣住了,她不認識這個小傢伙啊!
正想到這裡,墨展鵬已然站到了白靈的面前,「你因為我被皇兄關了禁閉,怎麼還敢出來?皇兄,我不幹啊,你今天若是不能秉公處理這件事,我……我就大鬧你的洞房,讓你做不成新郎!」
墨展鵬挑釁地瞪著墨衍兒,暗中頻頻眨眼。
墨衍兒抿著嘴唇,勉強憋住笑意,順勢道:「好好好,是皇兄不該讓她出來,皇兄這就叫人把她帶下去!」
說到這裡,墨衍兒一個眼神,立時有侍衛上前,將白靈拖下去了。
「皇上!皇上這是為何?」
白靈愣住了,怎麼她剛來,都不認識那個小娃娃,就被冤枉了呢?
她哪裡知道,因為她的口無遮攔,差點害墨衍兒的計劃不能進行下去。
若不是躲在暗處的洛清歌想到了這個主意,恐怕那段凌天早就心中生疑了。
原來,墨展鵬也是按照娘親的安排,適時出來解圍的。
這樣一來,果然打消了段凌天的疑慮。
「眾位,對不起,是朕太驕縱女人了。」
墨衍兒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舉杯,「為表歉意,朕幹了。」
喝下這杯酒之後,墨衍兒讓眾位妃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家隨意。」
墨衍兒故意放浪形骸,讓人覺得他今天是真的高興,真的喝了不少的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墨衍兒搖搖晃晃站起了身,「眾位,朕失陪了。今天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我說小皇上,你這是迫不及待了吧?」
姬無邪笑著打趣。
墨衍兒看向他,俊臉瞬間便紅了。
「看透不說透,這是禮貌。」
墨衍兒輕嗔了一句,臉帶羞澀地下去了。
他這一走,所有的皇妃也都離開了大殿。
姬無邪端著酒杯,朝著段凌天微微示意,「皇兄,皇嫂為何沒來?」
原來,這段凌天是單人赴會,並沒有帶尤美鳳。
「她懷了身孕,不方便。」
段凌天微微笑著,眼底卻劃過詭譎之色。
他這次帶的都是高手,若美鳳跟來,難免讓他分心。
北梁雖然只剩下一個小皇帝,可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他還是要小心的。
「皇嫂又懷上了?」
洛紫蘇驚訝地問了句。
「嗯。」
段凌天淡淡地笑了笑。
「皇兄,看到你們夫妻琴瑟和鳴,紫蘇心裡甚為高興。」
洛紫蘇這次是跟著姬無邪來的,她很想知道,大姐有沒有被找回來。
結果……
來到北梁她才知道,不止大姐沒有找回來,就連王爺都失蹤了。
洛紫蘇這心裡著實難過,好在她見到了皇兄,難過的心情才略微好了些。
「紫蘇,你也該回南疆去看看了。」
段凌天笑著說了句,起身道:「我去方便一下。」
「好。」
洛紫蘇答應了一聲,看著姬無邪,「殿下,我們也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姬無邪看了看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好吧。」
他與眾人道了別,帶著洛紫蘇離宮了。
再說段凌天,捏著手裡的字條,來到了無人之處。
展開字條,段凌天匆匆看了一眼。
上面很簡單的寫了幾個字:偏殿,詳談。
段凌天微微擰了擰眉,稍微思索了片刻,邁步走向了偏殿。
剛剛進去偏殿,裡面一片漆黑,段凌天眨了眨眼睛,方才適應。
臨窗而立一抹纖弱的身影,段凌天走過去,淡淡地喚了聲:「林蓉。」
驀地,黑暗的房間瞬時點亮了燭火,晃得段凌天不由得擋住了眼睛。
那纖弱的身影緩緩回眸,唇上帶著冷笑。
「段凌天,別來無恙啊。」
「清歌!」
段凌天愕然地張著嘴,「你……你回來了?」
他愕然地掃視著四周,「墨子燁呢?」
「怎麼?你還想見他?段凌天,你確定你要見墨子燁?」
洛清歌帶著一抹戲謔,冷漠地問。
「他果然也回來了?」
段凌天愕然地張著嘴,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我再不回來,這北梁……怕是要成為你魚肉的對象了。」
伴著一道低沉凌厲的聲音,一抹身影,倏然落在了段凌天的身後。
「墨子燁!」
段凌天猛地回頭,只覺得頸部一陣清涼,一柄寶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驚愕半晌,段凌天淡然輕笑,「墨子燁,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